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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竹香萦绕过来,让她回想起在草庐共度的岁月,深深嗅了一口,低声道:“还喜欢竹子么?”
他低声回道:“房前房后,都种满了,跟………一样,石头天天等着你来看,结果,脖子都快扭弯了,你还是没来。”
她心里都被暖暖地填满了,声音愈加低柔,道:“那为何不来找我?难道非要这样互相猜来猜去?要知道,我本来在某些方面就不算得聪明。”
他叹息一声,道:“你哪里是不聪明,你不过没把涵真放在心上………”叹息声未落,唇上已偎上来温暖的触觉,柔软细腻,散发着甜甜的香味,轻轻合了上来。
不是第一次,但脑中依然立即成为一片混沌,只感觉两人的呼吸互相交错,气息渐渐交相渗透,合着两人浅浅的呼吸,越来越不稳。
唇与唇碾转相贴,温柔地厮磨着,将温度一点点拥高,简直到窒息的边缘。她终于移了开去,大口地喘气,道:“快闷……”还没来得及说完,话语已消失在他重重贴紧的唇中。
全身都放松下来,沉浸在这个吻中。楚楚偷偷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他深深阖着的眼帘,睫毛轻轻地扇动着,嘴角弯成弧形,如此地心满意足。她不好意思地合上了眼睛应合他,觉得自己好像偷窥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更觉得无由地,心里一阵愧意。
一次又一次,时间仿佛凝固了。唇瓣柔软而滚烫,密密地传递来许多的情愫,甚至比当事人以为的,还要多得多。
但是任何事,都是有限度的。再加上当事人是楚楚,只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在张涵真又一次来□她的舌尖的时刻,拿牙齿狠狠咬了一下,乘他痛得停顿的当儿,早将唇移到他耳垂下,贴了他的耳边,低低问:“涵真,你为什么不肯跟我回去?难道你喜欢这样的生活?还是喜欢离开我?”不待分说,已轻轻啃咬上那小巧的耳垂,咬几下,又低声问:“涵真,回答我………”
果然,他一动都不敢动,忍受着这甜蜜的折磨,口中已低低道:“不是不肯,但是萧大哥说得对,男子顶天立地,怎能去做饱食终日的米虫?再则,我也想看看,你过多久会想起我?”
楚楚倒是头一回听到这种说法,细细一想,他考虑的倒也不无道理。听到最后,心里一跳,忙道:“我就说呢,涵真这么方正通达,哪会突然变得咄咄逼人?你可莫被萧宁远带坏了。”
谁知他冷笑道:“是跟以前不同,没那么好糊弄了对么?”一把将她掰过,竟然有样学样,开始咬起她的耳垂来。他又怕伤了她,简直是在轻轻地舔。
楚楚天生有些部位特别敏感,耳垂就是其中之一,若是咬,倒还好受些,他这样□,只觉得痒得难受,全身的血仿佛都往这里地方去了,连连躲避,喘息道:“涵真,不要碰这里!”
他低低道:“不碰,也行……看来萧大哥说得对,不这样不行,你把它吃了,我就停。”
吃?手心里已经塞进来一物,楚楚蹙紧了眉头望去,赫然是与刚才一模一样的一粒碧色药丸。他看她在那里犹豫,竟然坏笑了一下,又开始啃咬她的耳垂。
楚楚不觉浑身一软,但心里可是明白,萧宁远所制的药丸,哪里是随便能吃的,连辨味都不敢。但,只要不是萧宁远,其他人,终归还是好对付的。
这么一阵躲闪,凉风吹进了裙内,让她打了个寒噤,却让她灵机一动,一拉裙角,用右边的小腿,将他身子牢牢勾住。他顿时感觉到丝绸下光滑的肌肤,身体顿时一僵,全身都炙热起来。
只闻她在耳边吹气如兰,软语道:“涵真,我不要又留一只大虫子在肚子里,你想想,多恐怖不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是要闹肚子的。”
他勉强摄住心神,还待再劝,谁料另一条腿又贴上来,缓缓滑过他的腿部。凡是她触过的地方,都仿佛星火点点散落开来,烧得他再也无法成声。
于是,只能眼看她将丸药揉碎,重重甩出窗棂。那精灵的笑容又浮现在了她面上,面含得意地看了他一眼,再小心贴过来,轻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甜甜道:“涵真真乖,奖一个!”
这简直是她当年哄小豆子的语气。张涵真又好气又好笑,却奈何她不得。突在此时,只觉周边狂风大作,带着浓浓的腥味,从窗口直卷进来。房中体量轻巧的瓷器,都被这飓风卷得跌落在地上,碎落声响成一片。
吸血蛾
猛听得外面一声女子娇喝,便闻兵器交击之声在门外不绝于耳。一个陌生的女音,冷笑道:“燕羽,吐蕃人果然诡诈,前头在攻城门,这头倒敢潜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