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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这位二少爷人品贵重宽厚谦忍,那是太学里有名的端庄好品性,便是谁有那蝇营狗苟之事,也轮不到他头上。
这样的人,怎么会被怀疑呢?
顾姗这下子是彻底绝望了……没戏了没戏了……
她突然开始心疼塞给王瑞安家的那一大坨银子,心疼死了。
而此时博野侯已经是两眸通红,又气愤又心痛,自家女儿在自己家里竟然得如此对待,这何止是博野侯府的名声,这简直是拿刀子在割人心哪!
彭氏也是难受,扑过去抱住了顾嘉,心肝儿好孩子地乱叫,哭得满脸泪花“是娘不好,都是娘不好,倒是让你受了这么大的罪!”
顾姗还能怎么着,她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来没事的事,她却非要找了王瑞安来想办法逼问,结果这可好,倒是把顾嘉的委屈难受全都抖擞出来了!
当下真是气得心口疼,疼得站不住了。
不过此时成了这般模样,她少不得上前,一脸心疼地道“妹妹受苦了,怎么不早说,还不如一起和我吃小灶儿。”
说着间,又对旁边的王瑞安家的道“你也真是的,二姑娘受了这么大的罪,你竟然不知道也就罢了,还在那里乱嚼舌根子,说什么二姑娘的丫鬟和外面私通?”
王瑞安听着浑身一个哆嗦,怎,怎么扯到她自己上了吗?一切不都是大姑娘让办的吗?
博野侯正恼着,听闻此话,指了王瑞安家的道“这种搬弄是非之妇,我博野侯府不可留,赶出去!”
啊??
王瑞安家的腿一软,直接跪在那里了“侯爷,侯爷求你了,夫人求你,我一家子都在侯府里……”
然而盛怒之下的博野侯,哪里听得她求情,便是彭氏想心软也白搭,当下把这王瑞安家的痛打一通,就要赶出去。
底下人见此情景,有人知道底细的,纷纷说是王瑞安家的想谋害二姑娘却不成,最后反倒把自己赔进去,暗地里看热闹的自然多得是,一时成为笑柄。
此时刚发落了王瑞安家的,那边厨房里的路三娘子急匆匆地赶过来了,身后随着的是她的女儿有康。
博野侯冷冷地盯着路三娘子“说!”
说?说什么说?
路三娘子求助地望向顾姗。
顾姗只当没看到。
路三娘子失望地低下头,。
博野侯命人将那碗粥扔到了路三娘子面前“我堂堂博野侯府,竟然用这种饭菜?”
路三娘子绝望了,怎么还没完?她不是已经吃过那带土灰的饭了吗,怎么还有?
她满脸悲愤,冤屈地道“侯爷,这并不是奴妇做的,是有人冤枉奴妇!”
博野侯冷冷地道“有人冤枉?谁敢冤你?”
路三娘子待要说顾嘉的,哪里敢说,吞吞吐吐半晌。
顾姗见此,就要上前说话“父亲,其实底下人哪里敢——”
顾嘉哪里让她说话,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父亲,这个路三娘子素日把持着家里的厨房,又用这种饭食给孩儿吃,怕不是中间贪图了多少银钱,孩儿觉得,父亲可以命人去查查厨房的账簿,另外再去她房里搜搜,看是不是有私藏的米粮油盐。”
这都是她上辈子后来慢慢知道的,可惜没机会抖擞出来了。
果然,她这一说,博野侯深以为然,大手一挥就要让人去查。
路三娘子这边还没辩解完,就听得这个,心里一慌,整个人都哆嗦起来,哭着道“夫人,这是没有的事,仆妇怎么可能做出那种昧着良心的事来!”
顾嘉挑眉,冷道“你做不出,难道我能做得出?”
路三娘子一怔,想着这哪里跟哪里啊,待要反驳,顾嘉已经道“父亲,我看不但她家里藏了,或许她那些亲戚家中也藏了,都得查个清楚。”
博野侯对自己这女儿说话做事的干脆利索欣赏不已“对,都要查!”
……
一番彻查后,结果让人大吃一惊,原来路三娘子不但再账簿上做了文章,暗中篡改了米粮油盐的分量,而且还克扣了下人多少饭食,这些年私底下颇积攒了一些银子,而那些银子是她靠着自己的月钱绝对不可能攒到的。
更让人吃惊的是,她家床底下还有桌子缝里竟然塞了满满当当的上等粳米并香油等物,看样子是要想办法送出去还没来得及的。
这件事自然引起博野侯府轩然大波,为此博野侯甚至对自家夫人开始不满“你掌管中馈这些年,却从不曾约束奴仆,致使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