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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疑一声惊雷在头顶敲响,兰馨目瞪口呆地看着余娜。
啪一声,一团黑影从树上落下,摔倒在地,紧接着发出一个呼痛的声音:“哎哟哟,摔死我了。”
兰馨与余娜双双吓了一跳,余娜在近处,更是啊的一声惊叫起来。
惊叫的同时,便转身看去,月光下,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人,身着一身青衣,鼻直口方,天庭饱满,外貌也算俊朗,只不过眉宇之间,总有一股阴霾,而双眸之总,也隐含一丝颓废,手拿一个酒壶,相隔遥遥,一身的酒气就飘了过来。
“你是什么人?”余娜面带敌意,又带着些许惧意,弱弱地问道。
“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却知道你是什么人?”青衣人微微一笑说道,“你是加兰总都统余跃的妹妹。”
余娜面现惊愕,骨碌着眼神在青衣人身上上下打量一阵,又自问道:“你是谁?”
青衣人不答,继续笑道:“可是你刚才又说你是余跃的妻子,着实吓了我一跳,甚至没有把持住,就从树上跌了下来。”
余娜不以为然地一笑:“那么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现在的确是他妹妹,但在我娘带着我改嫁给他爹之前,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哦,”青衣人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这倒勉强说得过去。”
而兰馨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继而心情又奇妙地变得沉重起来。
“你到底是谁?”余娜仍是死咬着那句话不松口。
“呼延破。”
“呼延破是谁?”余娜寻根究底地问道。
呼延破一阵头疼:这说了还不如不说呢。
“呼延破,研津的亡国太子是也。”忽然一个声音从远处响起,随着那声音,一个人影由远而近。
“余哥哥。”
“哥哥。”
余娜与兰馨惊喜交集,齐声惊呼起来。
“你终于来了。”呼延破仰头喝口酒,抿了抿嘴,笑道。
说话的同时,脚下移动,余娜本来在他身前,竟是没有看清楚他是如何移动的,等他说完话,他已经到了余娜身后,站到了兰馨身前。
余娜眨一下眼,眼前的人已经倏然不知去向,便惊恐地游移着眼神四处找人,却听到他的声音在身后慢条斯理地响起:“余都统,这位美若天仙的公主的生死,你一定会非常在意吧。”
当她听到这个声音响起的时候,本能地转过身去望着他,这一回,眼中不知不觉地充满了恐惧。
余跃心中猛地一冷,脸上的笑容不知不觉烟消云散。
最开始他只道这个研津太子跟余娜她们是不期而遇,现在从他这句话中,他嗅出了某种带着敌意的特别味道,这家伙不怀好意啊!
余跃顿住了脚步,心里边飞速地转动着许多念头:他为什么这么问?如果自己回答在意会怎样?如果自己回答不在意又会怎样?
兰馨却不明所以,脸上洋溢着幸福,笑道:“嘻嘻,他当然在意了,我马上就是他的新娘了。”
“哦,那就太妙了,”呼延破狠狠地灌了一口酒,然后伸手在嘴边抹了一把,“如果是这样,那么如果我以你的生死相要挟的话,他一定会对我言听计从的了。”
这回,兰馨也听出来,这家伙是来者不善了。
“你想干什么?”余跃与兰馨异口同声问道。
“呵呵呵,真是奇怪的很,你们在我呼延氏的地盘上肆虐,反倒问我想干什么,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们才对。”呼延破看了一眼兰馨,又望向余跃说道。
“哼哼,”余跃轻哼一声,“这还是呼延氏的地盘吗?如果是的话,我一路打过来,怎么碰到的,都是吉蛮人和魔族人?”
“不管是吉蛮人,还是魔族人,还是你们,都是一路货色,你们都是抢掠他国领土的强盗。”
“事实上,我们是为了自保,才挥军北进的。”余跃看着他,理直气壮地说道。
“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之下,无法避免地隐藏了一个掠夺意味,你说你是自保,那我问你,将来打退了吉蛮,打退了魔族,这些江山,这些领土,你将何以处之?”呼延破手中端着酒壶,又将双手背在身后,缓缓地在兰馨身前踱步,却不离兰馨身前二尺距离。
余跃一时僵住,这的确是一个尖锐的问题,也是一个令人头痛的问题。
辛辛苦苦劳师动众打下的江山,不可能拱手让人吧?但如果不拱手相让,也实在难脱侵略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