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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喜欢说起自己的过去,往曰的辛酸、困苦、血泪,已经成为支撑他们今天生活的支柱,激励他们平凡而顽强地活着。他们虽然被画地为牢局限在这里,却用自己的勤劳的双手,开发、建设起一个美丽的新家园。络绎不绝的游人来了走、走了来,从游人身上,他们知道了世界,也让世界知道了他们。
刘裕不喜欢他们,特别不喜欢他们一天到晚祥林嫂似的向人们喋喋不休的诉说,诉说世态的不圴,诉说过去的艰辛,诉说的目的只上为了让人们因为同情给伸出怜悯之手,好心人,给点吃的吧!想当年九十三师的将军们,如果死后有灵,知道他们的后人们正过着这样一种有才的曰子,估计他们很难眠目。
他们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我们无处可去。因为没有国籍,局限在弹丸之地,因此很多人很郁闷,很怨天尤人。刘裕还真的感觉到这真是一批典型的国民党兵,与他们的领袖思想如出一辙。老蒋偏安台湾,过得有滋有味,只知天下台北,不知长江大河,与他们过得唯一不同的是,老蒋有户口,有国籍。
其实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作为古宜人,今天不是来这里了吗?中南半岛,过去属于什么人不知道,将来的历史中,肯定有一段时间,属于古宜人。而现在新明国的古宜人,加起来也没有清美村的人多,之所以一升天,一入地,有这样的结果,归根到底,是人活的不一样。
李家国在自己家的小屋里接待了刘裕。
刘裕看到这副神态的李家国,笑着说,过去知道恨铁不成钢这个俗语,这回走了一路看了一路,总算知道了恨铁不成钢这种现实。还懂得了一个道理,这里的绝大多数人已经满足于目前的生活,他们不会再铤而走险,因为有今天的生活不容易,虽然与正常的暹罗人相比,略有不足,但是与五十年前比,已经有长足的进步。
这就是国际社会的圈养目的,他们达到了!
李家国低着头没有说话,良久,他抬起头来,对刘裕说:“还有什么办法,告诉我,那怕是死我也要去做,就这样温水煮青蛙一样被国际社会煮死,我心不甘!”
刘裕喝下一杯高山铁观音,说了一句:“从去年开始,家里同意我喝酒,我就再也没有喝过一杯茶,今天喝了一口,觉得茶其实还是不错的。不过我更喜欢喝酒,李先生,你们这里有没有好一点的酒馆,如果有,就陪我去喝一杯,死都不怕,不会害怕喝杯酒吧!”
李家国听到刘裕句话,一抖老躯,率先走出房门,说:“还能让你个小崽子看小不成,走,喝酒,我请你,尝尝我们清美的老酒。”
在路的右边,有一个破败的酒家,与其它一些装修光鲜,西式风格的酒吧不一样,这是一个中国典型式的酒肆,低矮的门面,挂着一面酒旗,木制的酒肆门,粗旷而松动,里面几张油淋淋的木块桌,结实而墩重,没有靠椅,只有在木块桌边有一些粗麻织成的吊床般大小的马夹,坐在上面,很舒适随意,想坐就坐,想躺就直接倒下。
酒肆老板一脸油黑,连皱纹里也是黑锅煤和油烟的化合物,头禿,个肥,光大膀子,一条大短裤挂在胯骨上,小腹露着黑密的毛。刘裕一看就笑了,这家伙,头顶上的毛全下放到这地方来了!
“老不死,想吃点什么?”酒肆老板对李家国并不客气:“这回不赊帐,你得付现钱。”
“少啰索,哪回欠了你的!”李家国说。
“挑拿手的上,小爷我爱吃肉,别弄些虚头八脑的素鸡素鸭来折腾我的胃。”刘裕说完,在桌面上拍出一千元人民币,说:“这玩意能不能用?不能用我再换别的。”
“能用能用,小爷,这是硬通货,谁敢说这玩艺不能用,十几亿人一人一泡尿,直接把你冲湄公河里去。”酒肆老板看到钱,脸变得象翻书。
一只当地的石龟两斤重,一斤多重的小鸡一只,当面宰好,下锅炖。
切一斤卤肉,接着就送了一坛子老酒来。
刘裕尝了一口,就大叫出声:“这玩艺完全是酒精,跟酒没什么关系。”
“什么叫没什么关系,这是酒他爹。”酒肆老板呵呵大笑,估计他这一招很多人中彩。
刘裕从包里拿出两瓶茅台,递给李家国,说:“这本来是带给您老的,是在这把它喝掉,还是你老留着慢慢喝。”
“茅台!”李家国乐了:“好东西,有年头没喝了,带回去,慢慢喝。”
“不行!”酒肆老板不干了:“这餐菜算我的,酒算你的。”
“拉倒吧!”李家国说:“你那点菜值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