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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书纪年》是先秦的编年体史书,记载了夏、商、西周、春秋时的晋国以及战国时的魏国的历史。不同于后世史书,不以儒家的“仁义道德”为指导思想,也不会有春秋笔法为君王和亲者美化,大量记载了古代“放杀”的历史,比如书中记载了启杀益、太甲杀伊尹等事件,与儒家史书内容很有出入。 也因此,在后世被儒家多位贬斥为“荒诞”之作,但是在现代史学家非常重视。 唐朝时期,还没有经过文字狱的《竹书纪年》还流通有原本。到了宋朝,古本《竹书纪年》经历了散佚和重编整理,可信度和史料价值开始大大降低。 从汉朝以前的记载能看出,部族之间的首领更替根本不是和平演变,但是到了汉朝以后,就变成了理想化的“禅让”。 《庄子·盗跖》记载:“尧杀长子。” 儒家为了开脱尧的罪名,于是让丹朱背负了“惟慢游是好,傲虐是作”和“不肖”的恶名,这样尧杀长子就不是不慈,而是大义灭亲。 但是在儒家的其他史书里,也有说因为丹朱品行不好,尧才禅位于舜。那么尧到底杀没杀儿子丹朱,也成了千古之谜。 【神话由违伦理到合伦理的嬗变,反映出先秦两汉时期人们对伦理道德的要求,这首先是一种政治需要,与儒家强调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观念吻合,反映出封建□□和集权的特点,约束的是整个社会要求遵从宗法制度、婚姻制度、君臣制度。】 【神话被有心人篡改,又被无心人无心地接受了,最后就形成了大众所知道的模样。】 “尧舜禹汤,圣贤之君。现在还说得出口吗?” 刘娥看着完全与自己看过的传说完全不同的说法,愣了愣,倒是接受良好:“神话终究是神话,把某个人神话化了,不就是变成了神话?” 孝庄太后已经十分年迈,说话慢吞吞的:“唐朝的帝王能为了皇帝一日杀三子,古代本就没有伦理道德的年代,为了王位杀子似乎也不奇怪。” “不止是篡改女神,男神,先贤之间也多有篡改。”她的身边,苏麻喇姑听着听着,对汉人男子没了好感,“文人的笔真是厉害,想要达到什么效果就怎么篡改,这也能说是尊敬先贤?” 孝庄太后慈祥地看了自己信任的贴身侍女一眼:“你若是不满,就自己写。” 苏麻喇姑有些犹豫,但又有些意动:“我写什么呢?” “写我满洲的女神。”孝庄太后提醒,“现在刚入关,还在祭祀,谁知道以后会被改成什么样?满洲骑射出身的八旗子弟后世都能不会骑马,还能指望祭祀女神?” 苏麻喇姑顿时有了主意:“太后说得是,奴婢这就去写。” 反正她也不需要嫁人,陪陪太后,写写女神,正好! 【但是从史料缝隙里,依然可以看出,曾经的原始模样。】 【下次再说女性什么什么不行时,去看看我们的祖先。她们也可以是补天英雄,可以是骁勇战神,可以是尽职尽责的大巫或者星官。】 汉朝,卓文君放下手中的毛笔,轻轻揉了揉手腕。 她看着新出炉的小说,心中满是欣喜。 这一篇小说,记录的是古代的各位女神、还有刚刚提到的女官、女相、女诸侯。 她要把这些女性先祖真正的模样,传颂的天下皆知! 元朝,管道升轻轻吹了吹纸上的墨迹,看着根据天幕文字描述画出来的的商朝女宰相画像,自信地微笑了起来。 她已经从女性先祖的身上感受到了力量。 以后,她也会把这样的力量传递给其他人,传递给更多女子。 【从汉朝各种给女神配丈夫的行为可以看到,最执着于结婚的,其实是男人。】 【不管什么人,只要是个男的,就可以通过婚姻这种手段得到一位可以做家务、可以生孩子传宗接代、还可以照顾和伺候自己的免费劳动力。】 【再结合古代的宗族制度:大家族父母在,不能分家,掌管所有财产。包括粮食,布匹。】 【比如《唐律·户婚·子孙别籍异财》明确规定:“诸祖父母、父母在,而子孙别籍异财者,徒三年。”】 李世民:“……” 这个唐律不是很正常吗,这时候被点出,贞观君臣都有些尴尬了。 无他,这正是贞观时期的唐律。 【多子多福,多子谁来生?媳妇。 多福是谁的福?反正不是媳妇的。】 【我们做个简单的算法:】 一个男人,娶一个妻子,可以管一个人; 生一个孩子,可以管两个人; 孩子长大后再娶一个妻子,可以管三个人; 妻子再生两个孩子,那个男人就可以做家庭作坊,管五个人。 劳动力越来越多,条件越来越好后,可以娶更多女人,生更多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