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家宴 (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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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宁川养伤这段时间,阿止雷打不动按时去换药。
阖府上下看得真真切切,是彻底认知到阿止在王府里的地位非同一般。
程伯十分满意,连着数日夸赞她的心细。
阿止对此付之一笑。
天知道她每日给谢宁川换药时的心情。
前世今生两辈子加起来,她都没这么紧张过。
这几日谢宁川伤口好了许多,已经不需要每日都换药,阿止闲来无事,便在王府偏院逛着。
偏院是周远午养伤的地方,听下面的人说,三日前他就醒了。
阿止是带着目的来偏院的。
特意避开苏远礼照顾周远午的时间,也避开伺候的仆人,悄悄进了月洞门。
小院内,一人独坐轮椅,敛眸擦拭自己的佩剑。
微弱的脚步声响起。
“谁?”
周远午虽双腿有疾,但武功尚在,敏锐听到一阵脚步声。
步子很轻,是个女子。
近日来他身边照顾的婢女里,不曾听过这串脚步声。
阿止走进院子,屈膝行礼:“周将军,我叫阿止,是王府的婢女。”
周远午摁下佩剑,置于石桌上,拧眉望着身形单薄的她。
醒来这几日,他从仆人口中听说过阿止的名讳。
唯一一个在王爷身边近身伺候的婢女,据说王爷挨板子受伤,也是她去换的药。
此人身份不简单。
周远午心思缜密,看出她在谢宁川心中的地位,放缓了自己的声线。
“是阿止姑娘啊,幸会。”
阿止提步上前,笑容浅淡:“担不上周将军的幸会,我来寻将军,是有一事相求。”
此时正值午后,来往的婢女都回下房小憩,周围静谧的只能听见风吹树梢的声音。
阿止站在石桌旁,静静地看着他。
周远午眯了眯眸子,发觉她特意避开仆人,挑了个没人的时间来找自己。
“何事?”
阿止前世鲜少同武官打交道,多是派人下去接触,如今叫她亲自面会,倒不知该如何交道。
左右不过真诚留三分。
唇瓣微抿。
她对着周远午一拜,垂目平声:“周将军,我知王爷派你去了燮河,我想向你打听一些事。”
小阿止被控制了三年,对外的消息很不灵通,她也不知小阿止的兄长如今身在何处。三年的折磨让小阿止对兄长的长相有些模糊,连名字也记不住,她有猜测过和那人做的交易有关。
周远午将从燮河九死一生回来,乍一听和燮河有关,眼神凌厉不少,手掌摸上剑身。
目光带了些许审视。
“你打听燮河作甚?”
阿止抬起眼,眼神无惧地盯着他,任他窥探眼底的情绪。
她知道,想从周远午这里打听消息,必须要足够坦诚。
“我与兄长在燮河走失,虽不知他如今是否还在燮河,也想抱着一丝渺茫的机会,向将军询问一番。”
周远午的警戒心并没有因此降低。
他只知凌斐恣来燮河救了他,不知晓凌斐恣暗中替姜沅离寻找胞妹一事。
她想打探自己三年前和兄长在燮河走失的事,现如今燮河匪寇又滋生,二者关系,有待考察。
周远午不动神色观察她:“你当知道,燮河生了匪寇,这个时候来找我打探消息,不怕我怀疑上你?”
阿止目光澄澈,摇了摇头:“我行事坦荡,不惧将军怀疑。”
周远午会怀疑不是没有理由的。
正常人都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凑上前,给自己惹一身麻烦。
但她别无办法,她在王府里出不去,与外界又没有联系,现在唯一能打探的消息,便是周远午这里。
周远午扯唇一笑,不知信没信,抬了抬下巴:“说吧,你想问什么。”
阿止微不可察松了口气。
她怕周远午再问下去,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万幸周远午没再揪着不放。
“我不知该如何问。”她记不得兄长长相和名字,想询问也十分困难,“我因某种缘由,记不清兄长的长相和名讳,我只知道,和兄长走散前,他要进京赶考的。”
周远午不言,静等她下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