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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寒淡淡地说:“是啊。”
这么说,他还没结婚?我松了一口气,这样说来,他就不算是搞婚外恋了。本来嘛,一个男人带孩子是挺累的,况且他工作还那么忙、压力那么大,找个可心的女人照顾家庭,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可是想到我在法国餐厅看到的那个女孩,我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大概是因为她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我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妒忌,这完全是妒忌。梅朵,你活得太卑微了。”
李牧寒边走边问:“梅朵,你很喜欢小孩吗?”
我点点头说:“是啊!”
“你每个周六都去给小杰上钢琴课?”
“是啊!都上了五年了!”
李牧寒笑问道:“像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周末都在忙着谈恋爱,你干嘛花那么多时间义务照顾小孩子?”
我愣了愣,认真地说:“因为小杰需要我啊,难道我能视而不见吗?”
李牧寒看着我,眼中含着淡淡的笑意。慢慢的,笑意消散了,变成了沉沉的夜色。过了好半晌,他叹气似的说:“你真是个单纯的人。”
我认真地说:“李总,这个世界总要有人负责单纯啊。您说是不是?”
李牧寒怔了一会,终于点头说:“是。”
我很高兴,他所代表的那个强大的规则世界里,终于打开了一个口子,接纳了我的单纯逻辑。我很高兴自己可以这样坚持下去,因为他终于承认,我的坚持是有价值的。
李牧寒看着我傻笑的样子,没好气地问:“你干嘛那么高兴?”
我开心地说:“李总,别看你装得那么酷,你也有被单纯打败的时候。绝对理性也是温情脉脉的,对不对?”
李牧寒笑着说:“我是被你的无知打败了。”过了一会,他又说:“梅朵,在你这个年纪的女孩里,你是我见过的最怪的人。”
我惊讶地看着他:“我吗?我哪里怪了?”
“最单纯,最固执,最无知,最无畏,也最……”他突然不说了。
“最白痴?最二?”我探寻地看着他的眼睛,可是那里太深了,我什么也看不出来。
尽管我单纯、固执、无知、无畏,你不也承认我的价值吗?这个世界,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高高在上,总要有人俯身下来看看脚下的现实。
李牧寒听不到我心里的嘀咕,我也不知道他此刻心里在想什么。我们又陷入了冷场,我决定换个话题,严肃地问:“李总,我能求您一件事吗?”
李牧寒淡淡一笑:“你难得这么正经。什么事?”
我说:“小杰跟天爱好像很合得来。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像今晚这样对答如流的样子。我想,如果让小杰多跟天爱在一起玩,说不定能够训练他对外界做出情感反应,慢慢地克服沟通障碍。所以……”
李牧寒看着我:“所以什么?”
我咽了咽口水,小声恳求道:“所以,我想问您,周末的时候能不能偶尔让天爱和小杰玩?小杰性格很温和的,您放心,我一定会看好他的……”有许多研究表明,如果让自闭症儿童和健康孩子在同一个环境下成长,有利于他们病情康复。但许多家长对自闭症孩子有偏见,所以坚决禁止自闭症小孩靠近自己的孩子。我担心李牧寒也这么想。
没想到他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就这事啊,可以啊。”
我高兴得拍手跳了起来:“真的吗?太好了!”
李牧寒笑着问:“你准备一个人带两个孩子玩吗?我不会付你工钱的。”
我扑哧一笑,说:“李总,我也不会给你出场费的。你放心吧,我带孩子可有经验了。”
李牧寒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孩子带孩子。”
我不服气地说:“幼儿园的老师好多年纪比我还小,他们不也是孩子带孩子吗?”
李牧寒笑着不说话。我总是觉得他这样淡淡笑着的时候特别帅……其实也不是帅,帅这个词用在他身上太浅薄了。我找不到什么形容词来形容他,总之,李牧寒就是李牧寒。
我们俩慢慢地走了十几分钟,那个残破的单位宿舍小院终于出现在小巷的尽头。李牧寒问:“你回家只有这条路可以走吗?”
我说:“是啊,怎么了?”
“这么黑。”李牧寒皱着眉头看着我,“你平时加班到那么晚,都是这样自己走回去?”
我满不在乎地说:“没事的。这条路虽然黑,但两边都是居民区。如果真发生什么事,大声一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