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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你出医院后,去哪里了?”
纪言索性破罐子破摔:“你管不着!”
“很好,你不说,我替你说。”韩以风一把拎起纪言,“你是不是去找连轶了?连轶怎么样,能满足你么?”
纪言真地恼了——他从见到韩以风到现在,一直在忍,忍得甚至让韩以风玩弄了自己身体。但是现在,韩以风肆无忌惮的污蔑已经让无法他再忍下去。
“你有完没完!”纪言低吼道,“我跟连轶没有那种关系!”
“那他为什么抱着你离开医院?”
“我只是恰好碰到了他!”天知道韩以风为什么对这个问题穷追不舍,“我也不想碰到他!”
“你不想碰到他?”韩以风轻蔑地冷笑着,眼睛里闪烁幽光,“连轶可不是这么说的。”
听见这句话,纪言一下子怔住了。他一头雾水地
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韩以风幽幽地盯着纪言:“你不知道?”
纪言摇摇头。
韩以风道:“你走之后,连轶给我打过电话。”
——什么?
纪言彻底怔住。
看着纪言一无所知的迷茫表情,韩以风十分怀疑地蹙起眉:“你真的不知道?”
纪言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复杂情绪。他看向韩以风,缓缓地问:“连轶说什么?”
“连轶只跟我说了一句话,”韩以风冷冷地打量纪言,寻觅着一切隐藏在纪言愣怔表情下的缝隙,“他说,你住在他家,一切很好,让我不要再碰你。”
纪言表情没有任何缝隙——纪言完全呆掉了,就像傻子一样呆掉了。
胃越来越痛,心却越来越凉。
他不敢相信,连轶那样沉静的人,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却会在背后做出这样的事。
连轶要通过什么手段,才能够知道这么私密的事?连轶知道了,为什么不问他本人意愿,就给韩以风打那样的电话?
他一直傻乎乎地认为,连轶之所以不说,是因为连轶还尊重他!
他觉得自己被当成了一只玩具。就像韩以城对待苏瑞那样,连轶和韩以风也把他当成了一只玩具。好玩时,放在身边;厌倦了,弃之不管。
看着纪言失魂落魄的脸,韩以风一撇嘴,落井下石:“看样子,你根本就不知道连轶是什么样的人。”
纪言蜷缩起身体。胃好痛,越来越痛,要把五脏六腑绞烂似的痛。纪言眼前一阵阵发黑,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着。
韩以风一把抓住纪言手臂,皱起眉头:“你怎么了?”
纪言想摇头,但他还来不及摇头,就往前一倒,晕了过去。
☆、直男掰弯
纪言刚进大学时,无法从纪振林是同性恋的打击中走出,心情很抑郁。那段时间他迷上网络游戏,整夜整夜地待在网吧里,不知疲倦地点击鼠标和敲打键盘,看着怪物一个个被打倒,级数一点点往上升。他晚上通宵玩游戏,白天则翘了课闷在宿舍里睡觉,往往一天三餐并作一顿,胡乱吃了完事。日子久了,胃开始变坏,从一开始微微的疼,偶尔的疼,到后面剧烈的痛,经常的痛。纪言不爱惜身体,痛得厉害了就捂住上腹,一声不响地硬撑,死活不肯不吃药。他的倔强终于引来胃部的揭竿起义,一次十分煎熬的胃痛后,纪言住进了医院。
那些日夜,纪振林一直守在病房,忙前忙后,给纪言熬制最养胃暖胃的汤药。纪言躺在病床上,看见纪振林一双眼睛布满血丝,眼袋下挂着深深的黑眼圈,一副担心焦急得很多天没睡好觉的疲惫模样。
纪言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很不好过。
他出院后,不再沉溺网络游戏,开始认认真真上课读书。
可是那时落下的胃病,一直保留到今天。
韩以风坐在床边,翘起二郎腿,上身靠着椅背,双手交叠在胸前,脸上表情很不好看。
“纪言,你真行。”
韩以风道,声音从牙缝里渗出来。
纪言不知道韩以风又在发哪肚子火,白了韩以风一眼,不吭声。
“你自己的身体,”韩以风语气很不耐烦,“怎么这么不注意?”
纪言一怔,十分意外地看向韩以风。这算是……玩弄后的关心吗?
两次被迫和韩以风发生关系,纪言始终不能释怀。一开口,满嘴的硝烟味:“我很好,不劳您大驾关心。”
韩以风这样骄傲自负之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