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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歌迟疑了一小下,随即嘴角弯起无邪的笑意,小小一跃就跳上了赵弑的背上,双手自然环在他的颈间。头轻松的磕在他的肩膀上,自己乌黑的发丝垂他的黑色的玄袍上,与他的衣服合为一体。贪婪的吮吸着他身上扑面而来的温暖气息。
张茚咬牙切齿。用得着在这个时候秀恩爱嘛?真是的,真矫情!冷哼一声自己一个人快步走在最前面,上官珏则表示无所谓得跟在赵弑身旁,他都已经习惯了。阿弑对漓歌,确实。。。。。。看着他背上的漓歌会意的笑笑。漓歌。。。。。。真的是赵弑的劫。
“今天觉得怎么样?”赵弑小声问上官珏,知道背上的人儿呼吸平缓均匀,看来已经睡着了。
“哎。” 上官珏自嘲的扬起头颅看着天上那一轮皎洁的明月,叹息,“看来我真的不是一个好皇帝哎,今天那个妇人骂得是没错。”交错在背后的双手有点点汗渍,“总是执着于坐稳江山,与上官黯的争斗,却忽略了子民们最直接的感受。我第一次知道我邺国子民活在如此水深火热之中,第一次发现自己确实昏庸不堪。”
赵弑有些吃惊,偏过头看他,嘴角上染上一抹释然,“你现在知道也不算迟啊。毕竟上官黯,现在都还不知道这些呢。”看了看自己手边也昏昏欲睡的小誉,由衷的赞扬,“像你今天为灾民们熬药,怎么会不是一个明君的举动呢。”
“是呀,还是要谢谢漓歌。”上官珏伸出手拍了拍已经睡熟了的漓歌,嘴角嗜起温柔的笑意,“其实哪里想每天都去勾心斗角,只是都成为习惯了,我与上官黯。。。。。。只是谁都不愿意放手罢了。”
赵弑将肩膀耸了一下,漓歌在他背上嘤咛一下。
“我记得小时候你和上官黯虽然算不得手足情深,不过也算相亲相爱,到底是为什么?我一直都没弄明白,为什么一定要置对方与死地,皇位固然重要,可是你们两人是完全的在不择手段。特别是上官黯,简直就是疯了。”
“他可能真的是因为皇位吧。”上官珏头痛的揉了揉眉心,拉长思绪,“你还记不记得五年前我跌落到深渊,就是你与绮胤先生救起我的一年。”
“当然!”赵弑点了点头。
犹记得当年上官珏当时从药王谷的山顶上摔落下来,幸好掉进了谷底的深潭,被他和上山采药的师傅发现,当时他就已经奄奄一息了。若不是遇见他们师徒,恐怕。。。。。。现在都该拿着菊花去为他吊唁了。
他只知道是因为当时他刚刚登基权威不严而被虎视眈眈的人追杀。
难道是又是上官黯?
他本事还真不小。
哎,天家的事情,太复杂了。最可怜的是他与漓歌也被莫名其妙的卷入其中。都是拜他们那位可歌可涕的师傅所赐。
对了,一想到师傅,不知道他现在到了龙穴山没有。
又想起那日在烟沙林他与师伯的那段关于龙骨的对话,全身莫名的的打起战栗。
算了,懒得去想。
将目光又落回到上官珏身上,等待他的下文。
“上官黯和我一起狩猎,把我骗到了丛林深处然后派人追杀我。所幸命大,遇见你们!”上官珏说到这里,眼底疯狂涌出仇恨的意味,恨不得立即将上官黯五马分尸。
果然如此。
赵弑叹息,“哎,所以,你们想让你们两放手是完全不可能的了。也只能争个你死我活了。”
“不!”上官珏纠正,眼神坚定的看着前方,“是他死我活!”
“恩。”赵弑淡应,“我们肯定不会输的。”说完又想到了什么,转过头严肃的问,“此番南下,你还有什么打算,不可能随便救救灾民,散散灾款就回乱城吧。”
“当然不是了。”上官珏好笑的嗔了赵弑一眼,“找个时机好好去会会姜易,上官黯私吞灾银的事情,他一定功不可没。”
“也对,是该给给他个下马威了。”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客栈门口。张茚早就提步走了进去,估计真的是太过疲惫了。上官珏也拍了拍赵弑的肩膀,会意的牵过小誉走了进去。
因为他知道,漓歌赵弑还有绮胤先生一直都有同塌而眠的习惯。
他也知道,漓歌在赵弑身边会睡得特别安稳。
只是他。。。。。。
都无所谓了。
2
是梦。无边无际的梦魇。
一颗大槐树底下。一个穿着鹅黄色长裙的女子静静的站在树下,扬起小小的脑袋看着树枝间纷纷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