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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先下去了,需要收拾房间你可以按铃叫我。”
女人礼貌地点头,转身离开,在她看来,不过是又一个飞蛾扑火的年轻女孩脆弱的伤春悲秋罢了。
不知道昨晚她赚了多高的价码,至少就她所知道的信息,单是会馆这些天就损失了上百万的收入,而这个女孩子昨晚让这里无数吃青春饭的女孩子津津乐道以至失眠。
……
桑红看她离开,觉得心痛得撕裂一样,身上的伤口几乎无法忍耐,当即就一拐一拐地进了浴室,简单地洗了澡,看着药物说明书,委屈得眼泪吧嗒吧嗒落着涂药。
然后坐在餐桌边,开始恶狠狠地吃东西,筷子叮叮地敲击到盘碟,好像戳着那个男人的腹肌一样解恨!
可是,为什么泪水好像开了闸门的洪水,总是一不小心就涌了出来,她胡乱地擦擦,说服着自己:
“这不是侮辱,这是很正常的保护女孩子的程序,你可以当这只是做了一个噩梦,醒来了你照样还要照顾妈妈,还要高考,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可是,心底却明明白白地知道,只是过了这一夜,一切就无法和原来一样了。
这种宠物一般可笑可怜的羞辱感,远远比父亲的巴掌打在脸上更痛,她怎么都说服不了自己。
必须好好休息一下,这脸才能见人,身体才会有精力离开。
她难受地离开餐桌,拿起遥控器,开了对面墙上的大型液晶电视,上边是昨晚新闻的重播。
她强迫自己躺下,却怎么都无法入睡,昨晚的一切历历在目,那张冷硬夹杂着热烈的野性面孔,塞满了她的脑海。
爬在床上,瞪着眼睛看着画面,借以分散注意力。
忽然,她骇得几乎被口水呛住——
只见画面上出现了宋书煜的镜头,他面对着镜头坦然自若,那种掌控一切的自信,让他的脸显得顾盼神飞、丰神俊朗——
只听他说:
“记者是非常危险的一种职业——这句话丝毫都不夸大其词,历史上最震撼人心的照片,大部分是战地记者冒着枪林弹雨拍下的;
记者也是非常崇高神圣的职业——这句话同样一点也不虚伪,每年全世界都有很多勇敢的记者,为了第一手材料深入战场,被流弹打死;或者为了揭露某些黑幕献出宝贵的生命。”
……
嗡——桑红的头炸了一样——我靠!
战地记者——战地记者——他说的是谁?
——梅晓楠,那个被他藏在心窝里的女人!
眨巴眼睛瞧到一角显示的节目直播的时间,显然是他昨晚到这来接受采访时说的话。
A市一贯都是早间新闻重播昨天的晚间新闻,那就是说,他在看到她之前,还在想着那个女人,而她模仿着那个女人的声音,吸引到他,然后他就和她那样那样了!
他是不是——是不是,当真把她当做那个女人 ?'…87book'
她从床上爬起,跌跌撞撞地扑到浴室的镜子前耐心地观察自己的脸——忽然,她明白秦洛水为什么瞅着梅晓楠的镜头问她有没有觉得熟悉了,因为镜子里那张脸的轮廓,赫然就是一张接近梅晓楠的脸,只是更年轻,更纯净罢了!
她回想秦洛水前天晚上的话——这女人对你来说,可能是个机会,还可能是个炸药包!
他什么都猜得到。
宋书煜显然把这当做是旧梦重温。
真真是悲催的炮灰,她还以为自己会有所不同!
恨啊!
桑红握着遥控器,瞪着镜子牙齿都咬得要松动了——却欲怒无门、欲吼无声——如果自己足够强大,何至于有如此羞辱?
即便是我自取其辱,可宋书煜,你给我的这般滋味,实在太狠绝了!
第二十四章 小温馨
桑红揉着钝痛的心肝儿躺到了床上,开始努力地抚慰自己暴躁的小宇宙,她可不想气得暴毙在床,老妈还等着她救命。
恨死了,一定要找到他,痛扁痛扁痛扁——
丢一堆老女人窝子里侮辱侮辱侮辱——
唉唉唉,旋即又无奈叹息——两个人的社会地位悬殊,不啻于云泥,她连能否再见他一面都不知道,想怎么虐不过都是YY罢了。
她叹口气,开始自譬自喻地说服自己——孤独惯了的人儿,总是有自己独特的减压绝技,自问自答一番,心底淤积的负面情绪就散了。
——她的身体本来不过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