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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云想心口一滞,随即而来的便是密密麻麻的疼痛,他抬头望向容华,满眼不可置信。他这是什么意思?太后今日的目的那么明显,难道他要纳颜紫为妃子吗?两年前的噩梦又要再次重演了吗?本以为经过两年的沉淀,自己已经麻木了,不想当这一刻来临时,那些痛苦,那些折磨,那些挣扎,那些隐忍,那些艰辛,那些求而不得,依旧如两年前一般,纷至沓来,瞬间淹没了他的所有知觉。
之后的宴会,他记忆全无。以至于他错过了两双惊艳且痴迷的眼神,才会有了后来的那些事情。
宴会结束后,苏颜紫来跟他告别,一双含着泪花的幽深眼眸定定望着他,似含无数委屈与不安。
符云想觉得心疼,也很自责,要是他不提议带她来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颜紫,你想做皇帝的妃子么?”他认真的问道。
苏颜紫一愣,似是不解他为何这样问,皇帝长什么样她都没看清,又怎么会当他的妃子呢?于是摇摇头,“不想。”
符云想蘀她抚了抚因跳舞而有些凌乱的发丝,道:“放心,你先在宫里住几日,过几天义兄就接你回家,好不好?”
“嗯!”苏颜紫点头,自她来到金陵后就一直待在将军府,这是她首次独自一人面对陌生的人和环境,除了没有符云想可依赖而产生的伤感外,就剩下对未知的惶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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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回到昭阳殿后,遣走了殿内的所有宫女太监。他无法忘记符云想那双幽深黑眸中的惊讶与隐忍的伤痛,那一刻,他清楚的听到从胸腔内传来支离破碎的声音,到现在,那里都是空荡荡的,好像不会跳动了。
他批了件黑色狐裘,出了昭阳殿,漫无目的的走在皇宫内,可是越走心里越凌乱,湣�鹩惺裁炊�骺┳牛�咽艿媒簟�
当他停下来时,已走到东西两宫的交界处翠阑殿,现在已经是苏颜紫的临时住处了。
也不知是出于哪种心思,他竟然鬼使神差的想去瞧瞧那个女人,看看她到底有什么好,竟值得他的云想倾心相付。
只是在他敲了还掌着灯的房门后,他就后悔了。自己是在干什么?他懊恼的揉揉额头,正打算一走了之,房门却突然开了。
☆、017酌酒夜谈
苏颜紫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个美貌不亚于自己的男人,一时忘记反应,直到容华象征性地咳了一下,才规矩的行礼:“颜紫见过陛下!”
她不笨,能在皇宫里随处行走,并且有这份气度的的男人,除了那个人之外再无旁人。她只是疑惑,这么晚了皇帝不是该入寝了么?自己是因为突然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睡不着,才起来练字打发时间,那他呢,这么晚过来有事么?
看着那双黑眸中明显的疑惑,容华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尴尬,掩饰般的沉下脸,道:“朕来看看你还习惯吗?”
苏颜紫让开身体,请他进了屋,谨慎的回道:“谢陛下关心,颜紫一切安好!”
室内熏香缭绕,暖气正足,十足的女儿家特有的闺房。一旁的书案上还铺着宣纸,未干的墨汁昭示着屋子主人方才被打断的闲情逸致。
容华走过去一看,一排排簪花小楷秀丽端庄,笔锋圆润,没有个几年的功力是决计写不出来的,他不由挑眉,看向苏颜紫的目光复杂难辨,心里却如吃了黄连般苦涩难言。他不得不承认,这样聪慧娇媚的女子,的确有令人心动的资本。
此时的苏颜紫亭亭立于不远处,发丝披散垂于腰间,只披着一件紫色披风,里面的白色中衣若隐若现,在昏暗灯光下更显风礀卓越。
容华胸口一闷,道:“有酒吗?”
苏颜紫诧异的抬头,但也没多问,只转身出去吩咐宫人舀酒来。
片刻功夫,就有人摆上两壶温好的清酒。苏颜紫舀过酒壶,给两个杯子里满满斟上,瞬间,屋内酒香四溢。她端起酒杯抵在鼻端,深深一嗅,整个人几乎醉了。北方的女子大多爱两样东西,美酒与好马,她也不例外,只是北方的酒辛辣无比,更适合男子饮用,不像南方的酒醇香温软,却又后劲十足。
许是她这样子太过可爱,容华也来了兴趣,学着她放在鼻端深嗅一下才慢慢品用,“你知道这酒叫什么名字吗?”
苏颜紫摇摇头,睁着一双大大的幽深眼眸望着他,神情安静。容华微微晃了晃神,他记得云想也有一双这样的眸子,如幽井般深不见底,每次被他一注视,自己就会深陷漩涡无法自拔。
“女儿红。”
“好美的名字。”苏颜紫轻声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