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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兄;就这么不求回报的替他出头?”王兆靖笑着问了句。
赵进拿起长矛又放下;只是把短刀别在腰间;同样笑着回答说道:“他会记我这个人情;以后用得着。”
王兆靖点点头;看到赵进要出门;忍不住又问了句:“赵兄;要不要叫着大家一起过去。”
“我又不是打架去;就是讲理;那么多人于什么。”赵进笑着道别。
这些年的日子一直是练武;唯一去得多的地方就是城南;赵进难得这么悠闲的走在街上。
凋敝破败;这词被很多人提起;但走在路上;看着街道两边和来往行人;会更深切的感觉到;开门的店铺不多;开门的店铺里面客人不多;来往行人不多;极少能见到穿新衣的;徐州城内也只有城北一小片区域好些;那边都是官宦士绅居住;自然不同。
距离赵进杀光那十几个亡命大盗已经有大半个月了;城内够资格的人物都去拜访过赵进;各家店铺的掌柜之类都去“结善缘”打过招呼;认得赵进。
店铺掌柜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伶俐人物;对过往行人关注的很;一看到赵进走过;连忙笑嘻嘻的走出店铺打个招呼;邀请赵进入内小坐;喝杯茶水
赵进笑脸相待;客气的应答几句;不过这步行的速度却慢了很多。
这家店铺的掌柜出来;那家就算没注意到也会被吸引过来;一看到是这位小爷;那里还敢怠慢。
走一走停一停;赵进心中苦笑;明明是办事;却搞得好像在巡视领地一般
路上行人看到商家这么恭敬;不知道来了什么大人物;听伙计们讲;才知道这位是最近那位少年豪杰;然后行人们也远远张望;弄得赵进开始有点烦躁了。
走了几条街;赵进索性找了家饭馆进去先吃午饭;一坐下来;就被饭馆的掌柜认出;慌不迭的要给赵进安排个雅间;有个雅座也好;最起码不会被人围观;赵进跟着去了;只要一份热汤;一份烙饼;要快点吃完离开。
没曾想没过多久;四热四凉的席面就上来了;掌柜还拿着一坛子酒进来;笑嘻嘻的说道:“小店前日刚从济宁那边进的好酒;知道赵公子善饮;特意拿出来款待。”
赵进当真哭笑不得了;那段时间托人买酒尝酒;会被人当做酒鬼也不奇怪;他于咳了声说道:“下午还要办事;酒就不喝了;我过来就是要随便吃饭;你们弄这么丰盛于什么;何苦破费那么多;赵某不是那种贪小便宜的人;留一个菜;其余的撤下去。”
那掌柜还以为赵进客气;等发现赵进认真说话;顿时敬重几分;随即笑着说道:“好叫赵公子知道;这顿酒席王员外已经付过帐了;小店要下次才能巴结赵公子呢。”
赵进一愣;无奈摇摇头;他做这些事;可不是为了在街上招摇过市;被人讨好的。
吃完之后;赵进没有故作矫情的付账;只是道谢出门。
这次直接拐入小巷;走僻静地方;虽说绕了远路;不过行进速度却快很多;没有人过来殷勤客套了。
杨举人的老宅在城东那边;城东原来是户部分司和大仓的官员仆役以及相关商家聚居的地方;不过万历初徐州的粮仓就开始向济宁和扬州那边转移;慢慢冷清下去;后来徐州卫和徐州左卫的世官们开始在这里购置房产;才慢慢恢复了点人气。
而杨举人的老宅是本地土著居住的地方;都是穷苦百姓;看起来破败混乱的很;杨家很好找;因为在这破败的区域中有一处齐整的宅院太显眼了;就连他家门前道路都和周围的不同。
这种心态赵进也能了解;无非是富贵不还乡如同锦衣夜行的意思;只不过不造福乡里;反倒祸害乡亲;这人品的确太差。
穷苦人一天两顿饭;这时候都在外面忙碌生计;现在这片冷清的很;偶尔经过一个;也用诧异的眼神看着赵进;不是市面上的人物;当然不认得赵进。
赵家的确不大;这宅院右边上那个格外破败的草房应该就是叶文书婶娘的;左边那个已经拆了;正有些人在那边忙碌。
赵进上前拍了几下门;里面一名门房模样的人打开门;一看到是个十几岁的半大孩子;脸顿时沉下来;闷声问道:“敲门有什么事?”
“在下赵进;求见杨举人。”赵进朗声说道。
一听“杨举人”这个称呼;那门房眉头立刻皱起;如果是书生士子来访;一般都会称呼“前辈”“先生”;如果是有身份的人;会递上名帖;看赵进一身布衣;肤色被晒得偏黑;除了不卑不亢之外;丝毫看不出有身份地位的模样;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