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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明渊一怔,挠了挠头,拍马追了上去,兀自一连串的喋喋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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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遣别 。。。
景阳宫,北门。
远远的,康明渊向城门一挥手,大声喊道:“诸位老哥,这回是真要出去,对不住。”
“又……又来了!”一个小兵连滚带爬的通报。
“怎么又是他!”
适才,康明渊在北门胡搅蛮缠了一通,几个守门侍卫都快被逼的疯了。
后来,这人自己一溜烟的跑了,所有人都在心中大呼“天幸”。
没想到,不过半柱香时间,又见他卷土重来,诸人顿时都有了天打五雷轰的感觉。
几个位阶较高的军官带着兵卒下了城楼。
持着兵器站成一列,喝道:“北定王有令,不得放一人一马出宫,违者立斩!”
秦尧止一甩手,扔出一块出城令牌,斥道:“混账!纵火的那几个贼人已经跑到宫外去了,若让他们逃了,你们有几个脑袋可赔的!还不速速让开!”
说罢,就是一马鞭抽过去。
一个士卒灰头土脸的捡了令牌。
几个军官刚要细细辨认,那边的几个黑衣人却已经快马冲过来了。
几声刀砍入肉的钝音,几个首领军士顿时被削的只剩下了半个脑袋,红红白白的喷溅了一地。
小卒们四下奔散。
青铜色的宫门大开。
宫门外是宵禁的城区,北城门处只有两三个卫兵,几刀就解决掉了。
一行人纵马驰骋了一阵。
到了郊外,举目是辽阔星野,冷雾弥漫的夜色,前方是白茫茫的一片。
迎面驶来一辆四匹马拉着的靑幔大车。
赶车的青年跳下马来,道:“北面不能走了,晋元疏的大军正在向皇城围拢。殿下快上车,我们走东边突围。”
远近都没有一丝人声,隐隐有微微的震动声传来。
秦尧止沉默了一会,脸色更白了,道:“东边不行。”
康明渊实在忍不住,愤愤道:“我们欠了那个姓晋的王八羔子什么了?当年要不是……”
秦尧止打断他,摸了摸秦琉成的头,道:“以后,不比在宫内,你得听长福叔的话。”
秦琉成警觉的瞪着一双猫眼看他。
秦尧止平日里话就极少,想到秦琉成年纪小,说了也未必能够明白,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自认为自己安置的这条前路是百密而无一疏的。
秦琉成将来必定不会吃什么苦,心里也就觉得值得。
晋元疏是自己种的恶因,尚得自己完结这个恶果。
秦琉成发觉了气氛不对劲,就要闹将起来,眼见要不可收拾。
康明渊飞快的出手,一下就拍在他颈后的昏睡穴上。
秦琉成沉沉睡去,秦尧止叹了口气,抱了他放进车内。
长福一惊,随即了然,下马跪地,泣道:“长福纵然九死,不敢辱命!”
秦尧止下马扶他,道:“长福,这十几年你跟着我,也是受尽委屈。本想早点把你遣出宫去,给份产业也就罢了。终究是觉得孤单,一直留着你一起受苦。”
“如今,我没有什么好给你的,也只能保你这一生性命无忧、衣食不缺。以后,自会有人给你一笔财物,安排去处,你定要依言行事。”
他想了想,又道,“我这个弟弟顽皮了些,你不要太纵容他了,也不要管教的过严。总之,需得教给他一些做人的道理,懂得些寻常人的疾苦艰辛,不要成了我这般模样。”
说到此处,顿了一下,又道,“只要他不做恶事,爱做什么,你都由他去吧。”
长福上了车,掀开帘幕,仍是跪着,泪如雨下:“奴才若不肝脑涂地的待小殿下,不报殿下的知遇之恩,就让长福死于万刃之下!”
秦尧止点头道:“我自然信你。”
又对几个黑衣人道,“这些年,外有明枪暗箭,内有他人心腹,若不是你们拼死力战,护挡周全,我等也死了不下上百次了。我就这么一个弟弟,你们以后也要如护我一般护着他。”
那几人挥泪道:“属下定然万死不辞!”
秦尧止道:“你们向西走,去边境外躲一阵子再回来。快走!迟了就来不及了。”
一群人快车快马,飞一般的去了,渐渐淡化成了若有若无的一块靑幔远影。
秦尧止一回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