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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顺紧赶慢赶的回府,气也不敢歇一口就奔了书房,刘婆子见来顺回来忙迎了上去,把人拦下来问道:“刚也没看仔细,桃儿姐没伤着吧,我看爷额上那口子可是血淋淋,吓人的很。”按刘婆子的想法,苏常意都被砸成那样了,吴小桃还不得断胳膊断腿儿的呀。
来顺心想这刘婆子倒还真是对吴小桃上了心,回了她一句:“好着呢,爷呢?”
刘婆子看来顺那副着急模样忙给他让了路:“在书房里。”
来顺进了书房就见苏常意半躺着,额头伤已经处理好了,书房也已经收拾过了。
苏常意听见脚步声知道是来顺回来了,也没睁眼,只是开口问道:“人送过去了?”
“送过去了。” 来顺仔细瞧了瞧苏常意额上的伤,那口子足有三指宽,血已经止住了。下巴上两道牙印,这会儿已是转了青紫色,两处一合摆在苏常意脸上那看着是要多扎眼有多扎眼。想着素来没人敢惹的苏常意被一个丫头整成这副模样,来顺肚子里就有些憋不住笑。但来顺再想笑也只能忍着。要是让苏常意恼上,都不用他出手整治自己,只要出门回趟苏府,被老太君看上那么一眼,他来顺不死也得掉层皮了。
苏常意想着吴小桃临出门前那副模样忍不住又多问了句:“安置好了?”
来顺心想看来自己想的没差,人是撵到庄上了,可爷这心里还挂着吴小桃那丫头,赶紧回了句:“安置好了,还住之前那屋子,也跟庄上管事嘱咐过了。”
☆、第二十一章
吴小桃跟苏常意哪儿又是打又是哭的闹了那么一场,也是费心费力,到庄上也没吃午饭,饿着肚子倒在床上一觉就睡到日头下山。醒了也没着急起,吴小桃躺在床上把赎身前前后后的事统统串起来仔仔细细想了一遍。总结了一下自己这次被苏常意捏的这么死的原因,一来,自己大意了。虽还不知道自己想赎身的事儿怎么就让苏常意知道了,但绝对跟自己在花园里问的那些小丫头脱不了关系。当时吴小桃只想到自己少有走动,便是在苏府里也没什么人认识自己,又是跟小丫头随口问问,该是不引人注意才对。可事实证明她还是大意了,以苏常意的手段苏府那几个人都被他管不服帖,那也就成笑话了。说到底吴小桃发现这事儿压根自己就不该在苏府里打听。再来,自己是真的低估了苏常意的能耐,虽跟在苏常意身边也是有些日子了可吴小桃压根就没上过心,根本就没在意苏常意这人平日都是在做什么。虽听刘婆子叨叨过苏家势大,但究竟这势是有多大也没详细打听过,这盘可算是见识了,那县衙就跟是苏常意他家里的设一样,拿捏自己这样的平头百姓真跟那儿戏一般。
所以,吴小桃想来想去觉得自己这次会摔到苏常意挖的坑里那都是必然的结果。现在,既然这条路走不通,那就得另外想办法了。
因为想着第二天一早就要去衙门,就没想过再回苏府,吴小桃头一天晚上就把郭天涯给的那块玉佩揣到了身上,这会儿正被吴小桃捏在手里。既然明着赎身不行,那就只有来暗的了。打好注意,吴小桃便觉得饿了,理了理衣裳,重新盘了头发,下床开门便准备出去找吃的。哪知,拉开门就看见一个食盒摆在地上。吴小桃也不进屋了,食盒提到院子里,把碗碟摆到石桌子上,就开吃了。
吃过饭,吴小桃望着院子里,不由想起自己第一天到这儿的情形。那时不过是初夏,这会儿眨眼已是到了初秋,不知不觉自己跟苏常意搅在一块儿竟已是三个多月了。
第二日,起了个大早,洗漱妥当,吴小桃也不等人送饭了,收拾了昨晚上的食盒,熟门熟路的去了庄上厨房。
一条小路走到头,绕过荷塘,还没到厨房门口,便见前面一个婆子打扮的人走在路上。那婆子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好嘛,当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是冤家不聚头,前头走着的那婆子竟然是许婆子。
许婆子见来人是吴小桃,眼尾一挑,嘴角一扯,脸上立即挂上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怪声怪调的冲吴小桃招呼道:“哟!我道是谁呢?这不是桃儿姐吗?怎么有空来庄上啊?”许婆子昨儿就听说来顺把吴小桃一个人送到了庄上,虽没人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儿,但许婆子估摸着吴小桃怕是犯了事儿,被罚到庄上了。
吴小桃心里好笑,不知道自己和许婆子这算不算是冤家路窄,没想到自己到庄上第一个见到了人竟然就是她。想到上次许婆子给自己设的那个套儿不仅要坑了自己还要搭上个吴元生,吴小桃对她便没什么好脸色,停下脚步站到许婆子跟前,有样学样的随了许婆子的调调回道:“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