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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人说道,“刘将军,白某现在就去组织人手,那怕是女人,白某也准备让她们上了!”
“白大人,如果遇到刘某人的家属请对他们说一声,他们的父亲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好!”
两个男人相互郑重的看了看,然后各自安排。
不知何时,天上的月亮被乌云遮挡住了,慢慢的天竟黑下来,可是暗黑的夜里,城楼之下,原野之上,死尸伏地,血流不止,浓浓的血腥味与汗气味相互夹杂着,充斥在空气中,随着初冬的冷风飘散,刺鼻难闻。战争,却依然持续。嘶喊声,惨叫声,彼此彼伏。
和夏琰一道来历练的几人,除了赵翼博,还有石铭荣没有出城迎战,其他两人都在夏琰身边,和他一起进退。
夏中浩和其他两个贴身护卫不仅要斩杀敌人,还要保护主人的安危,其中一个在傍晚时分不辛被敌人的弯刀刺中,坠马而亡,而另一个也手臂受伤。
万继玉和乔子沛两人死死的顶着,不让自己胆怯,只要有一丝丝胆怯,他们就会葬身于敌人的铁蹄之下。
从白天夜晚,从夜晚到子夜,再由子夜到黎明。
疲惫的身体因黎明的到来仿佛有了希望,他们再次鼓气,他们口中,发出了震动天地的喊声。这种喊声,互相传染,互相激励,消褪了疲惫、消褪了恐惧,再次激战。
而城楼之上,受伤的常大人和刘大人指挥着弓箭手,再次猛攻,那些刚登上城墙的兵士不断的有人中箭倒地,即便有几个登上了城楼,也被白大人组织的乡兵蜂拥而上,他们挥着锄头,没命似的斩着敌军,让敌军寡难敌众。
太阳初升之时,两军对垒形成了楚河汉界,中间隔了三里之地。
常大人明白,这是他们喘气的时候。
夏中浩把自己身上的水壶递给了夏琰,夏琰伸手接过来,边喝水边看着对方领头之人,一张如刀刻出来刚棱冷硬的容颜,这是一张完全北方的脸,威猛、有力、目光如炬,浑身蓄满爆发力。他的半张脸掩盖在浓密的落腮胡中,双眸闪耀着犀利的光芒,如果不是敌人,夏琰欣常的这样的人才,可惜各位其主,各为山河。
对方将领也看着对面之人,十多天的对战,他一直在营账中未出战,想不到在汉人之中,竟也有如此骁勇之人,头戴银盔,英挺剑眉,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冷傲、孑然,锐利、果敢。
两个同样出色的将领虽没有说话,但他们目光已然交流过,这是强者对强者的对决,注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除非有一方认输,但这可能吗?
有可能,那就是实力过于悬殊,可是现在……两军对垒之中,地上伏尸,半斤对八两,不上相下,到底谁能打破这种平衡,让进行了一天一夜的战争结束,会出现奇迹吗?
一百五十里地之外,永安府禁军训练校场之中,来了几个不速之客,正在训练禁军的指挥使欧阳夏泰,挥着马鞭抽打动作不规范人员。
夏小开站在边上焦急不安的等待他训军结束,可是看这腔调,一时半会根本完不了,急得他口里的疮又冒了几颗。
童玉锦穿着普通士兵服,跟在夏小开身后,一边不动声色看着永安府的禁军,看起来训练有素,说明这个正在训练的高傲家伙是个不错的将领;一边悄悄调整自己的站姿,她大腿内侧因为急速骑马,内侧表皮已经全部被磨破,疼痛难忍,可是跟身体上的疼痛相比,她等的人正在做模作样,才更让她焦急万分,就算现在,面前这个家伙肯答应立马出兵,他们也不可能像夏小开和自己个体行动只需一天一夜,他们紧赶慢赶也需要两个白天加一个黑夜才能赶到长兴府,夏琰他们能坚持这么久吗?
她必须速战速决,可是如何才能找到切入点呢?
童玉锦不停的在脑中搜集着,自己跟夏小开打听的关于此人的事件。
永安府禁军指挥使欧阳夏泰,京城人士,京城明伯候嫡二子,和夏琰几乎同一时期进入禁军,因为一个姓夏,一个名字中有夏字,他们成了朋友,可是身份不同,未来发展道路不同,注定两个没能成为知心朋友,却因为同有‘夏’字,经常让人拿来做比较,一个是承爵袭位的嫡长子,一个是候府的嫡二子;一个从小没有母亲,一个是家里众人宠着长大的二世祖,注定了两人不同的定位。
夏琰是那种要么不做,做就做得最好的人;欧阳夏泰进禁军完全是因为家里管束不了才进来历练的,这样的心态怎么可能会是夏琰的对手,于是在每次对比中,他都落于夏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