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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君寻打了个喷嚏,“君寻姐,感冒了?昨晚天气那么冷,你穿那么少出门,也太不注意了。”渺渺体贴地端来一杯热茶。
“我没事,昨晚接到孙队长十万火急的电话,就急匆匆出门了,也没顾得上披件外套。”君寻端过茶,细细品了一口。“嘻嘻,君寻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表面看上去拒人千里,其实内心呀,比谁都善良。”渺渺依偎在君寻身边,笑靥如花。
而昨夜调兵遣将指挥全局的孙队长,此刻正以绷带木乃伊的姿态静静躺在病床上,床头的病历上写着全身粉碎性骨折。
苏鹤清来巡视孙贤的情况,发现他在呜呜呜地说些什么,便凑到了孙贤耳旁,用心听那含混不清的发音。
“什么……把你……换病房?恩?什么孩子?”苏鹤清连猜带蒙地揣测着孙贤的话,最后大致判断出了意思。他向主任申请了一下,把孙贤的床位换到了顾晓飞的病床旁。
顾敬恩也在病房里,她简单扫了一眼这个刚转来的粽子般的人,便又把目光集中在了自己的孩子身上。
“晓飞,乖宝宝,今天想不想起床呢?如果宝宝今天听妈妈的话不赖床,妈妈就带晓飞去公园玩,看大狮子,骑大马,再去坐你最喜欢的小飞机,好不好?”顾敬恩温柔地轻抚着晓飞柔软的头发,眼里满是作为一位母亲对孩子浓浓的爱,仿佛她可爱的儿子,仅仅只是睡着了,再过几分钟,便会睁开水汪汪的大眼睛,嘟起红彤彤的小嘴巴,奶声奶气地抗议:“好困哦,妈妈再让我睡一会啦。”
她就这么重复着病态的自语,直到孙贤泪流满面,他侧过头去,任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
顾敬恩注意到了旁边病人的反常,她抬起头,轻声问了一句:“你一个人来住院吗?你的家人呢?”
孙贤没有答话,默默地流着眼泪,身体时不时因哭泣而不住颤抖,“唉,可怜人。”顾敬恩叹了口气,低头抚摸她小小的儿子。
病房里静静的,没有别的声音,只听得见顾晓飞心率机的滴答,顾敬恩低声的喃喃,和孙贤强忍的啜泣。
苏鹤清在窗口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联系孙贤的个人经历,他基本推断出病房里三人的关系,原来刚正坚强的孙贤,也有如此脆弱的软肋。
风吹动满树的金黄,引来沙沙的旋律,安宁倚在窗边,看着外面那株参天大树。曾经枝繁叶茂的绿意,也经不住时间的洗礼和自然的法则,日月变迁,四世轮回,本就是天地间亘古不变的秩序,就如同人的生老病死一般。为何要去改变它呢?
可是,人都是有私念的动物,追求更高的生活品质到底是人之常情,想让自己和家人永远幸福快乐,有这种想法也是不可避免。如果这个世界变得和冥都一样,人们从此不再有痛苦和烦恼,究竟是对还是错?安宁陷入了沉思。
“小宁宁,你这么认真地想什么呢?该换药喽!”韩逸尘永远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他欢快地捧着药盒,屁颠颠地在安宁的眼前晃悠。
安宁听话地伸出手,韩逸尘解开安宁手上层层叠叠的绷带,将安宁的手端到眼前,认真地用棉签涂抹去伤口旁的淤血,还像妈妈哄孩子一般轻轻吹气,弄得安宁直痒痒。
“狐狸,你这是跟谁学的呀?还挺像模像样的。”安宁觉得韩逸尘认真的模样很可爱,像个偷穿妈妈高跟鞋,在镜子前专心摆pose的小姑娘。
“这个呀?我跟那个苏鹤清学的,不过吹气这招是学我妈,小时候我踢球膝盖受了伤,我妈妈就是这么帮我吹的,一下子就不疼了。”韩逸尘笑呵呵地眯起了眼睛,不让安宁看到自己眼里一闪而过的悲伤。
安宁感激地看着韩逸尘,她明亮的眸子盯得韩逸尘很不好意思,韩逸尘感觉脸颊有些发烫,狡猾如他果断出击缓解尴尬:“嘻嘻小宁宁,你怎么这么深情地盯着我呀?莫非……你爱上我了?”
啪!安宁送了韩逸尘一个响亮的爆栗。
“疼疼疼!小宁宁好过分!人家被你打傻了还怎么去当老师呀?”韩逸尘抱头夸张地在地上滚来滚去。
安宁狠着心让韩逸尘在地上滚着,顺便擦擦地。韩逸尘滚了一会自觉没趣,便笑嘻嘻地爬了起来,找了个话题下台阶:“说到老师,我想起来我碰到了一个同事,他也是视觉异能者哦,而且就是前段时间新闻里播的那个纵火犯。”
韩逸尘的语气无比欢悦,像在说邻居的八卦一样轻松,丝毫没注意安宁的脸色大变。
“纵火犯?跟我相同的感官异能?这么说,他肯定是我的敌人了……”如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