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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饭,她夏氏再叫也不中用!”
柳氏听了陆贾氏一番言辞,心花怒放,当即道:“老太太果然高明,这一家子的事,还得是老太太做主。”陆贾氏笑了笑,又道:“早上起来,我听闻勇哥儿天不亮就走了,昨儿夜里好似还同他媳妇绊了几句嘴。这时机可是难得,你叫你那外甥女上些紧儿。大人再操心,她自家立不起来也是白费。”柳氏一口应下,就说道:“老太太放心,雪妍那孩子素来伶俐。”陆贾氏点了点头,又道:“勇哥儿早上走前,同他老子说起,因初七有事,叫把请客摆酒推到初十,你不要忘了。”柳氏心里知局,满口应下。
珠儿出了上房,先转到后院去见陆红姐。陆红姐因昨夜走困,这会儿才起,正在梳头。听闻嫂子相招,当即答应,又说道:“你先回去,我梳了这头就过去。”珠儿便又转了回去。
回到房中,夏春朝已吃完了早饭,正看账本,同一应管家媳妇说话,算账发筹子。珠儿回来,见满屋子人,不好上去,就在一边站了。好容易待人散尽,她方才上前,将柳氏的话转述了一遍,说道:“太太已看好人了,说叫上灶的春嫂女儿去补缺。我说还得问奶奶,但老太太在一边发了话,我也不敢说什么。”
夏春朝想了一回,问道:“春嫂的女儿,敢是去年厨房里烫坏了脸,再没进来的那个?”珠儿点头道:“奶奶好记性,就是她。她叫彩蝶,今年十五了。去年因在厨房烧火,不慎烧了脸,还是奶奶赏了医药银子,还给她请大夫。到底没好利索,到了目下脸上还是一大块疤。”说着,将嘴一撇道:“太太就是看中她坏了脸,才叫她到跟前,好不叫老爷惦记。不然,谁家房里使唤的大丫头不是挑平头正脸的?倒抬举这样的人!”
夏春朝微微一笑,说道:“太太的心思,你既看穿了,就别轻易说出来。”说着,又点头道:“春嫂是个寡妇,膝下倒带着两个孩子,也是不容易。太太抬举她女儿,那也没什么不好。”珠儿急道:“奶奶!”夏春朝淡淡说道:“急什么,上房横竖还有忍冬在,叫她盯着些就是了。”
说话间,陆红姐已走了进来。夏春朝便住了话头,起身含笑让她坐。姑嫂两个亲亲热热的携手坐了,陆红姐笑道:“我今儿起晚了,珠儿过去叫我时,我才起呢。嫂子别笑话我。”说着,又问道:“听珠儿说,嫂子叫我来,是要裁衣裳?”
夏春朝说道:“昨日我同你哥出去,买了一匹好焦布。这不天热了,这布料凉快,我想着咱们两个裁几身衣裳。比甲也好,扣身衫子也罢,待裁缝来了一道量尺寸。”说着,便吩咐宝儿道:“把昨儿买的布料拿来。”
宝儿走去取了包裹,回来当着两人的面打开。
陆红姐别的不瞧,一眼就望见那卷葡萄紫织金妆花罗。她手快拿起,抖开一瞧,只见这纱薄如蝉翼,如烟似雾,颜色娇嫩,金丝也掐的周正,不由啧啧称叹道:“好鲜嫩的货!嫂子当真舍得,这样的纱怕不得七八百钱一尺?通京城算下来,没几家能出这样的纱。嫂子何处买来?”说着,便望向夏春朝,却见她也看着这卷纱,面上却怔怔的。
收人
陆红姐见了夏春朝脸上神色,心念一转,笑问道:“怎么,嫂子又心疼起来了不成?”夏春朝笑了笑,说道:“这却不是……也罢,不提这个。”说着,伸手拿起那大红焦布,又道:“你瞧这个如何?”陆红姐就着她手里看了看,颔首说道:“这布织的精细,色染的也周正。这三梭布织的也好,软和的很,做小衣衫子都好。嫂子在哪里买来这样的好货?”夏春朝说道:“就是西街上新开的那家‘霓裳轩’,昨儿我同你哥去看了看,货色极好,只是贵些。”
陆红姐听闻,问了问价钱,点头道:“这样子的货也值这个价了。”说毕,又探头瞧了瞧,就看见那几卷宝蓝藏青的缎子,遂笑道:“这些缎子,都是嫂子给哥买的罢?统共就买了这么一包的布料,倒是哥哥的占多。嫂子要与哥哥做衣裳,又托赖我沾光了。”
两人说笑了一回,外头便传话说丁裁缝到了。因是常年家中往来习惯了的,这姑嫂二人皆不曾避忌,就吩咐人带了进来。
少顷,那丁裁缝进来,上来与奶奶小姐见礼已毕,就垂手立在一边。
夏春朝先不吩咐,只寒暄笑道:“丁师傅近来做些什么?一向少见了。”丁裁缝恭敬笑道:“因着春夏相交,这几日各家的太太奶奶都忙着添置新衣,小的生意忙碌,一时顾不上来给奶奶请安,倒请奶奶恕罪。昨儿奶奶打发人来知会,小的正赶着城东西凤楼东家太太的活计,听闻是太太相招就丢下忙忙的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