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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望的眼神转给一直很文静的三姨太,她也摇头。“那你们有没有听过匈牙利裴多菲的一首诗?”“什么?”“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一片冷场。“来来来,洗牌了。”周生生真心郁闷了。推倒了牌,慢吞吞的洗着。现在就算她想到了她可以借助同学会的势力,她也无法通知消息啊。她今天早上问过那个小丫鬟了,她们这些下人出去都需要姨太太给牌子的,不然根本出不去。而且那小丫鬟在王府没多大地位,就算出府买菜的也都是一些在王府里至少干了二十多年的老婆子,轮不到她。郁闷的陪她们打了一上午的马吊,心不在焉的连续放炮。到了中午结账时,又输了一百银元。她的月银都输到下下个月去了。散场的时候,二姨太和三姨太渴了,都去客厅吃丫鬟准备的水果。周生生一上午没套出有用的东西,坐在椅子上半天不动。丫鬟收拾了马吊离去,厅里只剩俩个人。大太太是最后一个起身的,面对面的,看着周生生,似乎一咬牙,道:“你要想出去,不该问我们。”周生生讶然抬起头。大太太是所有姨太中年纪最长,也是最有身份地位,不是被送给王贺的人。也是被王贺当做有知遇之恩的妹妹在府里好好供着的人。她的地位在府中无可替代。所以她反而会这样提点她,倒让她吃惊。大太太笑笑,她虽然没读过书,但并不是不知道什么叫爱情。“我们手里的令牌只能给那些丫鬟婆子出去替我们买东西。而你要想出去,得问过将军。”周生生登时泄了气。她要是能从他手里拿到令牌,那真是有鬼了。“今天星期四,错过了今天你可就得再等下一个星期了。”大太太笑了,仿佛觉得周生生想方设法,绞尽脑汁,用尽所有心力逃脱这里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她倒真想看看她能不能逃得出去啊。“我先去吃水果了,你也来?”周生生摇摇头,她不去了。没食欲。大太太走了,周生生浑身软绵绵地靠在椅背上,还在想,大太太说的:“今天星期四……”星期四,星期四,星期四!!☆、侍寝自从大太太那天说了之后,她真的讨厌这天。可这时又不得不期待这天。因为只有这天,她才能有机会与王贺单独待在一起,拿到令牌。偷了直接逃跑肯定是不现实的,周生生想过,她要偷了最好是已经在外面有人接应的,否则恐怕没跑多久,就一定又会被逮回来。所以为今之计,只有让王贺乖乖的把令牌给她,允许她出去。让王贺心甘情愿把令牌给她,那简直有鬼!这天王贺回来得尤其晚,估计是因为军事十分繁忙。反正他每次回家都只是为了睡觉而已。但不管多晚,周生生都一直等着他。卧室里橙色的灯光散漫,周生生已经洗了澡,穿着睡衣,交叉着手臂,以一种视死如归的状态坐在床头。王贺开门回来没有看她。身着军装的他双腿修长,立在门口,还是熟悉的步骤,先脱下军帽挂在支架上,然后从指尖扯下白色的手套。走过床尾,去壁台处喝一口红酒,然后转身朝向浴室。哗啦哗啦的水声。从浴室出来,他已经换了一件白色的浴袍,用毛巾擦着湿发。周生生本来一直盯着正前方,这时才转过眼神看他。想想,若是要打柔情战略的话,她此时应该非常温柔地接过他白色的毛巾,非常轻柔地替他擦干头发,然后用一种娇弱在他耳边温声细语地提出自己想到外面玩玩,看看他能不能给通行证?但她一想到这种情景就觉得浑身慎得慌,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王贺要真是能被她这样的行为打动,那也他犯病了。可除了这个,她又实在想不出别的招数。最后,还是改不了那种过分直爽的性子。“那个……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件事?”不过语气总算有自知之明的温柔了点。王贺坐在床侧擦头发。周生生手爬过去,谄媚着:“那个……我明天想出去走走,你能不能给我张通行证?”王贺继续擦着头发,不理不睬。周生生却觉得有戏了,他至少没生气,没像她预期的那样蹬她一眼。爬得更近点,脑袋凑近,“我保证只是出去玩玩,绝对会回来。你怕我逃跑就派人跟着我啊,反正我一定逃不过你的五指山的。”周生生谄媚着,举手发誓,显得信誓旦旦。然后。“为什么?”王贺终于停止住擦头发,转头问。一瞬间,他洗干净后,过分光滑挺直的脸停在眼前,周生生愣了一下。“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要答应你的条件?”“呃……”周生生想了一下,“你答应我的条件,我也答应你的条件。”一咬牙,“你今晚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拼了就拼了,反正她的贞洁早不在了,这点没啥。周生生自我鼓励。王贺又再次用那双过分漆黑的眼神盯着她,奇怪的是,这眼睛在他洗完澡之后显得更深了更清了,莫名让周生生觉得心里头打鼓。虽然说今天晚上他语气态度都挺好,不显得很吓人。但前几天见过他庐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