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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
卫芷萱接过去,顺手递给了旁边的佣人,连句“谢谢”都没说,她上下扫了珞珈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白姐姐这身打扮,真是光彩照人,其他人都被你比下去了。”
珞珈毫不在意她的明褒暗讽,笑着说了声“谢谢”,卫芷萱被噎得接不上话,旁边的徐幼寒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
又有人来,卫芷萱过去迎接,徐幼寒领着珞珈找地方落座。
毫无疑问,珞珈再次成为了视线的焦点,俊男们灼热的目光几乎要黏在她身上,美女们则一边打量她一边窃窃私语。
在紫藤花架下落座后,珞珈对徐幼寒低语几句,起身朝不远处的曾醉墨走去。
曾醉墨看到她,微微愣了下。
珞珈在她面前站定:“没想到竟会在这里看到你。”
曾醉墨没接话,她打量珞珈片刻,说:“一个星期不见,你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珞珈说:“环境改变人。”
“确实。”曾醉墨笑了下,“我现在是不是该尊称你一声‘少帅夫人’?”
珞珈问:“你在讽刺我?”
“我怎么敢,”曾醉墨依旧笑着,“我只是觉得,人生际遇真是诡谲难测。”
珞珈也笑了下:“确实。”
顿了顿,珞珈试探着问:“你不是一向最讨厌参加这种场合的吗,今天怎么破例了?”
曾醉墨看着绚烂灯火里有说有笑的男男女女,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嘲笑:“看着他们,我几乎要以为自己生活在太平盛世了,家国存亡,灾荒战祸,民生疾苦,这些好像统统和他们无关,他们只管纵情享乐,纸醉金迷。”
珞珈说:“所以你才独自站在远处,不想与他们同流合污?”
曾醉墨说:“如果可以,我根本不想出现在这里。”
她没有正面回答刚才的问题,珞珈也不好再问,自顾心想,卫燕棠现在不在京州,曾醉墨应该不是为他来的。
曾醉墨突然望向珞珈身后,意有所指地说:“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似乎不止我一个。”
珞珈回头,顺着曾醉墨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一个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年轻女人,正笑着和卫芷萱说话,卫芷萱蓦地转头朝珞珈这边看过来,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在白珞珈的记忆库里展开搜索,珞珈很快有了答案。
这个年轻女人,正是导致白珞珈投井自杀的罪魁祸首之一,那个曾嘉树原本要娶进门做姨太太的戏子——水依云。
珞珈笑了笑。
原来这就是卫芷萱邀请她来参加生日派对的理由,想用水依云来让她难堪,不过这种手段也太小儿科了。
珞珈看向曾醉墨:“既然来了,就别再遗世独立了,一直站着也挺累的,过去坐着吧。”
她转身要走,曾醉墨忽然叫住她:“珞珈。”
珞珈回头:“嗯?”
“我听秦书印说了,你是代替你妹妹嫁给徐孟钦的,”曾醉墨说,“他还说,上周六我哥和你在春秋戏院偶遇,起了点争执。”
珞珈直截了当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曾醉墨短暂地沉默片刻,略显无奈地说:“曾嘉树已经很多天没回家了,秦书印说,他要么在百乐门喝得酩酊大醉,要么在千金楼通宵赌博,秦书印还说,他变得这么颓废都是因为你。”
珞珈看着她,淡淡地问:“所以呢?”
曾醉墨深吸一口气,说:“所以,我想请你和曾嘉树见一面。”
珞珈明白了。
原来,曾醉墨今天是为她来的。
曾醉墨紧接着说:“我知道这个请求很无理也很荒唐,曾嘉树有今天都是他咎由自取,可是,他终究是我哥哥,我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他这样堕落下去。你知道的,他以前虽然也胡闹,但从没像现在这样毫无分寸、不知节制,否则你也不会嫁给他。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你去跟他把话说清楚,我想他会醒悟的。”
“你想让我跟他说什么?”珞珈问。
曾醉墨嗫喏片刻,却答不上来。
“你看,你根本不知道我该和曾嘉树说什么,”珞珈说,“我也不知道,所以很抱歉,这个忙我帮不了你。曾嘉树不是三岁小孩,他必须学着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我真诚地建议你和秦书印都不要再管他,你们的帮助就是对他的纵容,一旦没人理他,他自然就会收敛了。”
曾醉墨哑口无言。
珞珈笑了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