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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叔来回转了转头,这才反应过来虞斯言又风风火火地走了,他一摸自个儿的衣兜,他那盒还剩几根儿的“大前门”没了,倒是有一包只抽了几根儿的软玉溪。
“这臭小子,”刘叔笑骂了一句,扭头去收虞斯言留下的大空碗。
碗一抬起来,露出叠成小块的三张大红RMB。
刘叔站在棚子口把钱展开,捋直了四边的角儿,勾着嘴角嗫喏道:
“傻小子,三碗牛肉面加三个卤蛋就三百块钱,还说自个儿是生意人,啥驴脑浆子灌的。”
面棚子不远处那摆烟柜的大婶笑着大声招呼傻乐的刘叔道:
“哟,老刘,这么开心呢,该不会是那傻小子又来给你送东西了吧?”
刘叔笑得都合不拢嘴,
“啥傻小子,聪明着呢,都挣大钱了!”
005遇见。
三月的天气,夜间不过才17、8度,路上的行人还穿着长衣长裤,虞斯言本来穿着个短袖就够招人的了,现在居然还大光着膀子,浑身紧致健硕的肌肉都暴露在寒风中,勾引着无数熟·女·骚·男·的心。
换做往常,虞斯言对这些热切的目光那就是熟视无睹,任凭周围的人怎么观摩都不会放心上,就算再饥渴再火辣的视线也不会让他生出一丁点多余的情绪。
可今天他往路边的银杏树上一靠,就觉出不舒坦来。
一道狠厉的目光打在他身上,常年打野架练出的血性让他充分感shou到了这视线源头的邪气儿,直觉告诉他,这是个男人。
邪肆的目光就跟带刀子一样,从头顶刮到他脚底,再缓慢朝上,最后停留在裤裆正中央。
被一个男人这么猥琐挑衅,不还击就不是虞斯言!
虞斯言顺着热度仰起头,跨过马路追溯到街对面的高层,黑暗中的眼睛厉色闪烁,如同潜伏在黑夜里的猛兽。
对面那房间并没有开灯,虞斯言连个人影儿都看不见,但他就是知道,那个危险的男人还在那黑洞洞的房间里面。
一辆火红的福特F…150大皮卡一个急刹停在虞斯言跟前,闪亮的车身上居然喷着掉价儿的黑漆文字——替天行讨债公司!
周围的行人们刚开始还倍儿兴奋,土豪啊!可看清车子的‘纹身’之后,立马撒丫子一个个跟竞走似的。
从驾驶座上下来了一个单薄的小男人,手臂上挂了一件运动外套,个头儿不过一米七多一点,小眼睛,一咧嘴就露出一口白牙。
他跛着脚走到虞斯言面前,看到虞斯言在发狠地了望,于是他顺着虞斯言的视线看到对面乌漆抹黑的楼层上。
拐子拼命挤眼瞅了瞅,啥也没有啊!
“老大,你这是光着膀子发功练眼力么?”
虞斯言恨恨地收回了视线,抓过拐子手里的外套套上,一句话没说,顾自走到了驾驶座,打开门就坐了进去。
车窗大开,虞斯言露出来的侧脸依旧在被那目光灼烧。
拐子一坐进车,虞斯言冷着脸问:
“断背呢?”
拐子扭头解释道:
“他在观音桥那边呢,今儿晚上咱要见俩客户。”
虞斯言点点头,斜睨了一眼对面那房子,突然勾唇一笑,伸出脸缓慢地做了一个口型——傻x!然后再送上一个中指,迅速缩回头,离合一踩,豪华皮卡呼啸而过。
“哈哈哈哈……”
黑暗里,项翔乐不可支,
“这人挺逗啊。”
身侧的助理听出项翔的愉悦,大着胆子询问:
“项总,您说谁挺逗?”
项翔收回霸气凛然的目光,百无聊奈地问:
“二少爷的东西都收拾完了吗?”
问了不该问的,项翔音色转冷,助理赶紧低下头,
“全都已经装车运走了。”
“你们就在这儿等着,别开灯,不然他准能跑了,逮住以后就给直接绑回家,看好了,等我回来处理。”
说完,项翔从落地窗前转身,一米二长的腿准确的绕过所有的障碍物,大步流星地走出的小公寓。
从电梯堂而皇之地下到地下停车场,项翔坐进车里,手指在方向盘上有节奏的击打,他磨了磨后槽牙,掏出电话。
“我马上到你那儿,给我安排个人。”
电话对面的男人哼笑了一声,
“成啊,今儿又想要什么样儿的?男的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