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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呢,皇宫虽大,他却是寂莫的。
第二天一早,若兮就和无常还有绿荑、小艾等人出去了,逛了一早晨,总算选好了店址,在锦阳城最繁华的十字路口处,有一家店正好要转让,若兮他们顺便盘了下来,因为原来的店家有急事要钱,若兮他们出价也大方,当时他们就签了合约下午的时候,无常已经找来了工匠开始装修,大家都忙碌着,晚上的时候,他们这收了工,一路向皇宫赶去。尘,赶回丝雨城时,已经是深夜,突然飘飘洒洒下起了毛毛细雨,敲开周府的门。管家辩认了半天才激动的伏到在地大呼道:“大少爷啊,您可回来了,老爷他吊着一口气就在等你了。”
沉伤扶着老管家,不顾劳顿。急匆匆向父亲的屋子走去,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浓烈地草药味,屋内灯火通明,屋外已经备着办后事的一切用度,沉伤只觉得鼻子一酸。大步向屋子走去。
大少爷离家六载,除了一些老人,大家都已经认不出他来了,只有他从小的书童小木见了他伏在地上大哭道:“少爷,您可回来了。老爷他。”说着又开始泪如雨下。
小木地哭声惊醒了弥留中的周乔,他睁大眼睛望着屋顶,伸出手在空中胡乱摸着,吃力地说道:“沉伤,伤儿。是伤儿回来了吗?”
沉伤沉默着,小木推着他向床边走去,抹了一把眼泪高兴的说道:“老爷。是少爷回来了,他就在您身边呢。”
周乔颤抖着伸出手。吃力的翻身转过脸来看着沉伤。半晌,老泪纵横的抚着沉伤的银发断断续续地道:“伤儿。你的头发还是这样,孩子,是爹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娘,我是罪人啊。”老人伤心的抽泣着。
沉伤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这个男人,现在竟然是如此的衰弱,他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盛气凌人的对待母亲了,他再也不能对母亲冷眼相看了,可惜母亲早走了,他再也没力气站起来了。从小恨着他,希望他突然死掉,希望他离开,可是十几年来,他依然霸道而冷酷的对待着沉伤的母亲,而如今,他终于变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本该高兴的,不是吗?可是,为什么,自己地心会痛呢,看着他流泪,看着他颤抖,自己的心也被扯得疼痛。
“哈哈哈哈。”沉伤突然仰天狂笑,眼泪也在笑声中倾泄而下,所有的人都惊奇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少爷,他地声音在黑夜里显得如此沧桑,到最后,谁也分不清沉伤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
慢慢地平息,冷眼看着这个衰弱的男人。
“孩子,知道我为何要如此对你娘吗,我已经没有力气说太多话了,这里有两封信,一封是给你地,另一封你把它转交给老皇帝,他现在佛山寺中,法号悟罪。”周乔吃力的说着,颤巍巍的从枕下取出两封信递给沉伤又道:“还有一件事,算是父亲求你,也是我最后一个心愿,我在这世上还有个亲生女儿,她叫若兮,代替公主出嫁到楚雄国,现在应该在楚雄国内,找、找到她,保护她。”
老人说完瞌然长眠,沉伤却再次惊呆,无数的问号在他脑海中盘桓,若兮竟然是继父的女儿,为什么又是公主?
伸出手替周乔抚上大睁的眼睛,看着他苍白而安祥的面容,沉伤跪到在他的床前,死者为大,人都死了,所有的恨都让它随风飞了吧。
按着周乔的遗愿,把他送回了他的老家安葬。沉伤安葬完周乔回来后,马不停蹄的把信送到佛山寺,果然那里有一名气质非凡的僧人。
沉伤送完信后回家把家里的事情都拖付给老管家,然后雇了马车向楚雄国赶去,他记得云飞说过。要等他回来,云飞才愿意成婚,他要快些赶了去才是,坐在马车上缓缓展开继父周乔留给他的信。
信中向他展示了一个他从来都不知道的故事,那个故事凄凉而唯美,故事中是一个男人一生不为人知的辛酸。
这个男人却因些牵怒与沉伤的母亲,只因老皇帝抢了他的妻,只因沉伤的母亲是老皇帝的妹妹,一个人的恨原来可以这么深,一个人的报复原来可以这么长久,一个人的错误又引来了多少的不幸。
沉伤疲惫的闭了眼靠在马车中,如果当年皇帝不强迫带走婉儿,后面的一切事情将都不会发生了。
若兮他们的店已经装修好了,无常开始张罗着找些人来,而绿荑则负责传授别人如何做冰激凌,云飞却只是沉默着,他徘徊在寂莫的宫阶上,看着若兮忙碌的身影,突然觉得若兮距离自己很遥远,远的他都抓不住。
他想去哄哄若兮,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总觉得自己说的并没有错,若兮又不是却钱花,为何非要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