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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仍然珍藏着那份自己稿件第一次见报的报纸,珍藏着那一瞬令我欣慰的时刻。
我的1978
在我的收藏中,最珍贵的不是那枚遐迩闻名的“猴”票,也不是那枚号称“币王”的央行纪念币,更不是那张炙手可热的奥运纪念钞,而是一张普普通通的薄纸片……“1978年高等学校招生准考证”。一则征文启事,使我重新找出这张准考证,唤回了抑在心底的昔日岁月。
由于那场史无前例的运动,使千千万万正值读书年龄的青年不得不辍学,我也在那个时代进了工厂,加入了“领导一切”的工人阶级,但我求学的愿望始终未泯。1977年10月的一天,我从报纸上看到了在全国恢复高考的消息,又重新激活了我的“大学梦”。高考,对于一个只读过两年中学又离开课堂十年的人又谈何容易。记得那时候新华书店中除了一些政治书籍外,数、理、化、文学、历史等书凤毛麟角,17本一套的“数理化自学丛书” 要用高价才能买到,真可谓洛阳纸贵。为了获得全面的高中知识,利用业余时间我几乎跑遍了全市新华书店,只要与高考科目有关的书统统买到手。同时我还通过熟人办了张市图书馆的阅览证。那时市图书馆坐落在和平区承德道上,距离工作单位不远,我有时抽空去一趟,一坐就是三四个小时。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我把初一到高三的内容详细整理了一遍。为了获得更多的知识,我经常到天津大学、南开大学去旁听高等数学和政治、文学、史地的辅导课。记得一次傍晚天空下起瓢泼大雨,礼堂中仍然是座无虚席,这使我深深感到竞争的危机感。从那时起我就制定了严格的学习计划,充分利用时间学习。
经过半年多的刻苦学习,自认为已经能够应付考试,正准备报名时,风雨突变,工作单位又以工作离不开、学历不够、年龄超限为由,拒绝了我的报考要求。这无疑像一桶冷水迎头泼来,半年多的努力眼看要前功尽弃,但我不愿轻易放弃这改变人生命运的最后机会。那时,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向腼腆的我,连续到招办和上级主管单位游说。我的执着感动了人事干部,一个电话打到单位。终于我凭着曾经在《天津日报》发表的几行文字,以具有特长和高中同等学历的资格,得到了这张魂牵梦萦的大学准考证,从而参加了恢复高考后第一次全国统一考试。
说也凑巧,高考考场是我中学时的母校。熟悉的环境,充足的准备,使考试发挥得不错,最终取得超过当年本科录取分数线近60分,高出重点分数线近20分的好成绩。由于那时“*”刚刚结束,全国高等学校百废待兴,招生的学校和专业少得可怜。我又不愿以“最后的机会”做赌注,便将高考志愿全部填写了与政治无关,但有非常实用的财经专业,致使录取板上钉钉。同时也遗憾地和当时的那些名校擦肩而过。三个月后,我收到了被第一志愿录取的入学通知书。从此,我带着30多元的月工资,带着对未来美好的期望,走出了工厂,走进了天津财经大学。
老三届,新三级,新闻人…我的记忆碎片(3)
有资料表明,1977年、1978年两届高考学子多达1260多万人,录取比例为20 :1,其中多数是老三届学生。当这些老三届人坎坷的青春即将结束的时候,历史终于为时代的错误补考。这些从老三届变为新三级的大学生意义非同寻常,他们是绝处逢生的一批苦命儿,是人生道路上浮出水面的幸运儿。从老三届到新三级,是一个历史的结束,同时又是一个崭新时代的起步。有人这样形容,应届高中毕业生是在风和日丽中稳步走向高考列车;而我们这些老三届是迎着疾风暴雨,一路狂奔挤上那即将起程的末班车。为了重新安排自己的命运,进行了一场破釜沉舟的背水之战。
当我走进大学时才发现,坐在教室中的学生,一多半是30岁左右的老三届。他们对*和他推行的一系列改革政策感激涕零,有的人竟然喊出了“*万岁”这样过激的口号。当我们这些老三届学生跨进大学校门时,已经意识到中华民族开始了她的诺曼底登陆,1978年标志我们个人命运的转折,1978年将成为一个国家的拐点。
我非常珍视自己高考的经历与感受,那一种庄重的选择,那一份自信的投入,那一刻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觉,那一天美好的期待,即便几十年过去,经历了时代的风风雨雨,跨过了历史的坎坎坷坷,在我的脑海中仍然记忆犹新。如今,在我的抽屉中,各种装帧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