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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延误,重重点了点头,侧身让他进去。
下一刻,耳边响起锣鼓声,我惊讶地走出院子,但见训练有素的将士都带着兵器集中起来,而澶州百姓们俱都慌慌张张地奔跑在街巷中,躲进屋子里,紧张地关上木门。
这情况,饶是我第一次处在战场中,再傻也都看得出是敌军进攻了。
我正不知所措间,又是一员大将步履匆忙地带着军情走进这别院,他抬头,镇定地看了我一眼:“王妃,此时金兵来袭,正是危险之际,王妃到底是一介女流不要乱走给众人添麻烦才是。”
我怔了怔。
此人朗眉星目、气宇轩昂确实气度不凡。一般将士见到嘉国夫人这等身份的人纵然心有不满,但总应该先是恭维一番,说几句类似“您是千金之躯不该犯险”诸如此类的,不想他居然如此大胆出口训斥王妃。纵然我不是真的王妃,却也惊讶地蹙了蹙眉。
更大胆的是,他说完这些,手臂一沉,如铁一般箍着我的手腕,直身朝里屋走去,丝毫没有顾忌。
我疼得低唤了两声,他没有松开半分,直到屋内,他才面无表情地说了句:“得罪了。”转头就敲门进了隔间,与九爷禀报军情。
我站在门外,再不敢乱走动。隔间是九爷与他们讨论军情的声音。我没有特意去听,却也闲着听了个大概。
九爷忖道:“鹏举,你来的正好。金人出兵东门,这里地势高,易守难攻,他们放着离他们军营的西门北门不攻,独从这进,依你之见,金人是有何企图?”
随即,刚进去那人的沉闷声音响起:“诚如元帅所言,东门地势最高,金人从这进攻是占不到任何便宜的。”
顿了顿,他又道:“我方才在北门值守,见金人并没有撤走北门的营帐,照看,金人应该是另有所谋。北门它边处城河,金兵久攻不下澶州主要是因为这道河,金兵不善水战,所以连连告败,而如今我军若是将全部兵力都调到东门,一旦北门有金兵来犯便极易失手。”
从门影中可见九爷微微点了头,赞道:“鹏举所言极是。”
方才还没有任何声音的将士们,大约是见九爷有了裁断,立即附言表示:“岳将军说的是啊。”
“既然将军们都没有异议。”九爷肃然道:“传令下去,由韩将军带兵去东门固守,其余兵力放在北门,尤其是善水战的兵力。”
片刻后,众将士纷纷得令而出,包括最后进去的岳鹏举将军。
我再再望了他一眼。
即便是在众将军中也显得如此有气势,商量军情的时候,他也是缓缓道来,然而中气十足,显然拿捏得当。我不由放下之前的事,对他心生佩服。与宋贤楼九爷与陈冕的一番对话前后一联想,此人定是岳飞无疑。
想到许鸣说,能得此人相助,能大胜澶州并不无可能。我顿时心生欢喜,或许我与白召能尽快回宋贤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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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封楼
天未亮,我起了个大早,看徐徐而生的朝阳给澶州灌注了生气。
我没有估计错,昨日傍晚与我们分道而行的白召,果然在这个时候赶到城内,并且第一时间过来找我。由于之前我以嘉国夫人的名义吩咐下去,侍卫对白召没有多加阻拦,他很快就半跪在我面前,一夜的行程让他音色发哑,正好让守门的侍卫听不清楚我俩的对话。
他略急道:“楼主,那纸条上所说果然是真的。”
在宋贤楼的时候,许鸣不仅是我的恩师,也常常指导白召,对白召的聪慧伶俐更是赞不绝口,一来二去,白召对许鸣的感怀也不是一言两语能道得清的。
我感到全身一个激灵,扶住椅背:“那我师姐善青呢?”
倘若许鸣被官兵带走,一定是出于全局考虑,不然凭他的武功几个官兵如何能奈何得了他。我仔细一想,除非,何祺这帮狗官见善青盲了双眼尚未恢复,便以她要挟许鸣,才得逞抓了他们。
白召一脸痛恨,张了张嘴不忍地道:“楼主我打听到的消息是宋贤楼被朝廷封了可能九爷与宋贤楼的关系让何祺抓了什么证据,莫要说善青姑娘了,即便是许鸣先生也指不定会遭受毒打,严刑逼供”
我越听心里越慌,毕竟一个是我师姐,一个是我数年恩师,他二人遭难我都不能轻易释怀。我不顾外头的侍卫,直身拉起白召:“你与我去找九爷,将此事细细告诉他。”
白召摇了摇头,沉着脸道:“楼主关心则乱,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