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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吴家在这个行当里百来年的基业,终归是要完结在我手里。”
“现在就说完结,有点早吧,这可不像我二叔的风格,难不成你是戴了我二叔的面具来诈我的。”我现在不太喜欢伤感的调子,故意有些取笑道。
“嗯,是有些早,我总觉得你三叔这事出得奇怪,看这形势,现在要是咱们家在长沙的地面上退了,你三叔估计就得折里了。”
“我听说了,到处都在通缉三叔,这网撒的面积太大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得被捞上来,当然除非他死了”
二叔浑身一震,脸色有些苍白,他已经知道了我意思。是的,有人在找三叔,借用政府的力量再找。
“你想怎么着,小邪,你二叔我得听你的意思,毕竟你现在不一样了”二叔又看了张克明一眼,他的意思我也很明白,日本一趟,我能活着回来,家族的地位就已经发生了变化,别看他是我二叔。
“人家到咱家门口做客,总得招呼一下”我笑眯眯的说道,
“把还在的那帮老的和新的都招呼着,就说我正式接管我三叔的盘口了,请他们吃个饭,喝个酒,乐呵一下,有什么不满意的到时候一块儿说,也行啊”
二叔犹豫了下,有些无奈的说道:
“要是他们不来呢?”
“无所谓啊,我亲自去拜见好了,反正我也是小字辈,论理也是应当的。”我面上依然在笑,可心里却一沉,都到了二叔招呼不动的程度,看来是局面有些要崩盘了。
想了想,我站起身来,淡淡的说道:
“时间不早了,明天要早起,赶最早的一班飞机去长沙,都早点休息吧”
“二叔,你睡我的房间”接着又转过头对张克明道,
“房间长时间没住人,大家都将就些吧”
“你呢?”我二叔问。
“客厅,就这样。”我懒得再说话,我最近发现我的语言功能退化的厉害。多说一个字都觉得费力气。
这事儿一旦确定了方向,就没什么好犹豫的。张克明和我二叔各回房间休息,他们心里想什么我不知道,我却有我的打算。在阁楼里找出以前收藏的刀油和柔软的麋鹿皮子,我回到客厅,习惯的摸出颗香烟叼在嘴上,然后从行李包中拿出那把黑金古刀,慢慢的擦了起来。
刀浸润了油,越擦越亮,我竟然好像隐隐的闻到了血腥的味道。这套打理刀具的东西原是我在一个唐墓里顺出来的,专门用来巴结闷油瓶,小哥在的时候,最喜欢用这套东西打理他那把刀,往往一擦就是一个下午。那时候,我还总在心里嘲笑他,说他对他未来的老婆恐怕也不会这么上心。
想着,想着,忽然觉得以前的日子真好,嘴角不由的咧了起来。
啪的一声,一簇火苗在面前燃气,我一愣,抬头一看,张克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我旁边,手里拿着打火机。
“你的烟不用点火吗?”他笑,酒窝若隐若现。
“哦,忘了”我伸过头去,就着他手里的火点着了烟。
手里的活没停,我用软皮仔仔细细的擦着这把刀的每一处,生怕漏掉了哪。
“明天有什么打算”张克明收了打火机,轻声的问我。
我摇摇头,撇了一下嘴,将嘴里的烟换了个位置,说道:
“不知道,消息还是太少,只能见招拆招了”
“我已经让久美去收集情报了”张克明点点头说。
“哦,久美吗?”这倒出乎我的意料。
“别小瞧她,她是这方面的专家”张克明看着我有些好笑,意思是我小瞧了久美。
我没做回答,只是用黑金古刀在手指上试了试锋利的程度,不错,很好,我赞叹着,血顺着刀刃蜿蜒而下,像一条赤色的小蛇。
张克明看着我的眼睛忽然一暗,轻轻的拍拍我的肩膀:
“吴邪,仇恨和暴戾不能解决一切问题”
“可是天真和善良也同样不能解决一切问题”我淡淡的回应着。
张克明不再说话,沉默了一会儿,刚起身要走,我忽然想起了什么,笑嘻嘻的看着道:
“对了,你知道簇矢这个名字让我想起了什么?”
“什么?”他又饶有兴趣的坐了回来。
“镞矢之疾 而有不行不止之时”我将刀上的血迹抹掉,然后就这么看着他。
“我在想,是谁给这个家族起了个这样的名字”
张克明的眼里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