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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你应该考虑的问题。”
血魂的疑问,只有古帝知道答案,但他不愿意说,也没心情在这个时候做解释。
“既然现了身,还不践约!”
法坛上,花叶中,每时每刻都被削弱、数量不断减少的古帝朝血魂大喊,召唤着,亦或是怒吼。
“这可不是器灵应该有的态度。”
也许他觉得古帝撑得住,也许是觉得古帝再被削弱一些更符合自己的利益,也许是因为别的,血魂脸上带着耐人寻味的笑,把目光投到十三郎身上。
“你觉得呢?”
轰的一声!应该是两声,头一声来自十三郎与古帝之间的身形碰撞,简单而暴烈;第二道声音来自此前追击血魂的那几只器灵,凄惨而无助。
目睹血魂变身后的气势变化,尚无灵智的他们本能地想要逃避,但被一股磅礴无可想象的力量吸住了它们的身体,看起来、攻击的态度一点都没有改变,比之前更勇猛。
结果好比飞蛾扑火,它们直接撞碎了躯体,所施展的搏命之术堪比真修,看不到半点效果。血魂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仍看着十三郎。
“你认为,古帝为什么这样做?”
“他是个太监,阉人就是这么虚伪,懦弱,无能!”局势险恶,十三郎倒也光棍,马上给出自己的答案,一点都不掩饰挑拨的意图。
“与这样的人合作,离死不远矣。”
“那个誓约,不可能违背。”血魂淡淡解释着。
“竖子!”愤怒的古帝在咆哮。
“……”周围激战的人不禁侧目。
“不太可能就是有可能,你没想到他为什么这么做,本身就足以证明这点。”
“这么讲,不是完全没有道理。”血魂表现得有些好奇,追问了一句:“那么你觉得,老夫应要不要守约?”
“当然不。”这次算是问对了人,十三郎毫不犹豫回答道:“你本身就没打算遵守,算我白说。”
“你!”古帝闻之变了脸色。对十三郎,他可以愤怒,可以痛恨,但不能否认其能力,敢这样说,多半有其理由。
“为什么?”血魂居然追问。
“因为你不敢!”十三郎大声回应。
四面群修集体哗然,纷纷暗骂十三郎不懂事。猫戏老鼠,老鼠固然可怜而且羞耻,然而被戏耍的过程中寻觅到机会,并非绝对没有可能摆脱。此番询问,也许血魂的目的只是戏耍,然以十三郎的性子,最应该做的就是隐忍之后与之周旋,好歹争得一线生机。
如此情形,何苦激将?
“兔崽子啊,哪怕是忽悠呢……你不是最擅长这个!”
金乌的埋怨叫出很多人的心声,大家都觉得十三郎不智。
更不智的在后面,十三郎紧跟着大喊道:“老家伙,你怕了?”
“……”
血魂很无语,真的很无语,于是他捻了捻胡须,就像老人决定责罚顽劣的孩子一样,朝千万花叶吹出一口气。
“道谕:散!”
此时他与法坛之间的距离还很远,吹气时没见如何动作,很随便。
呼!
气息如风,风吹过,原本紧密的花叶阵型被吹得七零八落,身陷危局的古帝得到缓冲,低吼着朝一处聚集,试图重新将解开的躯体联合。
要做到这点,他首先需要把花叶中原有的十三郎意志彻底清除,并且冲过那些凌乱、此刻正以不要命的姿态拼命围堵过来的十三郎的道影……很明显,十三郎不允许他这么做,双方又是一番好杀,最终的结果是,古帝没能完全成功,但却抱团成为几块,不像之前那样狼狈。
如此也就意味着,十三郎接下来的任务更加艰巨。
“啊!”
一口气带来如此严重的后果,战斗中的人们集体惊呼,震撼于血魂的强横实力,同时祈祷十三郎不要再玩火。
“孽障,识时务为俊杰啊!”昊阳之鸟遍体鳞伤,三足折断,仍奋力拦截着那根金色的手指,不让它回头。
其它人在做类似的事,其中剑尊终于成功地将自己对手解决,待回头却发现四足鬼鬼祟祟,与它的那根手指藕断丝连。
“你做什么!”剑尊厉声呵斥。
“没,没做什么……撑不住啊!”四足哭丧一样回答。
藕断丝连,颠倒一下就是丝连藕断,眼瞅着大事即将不妙,四足决定考虑后路。
“它若回去,本尊第一个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