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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是听屈娟娟说李晓晨在S市,平安夜那晚他们聚了一次。到现在我还能清晰的感觉到当时的疼痛,一颗心紧绷着,直到听说她已为人妻,才有所缓解,毕竟为人妻了。突然想起平安夜下半夜林跃的辗转反侧,原来并非胃难受,而是心里难受。
我努力的不去想这个城市有一个叫李晓晨的女人,但也从没在林跃跟前表现出什么,只是问过一次:“听说你们同学李晓晨也在这?”淡淡的口气,仿佛在问一个不相干的人,的确,她和我们有什么相干。林跃回答也是轻描淡写,他是律师,永远有这个本事。在我面前,他仿佛没有过这样一个的青梅竹马的恋人。
春节,我和他一起回了他老家。一直忙着赴大大小小的约,走亲戚,会朋友同学。却在街上遇见了正买喜糖的李晓晨。事隔多年以后,重逢。我分明在李晓晨的脸上看到羞涩的红晕,还有不易察觉的紧张,真的是将为新娘的羞涩吗?
我以为她早已从我生活里消失了。
终究,林跃找了个差强人意的借口多逗留了几天,我却毫无办法,只能由着他。也好,有些事要亲眼看见才能死心。
那日以后,日子过得平平淡淡。我和他从不说起李晓晨,那是一根刺,我们谁也不愿意去拔。我有意无意的说起结婚,林跃总是说,好,等忙过这一阵就准备,他说他也想结婚了。看着他认真的脸,我突然有一丝感触。终于等到了这句话,这些年值得……
嫁给林跃,我一直想的,过去他从没有说过类似的话,而我也从没逼过他,我知道,我们结婚只是时间问题。现在,我却有些着急了,不知为什么。
婚期,一直没有正式提上议程。4月表哥表嫂请吃饭,庆祝表嫂怀孕。表嫂于芊半开玩笑的问我准备什么时候做妈妈,说不要像她一把年纪了才生。我只是笑着,没回答。
在回家的路上,林跃突然说:“小晴,我们也生个孩子吧。”这句话几乎让我落泪,这是不是说明我已经打败了她?
什么都敌不过时间。
十六岁到二十八岁,整整十二年。
十六岁的秋天,无意中看见十七岁的林跃,踩着单车。车身轻快的从我身边飘过,同时飘过的还有桂花的幽香。望着那个远去的背影,心里的某个地方被牵动了,我竟闭上眼,贪婪的嗅着周围早已淡去的幽香。后来闻到这股幽香,就不禁想起那个宿命般的下午,只是我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从那天起,我的目光常常不能自持的跟随着他。
后来我知道,花香是送给三班的李晓晨。很灵动的女同学,不认识,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成绩优秀的女生。偶尔能看见他们在较隐蔽的树下窃窃私语,每每这时看到的林跃,嘴角总是挂着一抹微笑。他不知道这样的微笑对我来说,有多大的杀伤力。
我开始有意无意的接近他,可他总是对除了李晓晨以外的女生保持距离,甚至吝啬得一个微笑也不肯。他学习成绩拔尖;不爱说话,很酷,至少在那时看来是那样;这样低调的男生最能博得女生的倾慕,也包括不争气的我。
高一的班主任是我姑父。新学期,我使了个计,以学习为由,让他把我安排在尖子生林跃前面。因为这事,到现在我还被那些长辈取笑。
这样,接近起他来,变得容易了许多。我除了英语外,其他科目很一般。这样便有了更多的和他交流的理由,被问多了,有时他也会不耐烦的皱起眉。若不是我脸皮厚,估计早就坚持不下来了。
现在想想那些日子是快乐的,却掺杂着些许的痛。比如看见他和李晓晨稍稍的走的近些,会揣测他们是什么关系,说了些什么;一整天难受,不想理他,看他也很不友善。
我想,这就是所谓的喜欢。
番外
刚上幼稚园的廖智炜很不高兴,原因是今天同桌女同学李小花跟她说他们全家去吃了料理。一听吃廖李,廖智炜跟她急了,“你胡说,廖李不是吃的。”
李小花也不甘示弱,“能吃,我妈妈说那是韩国料理,有很多盘子,很多青菜,我不喜欢吃。可我妈妈说了,多吃蔬菜对身体有好处……”
“反正不能吃。”
“能吃。”
两个人争执起来。廖智炜同学郁闷了,班里没人知道他爸爸妈妈管他叫廖李,廖李明明是他,廖李怎么能吃呢。板着脸,指着桌上的三八线对李小花嚷,“我不和你玩了,你坐过去一点,不要超过这条线。”气愤的拿起铅笔开始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