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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让别人以为我是你的晚辈!”我撇撇嘴,斜眼瞪他,“我希望与你肩并肩。”
“呵呵,你以为卓玛叫你叔叔,你就与我同辈了吗?!”赫连意摇头苦笑,“你啊,天真不是融在称谓里的,它反应在你的一举一动中。即使叫你爷爷,你还是个毛头小子!”
“我哪有那么幼稚!”
“呤~”
“呤~”
“电话,电话,”我忙起身,“唐爷爷要去接电话。”
“没个正形!”赫连意在身后嘀咕。
“喂?老白吗?!”我接听电话,“老白?!怎么了?!你说话啊!”
赫连意走近我,专心致志地听着我讲电话。
“老白,别急,是不是找到骨髓了?!”我看看赫连意。
“不是的,”白茅语声消沉,“你把电话给赫连。”
我把电话递给赫连意:“他说要你听。”
“小白!是不是找到骨髓了?!” 赫连意马上接过去,急声询问,“是不是?”
我激动无比,准是找到了合适的配型,准是医院给了通知,悠悠这下有救了!!!谢天谢地!!!
苍天果然有眼,哪怕最不幸的人儿也会有阳光明媚的时光,也会在沙砾石缝中开出小小的幸福之花,这花就叫做希望。期待着喜人的消息,我恨不得马上整装待发,到医院看望白悠悠。
怀着满满的希望,我与卓玛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赫连意,却见听筒渐渐滑出了他的掌心。他愣怔在那,两眼渐渐湿润,低头皱眉,悲痛万状,他哑声说道:
“悠悠走了…”
与赫连意大吵过后,我愤愤地回了家。一宿辗转反侧,心事重重,难以入眠。孤独的夜,最适合沉淀思绪。两个人在一起为何会吵架,为何会产生摩擦,往往不是互相厌烦,而是用情太深。两个人都爱深时,一点点矛盾都会让人受伤很重。因为太重视对方,所以就会据理力争。
睡意全无,索性翻箱倒柜找到了赫连意的相册。抱着一本本相册躲在书房的台灯下,一页页看,嘴角渐渐情不自禁地上扬。
原来他小时候生得如此秀气,颇像个腼腆羞涩的姑娘;小学合唱团演出时,化过妆的小男生真是惊艳采采;初中时戴上了眼镜,开始向白面书生转变了;高中时获得了数理化奥赛的金奖,那个捧着奖状的人,柔和自信;大学时可以看出他的性格开朗许多,也会调皮,也会大笑,第一次穿白衣,第一次做实验,还有第一次与尚姝的合影;硕士毕业与导师还有白茅、何兮的留影,温文尔雅,清新俊逸;博士毕业与赫连文燕、伯母、尚姝、赫连思思的合影,一家人其乐融融,雅人深致;做医生以后一丝不苟工作,全神贯注研究的神姿;学术会议上滔滔不绝、玉树临风的出尘气度;最后,还有与我在哈尔滨时笑逐颜开、心旷神怡的样子。
一点点看完,一点点感慕,时间竟到了丑时。我抽了一张与他的合影塞进钱包,转身心满意足地睡觉去了。
翌日醒来竟发现外面日头高悬,我猛地起身,胡乱吃了早饭便匆匆赶去医院。夫妻没有隔夜仇,有什么不快、争执,一夜的反思也足够让人冷静了。更何况,我也有错。
人真的要学会承担,当自己一天天的成长,我们所扮演的角色,不再是学生、孩子,而是一个爱人,一个家庭支柱,这其中也难免会有些自己不擅长、不习惯,甚至不喜欢的角色,此时若是不咬紧牙关、满怀热忱的坚持下去,只想逃进自己觉得痛快的圈子,像个孩子一样任性,一不小心可是会付出许多幸福的代价!
赶到CCU时,卓玛靠在床上边吸氧,边吃着水蜜桃罐头。见到我来了,兴冲冲地朝我挥挥手。我走过去,看着她恢复了精神,各项生命体征正常,我既愧疚又感激。
“小唐哥,我想你啦~”卓玛睁着大眼睛天真地看着我。
听到她的话,我竟感动得要落泪,不好意思地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说道:“是哥哥没有照顾好你,对不起!”
“不能怪小唐哥啊!”她撅着小嘴一脸无辜,“我跟赫连叔解释了,让他原谅你。”
我拿着纸巾给她擦擦嘴,欣慰无比,问她:“赫连意去哪了?!”
“叔叔被病人叫出去了。”她望着被护士换过的输液吊瓶 ,继续说,“昨晚来了好多病人,屋子里吵极了。”
“你安心休息,”我把床摇下来,“我去看看赫连意。”
收了好多病人?难不成他在这里帮着忙了一宿?我在病房找到他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