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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肯定在洞里。”郝宇想着,两眼死死地盯着蛇。
蛇也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郝宇。
他们一动不动地足足对视了一刻钟。突然,郝宇抡起树干,向蛇的七寸打去。
眼镜王蛇一躲,躲开了树棍,缩回洞里不出来了。它怕被打着七寸。
“好,你看我怎么对付你!”郝宇见它不再露头,就捡起了干树枝干树叶,把它们堆到洞口,掏出打火机点燃了。
滚滚浓烟借着风势不住地往洞里灌,郝宇不停地添着干枯的树枝树叶。
眼镜王蛇受不了了,憋足了气力,噌地蹿了出来。
郝宇手急眼快,抡起树棍——“叭”,正打在七寸上。眼镜王蛇一阵抽缩,躺在那里死了。
郝宇扑向洞口,金光不见了。
他拿起一根烧着的树枝,伸到洞里照着,找着,可洞里啥也没有。
“不对呀。”郝宇想着刚才的金光,把眼睛转向了躺在地上的蛇。这条眼镜王蛇足有四五米长。突然他发现,蛇的肚子里射出一缕缕的金光。
“在它肚子里!”郝宇一阵兴奋,手伸进了裤兜。他记得,钥匙链上栓了把小刀,可掏出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小刀丢了。
“这可怎么办呢?”他想起了历史课上,老师讲新石器时代的猿人用石刀石斧割裂野兽的故事。他找了块儿带尖带刃的石头划开了蛇腹,取出了那把钥匙。
郝宇擦干净钥匙,把它放在了衬衣的口袋里,继续向前走,又走了两个时辰,来到一块巨大的岩石下。
这就是“还阳岩”。
还阳岩有三百米长,二十米高,呈长方形,好象一张巨大的石板躺在那里。岩石的中间位置上刻有“还阳岩”三个隶书大字,顶端的石缝里长了很多松树。
郝宇知道,只要能攀上这块大岩石,就能回到阳间了。
郝宇想起了他那根棕绳。
他再次从脖子上取下棕绳,把绳头打了个大大的环,用力地向上扔去。可扔了几次,都没能套住树枝。绳套太轻,不是扔不到高度,就是扔到了高度又被风吹偏了,总是套不住伸出来的大树枝。
郝宇看着二十米高的石缝里长的那棵巨大的松树,看着松树上向还阳岩边上伸过来的那个粗大的树枝,急得嗓子直冒烟。
“别急,别急,好好想想怎么办。”好于告诫着自己。
“高度、风向。”他想着。“对,只有解决了这两个问题,就能把绳套套到伸出来的树枝上!”
他打量着树枝和地面的高度,蓦地发现,在不远处有个五米高的小山包。他高兴极了,立刻爬了上去。
站在小山包上高度缩短了。他侧了侧风向,正好顺着风可把绳套扔到树杈上。
他歇了一会儿,憋足了劲,看准树杈一扬手,绳套借着风的力量,牢牢地套在了碗口粗的树岔上。
郝宇拽着绳子攀上了还阳岩,彻底走出了鬼门关。
还阳岩是阴阳结合处的一块巨大的岩石,足有九百多平方米大小。除了郝宇借助绳子攀上来的这一面外,其它三面都有攀岩的阶梯,返回阳间的鬼魂正源源不断地顺着石阶向岩石上爬着。
这里没有蓝天,没有太阳,头顶是一片铅灰色。一缕缕的阳光从铅灰色的缝隙中透下来,照到身上,仍然有那种暖洋洋的感觉。也许,这阴阳交界的地方就是这种感觉吧。
还阳岩的中间有个非常漂亮的亭子,深蓝色,呈八角形,大飞檐,高翘角,亭子沿口四周为琵琶形斗拱,柱子上刻有龙、凤凰、麒麟、龟、白象、燕子、灵芝、水仙等吉祥图案,刻工很精细。
亭上有一匾额,上书“望阳”二字。
“在这里就可以望见阳间了!”郝宇想着,观看起匾额下两根朱红色柱子上的对联来:
生即死死即生生死本寻常事
阴有阳阳有阴阴阳乃理中情
第二十二章 还阳岩(二)
“这幅联对得还挺工整。”郝宇说。他知道,做对子是有学问的。郝宇还记得,上高中时老师讲过,什么“天对地,雨对风,大海对长空;英雄对美女,高山对苍穹……”那是有一套规矩的。现在一些人作对吟诗,既不讲对仗,又不讲平仄,只要字数相等,就美其名曰是“佳对”,就冠以某某词牌,对这种不学无术,还要附庸风雅的人郝宇是最看不上的。今天他是真的看到好对子了。
读了这副对联,郝宇想起了庄子的名言“死生如昼夜。”是啊,天有昼夜交替,人有生死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