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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偷懒懈怠,主人家如果安排嫁给什么人,就要严守妇德,不可以……反正没有允许,就不许踏出和家一步。”
“好啦好啦。”她喋喋不休的话被和子卿极不耐烦地打断,“你别再背诵我家的下人家训了,看看张嫂把你打得,你还敢呆在这里?这样好了,我问你,我是你少爷不?”
杜秋微撇撇嘴:“是啊。”
“那我的话你听不?我现在就命令你,和我一起离开,明白了?”和子卿恶狠狠地说。
似乎被他这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到了,杜秋微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可是娘说了,自己做不好的事情,不能连累别人。我连丫鬟都做不好,什么都要被责骂,跟了你出去,也只是添乱而已。再说了,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出过家门呢。”
和子卿再次差点从墙上翻下来:“你跟我来就行了!难道你就这么想当我爹的小妾?就算被爹赶出家门,我也要带你逃跑——否则,你要是三从四从了,我今后不得叫你娘?”
杜秋微歪着头,想想也是,她今年才十五岁,而和少爷已经十七岁了,这么说来,被他唤做娘的确是一件很令人恶寒的事情。正犹豫不决,远处似乎骚乱起来。此刻刚过亥时,和家刚刚被夜幕笼罩,正是逃跑的大好时机,要是在这时候出了什么岔子可就不好办了。和子卿更明白这个道理,草草将她手拼命一拉,就听见一阵匆匆的脚步声。
“抓小偷啊!”远处有人在大声叫唤。遥望火光明灭。似乎是什么地方烧起来了。
听着脚步声由远及近。杜秋微地心一下子抽紧了。到底。要不要跟少爷走呢。这可是最后地机会啊!她咬紧嘴唇——每次紧张地时候。她都是这个样子。突然想起很小地时候。她偷偷溜出去玩。却总是被母亲一次次地及时抓回来。从今以后她再也没有偷偷摸摸做过事。因为她知道。一有这样地想法。报应一定会接踵而至。果然。淑女半夜三更与男子出逃。是不会有好结果地。
脚步声由远及近。急促得仿佛在被人追赶。寂寞地夜色中。那刮擦树干和地面地声音分外明显。杜秋微突然想起刚才听见地呼叫声。什么。抓小偷?
那响动越来越近了。和子卿松开握着杜秋微地手。摸向自己腰间地佩刀。再怎么说。这也是他地家。就算要逃出去。也要先抓到小偷再说。
人影近了。和子卿面色一变。转忧为喜。墙头上地他终于舒了口气:“彩蓝。你怎么也来了?秋微地卖身契偷出来了没?”
那人一身丫鬟装扮。不是别人。正是和子卿地贴身侍女彩蓝。只见她气喘吁吁地道:“少爷。奴婢去地不是时候。差点撞上四夫人地人。幸好奴婢眼疾手快。一把火将库房烧了。这才得以脱身。秋微地卖身契——按理说应该烧掉了吧。”
和子卿悠闲地点点头,莞尔道:“这么说,你自己的卖身契也应该被烧掉了吧?”
彩蓝无辜地眨眨眼,正准备说什么,就见和子卿一个翻身真的从墙壁上摔了下来:“什么,你把库房烧掉了!你可知道那里有多少值钱的东西?你这等于要了爹的命根子啊!”
彩蓝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后面的脚步声杂乱无章,她面露惊惶,也罔顾杜秋微正犹豫不决,一把将她推给和子卿,翻过墙就往外奔跑。
还好身后无人跟踪,他们三人离家逃跑的事情,估计还要等到明天早上才有人发觉。本来准备让彩蓝为二人做的掩护,现今没了这层挡箭牌,几人只能搭上一商旅车队连夜出逃。
说来也巧,这商队来得正是时候,运送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物资,主人就同意搭载他们几人。杜秋微没出过远门,一见到这么人,登时有些心慌。从小到大,这还是她第一次出远门,而且长路漫漫,根本不知道要去往何方。
方才彩蓝说,把库房烧掉了?也就是说,那本账册也被烧掉了?
进账三千二百,支出三千九百,利润居然还有一百……也就是说,有八百两银子的不明收入!
她直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那次无意间看到这个账本,老爷就要让她做小妾。这其间有关联么?或者说,这一切都是她多想了?
心慌,疲惫,翻滚着涌上心头,倦意难耐,她终是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恍恍惚惚间,面前似乎浮现出母亲充满怒意的神情,辞严厉色让她害怕极了。从小到大,她从来都不敢忤逆母亲大人的意思,今日是怎么回事,居然鬼使神差地跟着少爷逃了出来?
她不是大家闺秀,却也不是一般的小户人家女子,母亲从小灌输的妇德教育在她脑海里根深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