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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何梓明隔著絲絹手帕,輕吻著哭泣的夢中情人,再也無法裝作遺忘了一切而保持著禮貌和克制的對待這個咫尺天涯的女人。
在那個燃著豆油燈的小屋,記憶如此的清晰,年輕青澀的身體,壓抑著的情和欲被徹底的點燃。一夜刻骨的纏綿,讓他難辨是幻是真。
這三年她音信全無,只給過他三個字,斷掉所有的念想,他有他世俗的成功和自詡的驕傲,他不信真的忘不掉,金錢和成功也讓他沉醉其中,麻木了一切的感覺。而這回來何府,他心緒煩亂,本能的強烈的渴望,又無比的害怕。
在外人面前他是多麼的冷靜,理性,驕傲,但是只要在她的面前,只剩下意亂情迷的狂亂,痛苦和糾結。沒想到三年過去了,他只要靠近了她,還是如此的不堪一擊,甚至更加的痛苦壓抑。
此刻他已經不想要任何的理智,他感到血液都在沸騰,他只想擁抱她,親吻她,占有她。他用右臂攬住她的腦袋,把她控制在自己的臂環里,五指插入她黑密的捲髮,一點一滴的深入的感受她的氣息。
手帕緩緩的滑落,他看清了她的臉,她輕顫的睫毛和淚痕,他日思夜想的美麗容顏。
她睜開了眼睛,黑亮的水眸望著方寸間的眼眸,只此一眼,卷盡了人間的情非得已。像墨滴落入了宣紙,瞬間的渲染開來,浸透了他的每一根神經。
他開始瘋狂的吻她,如山火迸發,一點星星之火,燃遍了整個森林。
依依動情而無措的被他緊緊的擁吻,纏綿而粗暴地吻到窒息。那一夜的回憶無比的清晰的浮現,跟那時的青澀溫柔相比,現在的他更像即刻要爆發的火山,他的嘴角帶著血腥的氣息,充滿了危險和暴戾,強勢的有著摧毀一切都在所不惜的氣場。
突然遠處有一聲汽車喇叭聲短促的經過,依依瞬間清醒過來,她試圖推開他,可是他緊緊的控制住她,讓她不能動彈。她開始反抗,可是毫無用處,於是她越來越憤怒,最後在被侵占的唇齒間狠狠的咬了他一口,在他放鬆的一瞬間,她猛的推開了他,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
依依看著他被打的微微偏著的側臉,原本就紅腫的下頜在她的耳光下顯得更加的可怖,嘴角本來就滲著血,被咬後更是破裂的厲害。而他的受傷的眼神更讓商依依瞬間心疼後悔不已。
她低頭打開自己的手包,從裡面拿出乾淨的手帕,試圖去擦他嘴角的血跡。卻被何梓明一手擋開了。
「給一巴掌再給一個甜棗,不正是你一直擅長的手段嗎?」他冷笑的看著她,「呵,在你心裡我算是個什麼東西。」
依依死死的捏著手帕,說不出話來。何梓明冷笑一聲下了汽車,把車門重重的摔上。她坐在車裡忍耐著看著他在車外暴躁的走動,接著用拳頭狠狠的錘車頭。
終於,她猛的推開車門,踉蹌的走下車。
「何梓明!」她的長髮被風吹起,卷著她的憤怒和發顫的聲音,「你裝什麼委屈!我有什麼對不住你的?每次都是你來找我,不是我去求你的!不管是三年前還是現在!這三年我招惹過你嗎?你不是在上海春風得意快活的很嗎?你自己為了你的大少奶奶回來的,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為了迴避你帶大少奶奶回家吃飯,故意躲著在街上辦事,可是你們還是撞上我了,怪我嗎?我本來一個人走,只想自己一個人待著,是你非要開車來找我,是我的錯嗎!你憑什麼說我勾引你,你的委屈做出來給誰看!我楊依依從頭到尾就沒有欠你的!」
她氣的渾身顫抖,手扶著車身,怕自己暈倒。
「你沒錯,我是不配委屈,都是我自己犯賤,從一開始我要帶你去北京,就是存了窺覬你的心思,是我自作自受,你從來沒有把我看進眼裡,三年了,你一句話都不肯跟我說,那一夜又是為什麼?是你看我可憐扔個骨頭安撫一下搖尾乞憐的流浪狗嗎!」
何梓明赤紅的眼睛看著她,這三年在上海建立的自信和風度蕩然無存,
「回來前的兩天我都整夜睡不著,我想見你,又怕見你,我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狼狽,只要你搖一搖鈴鐺,我就像狗一樣圍著你轉,我受夠了……」他的語氣從高亢的憤怒越發的低垂,漸漸的落入了塵埃,最後只有壓抑到內傷的委屈。他悲哀的發現只要在她面前,他永遠沒可能硬起脊樑。
「好,受夠了就別受了,以後我絕不再私下跟你見面,不再說任何一句話了,不再勾起你的痛苦了。」依依依輕笑著抹了把眼淚,揚起下頜,轉身就走。
她奮力的一瘸一拐的往前走,車子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