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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悟过,感念过,还有什么比曾经拥有更让人富有?!
我仔细地分析每一道试题,从容应答,不慌不忙。透过这一道道试题,我仿佛看到了赫连意每次讲解时严肃认真的表情,以及他每次皱眉,每次绵绵地语声。
我抬起头望向窗外,天空已经缓缓飘起了雪花,又是一年冬季,春节也近在眼前。我自嘲地笑了笑,唐棣啊唐棣,你该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了,此后,再也不准情绪化,不准偷偷想念,不准患得患失,不准再幼稚,你总不能指望赫连意陪你成熟,你要做的是成为他的支柱。
两天的考研在痛苦挣扎中结束,走出考场时,我如释负重,抬头望天,雪花缤纷。
出门张望,竟没见赫连意的车停在原位。周围人流如潮,不停挤挤搡搡,我顺着人流继续往前走,四处寻找,还是不见车影,公路对面也不见踪影。我掏出手机打给他,响了片刻依旧无人接听。我开始焦急起来,这两天他全天守在考场外,不是躲在车里吸烟就是打盹,再说了,这下雪天他会去哪。
啊!不会是发病了?!我心急如焚,慌了神思,忙跑起来四处寻找,老师,你可不能出事啊!
急了一头大汗,人们都已走远,我却和赫连意失散。失魂落魄,我缓缓地走回医大,抬头竟发现他的车稳稳当当地停在校门口。赫然而怒,我飞奔过去,一下子拽开车门,一个纵身钻了进去,劈头盖脸就喊了出来:“你去哪了?!车不见,人不见,电话也不接,现在又事不关己一样,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什么意思?!耍人玩很愉快是不是?!”
气愤填膺,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嘴。真是气死人了!
他平静地望着我,不解释不狡辩,脸上似笑非笑,似怒非怒,自己竟慢慢抽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两口便支着头不看我愤怒的表现。
我的火气越燃越旺,他这是什么态度!我继续怒吼:“冰天雪地的,你有事临时离开,起码也要把手机放在手边啊!我以为你发病了你知不知道!你知道我有多揪心吗!”
他抖抖烟灰,摇头叹息,还是不说话!
“你说句话啊!”我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烟,放进自己嘴里猛吸了两口,“草!这烟太他妈硬了!”我被呛得连连咳嗽,赶快把烟蒂掐灭。抬起头竟见赫连意举着两张车票。
我夺过来仔细看,惊呼出声:“哈尔滨!”
“快过年了,你也该回去看看。” 他笑眯眯地解释,继而发动汽车,目不转睛地回答我。
我惊喜交加,攥着车票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老师,你…你买了两张车票,你…”
“据说哈尔滨风景不错,”他挑挑眉毛,斜眼瞅了我一眼,“去玩一圈也未免不可。”
乐不可支,我狠狠亲了两口手里的车票,转身又猛然搬过他的身体,蹭上去啃了两口他的脸。
突然间领悟了那句话——我们来这世上,其实是为了找到那个很久之前走散的人。我在失措中找到他,一个大大的惊喜,这让我百感交集。
车身随着他歪斜的动作晃了两晃,随即便听见他怒吼:“小鬼!放开我!你还想不想活了?!”
我才想起来路面结冰,本就危险,忙放开他,嬉皮笑脸地说着:“早就不想活了呢!老师真是毒药啊!”
他伸手一巴掌拍到我手上,打掉了车票,口中阵阵恼骂:“刚才是谁叱咤风云,不分青红皂白就耍了一顿脾气?!现在又厚着脸皮来讨好我,休想!”
“那怎么办?!说两句好话也不行,那只能继续亲亲喽!”我又欺身上前抱住了他。
“混蛋!”他勉力躲开身子,不停咒骂,“要同归于尽是不是?!”
就这样一路嬉笑怒骂,我们度过了最艰难的两天。
赫连意买了月底的车票,两个人又准备了充足的御寒服装。直到坐上火车,我还在埋怨他:“老师事先应该和我商量一下啊,哈尔滨正值最冷的时候,你这身体去了那里,岂不是很辛苦!”
他拍拍裤子上被行李箱蹭上的灰尘,喃喃地回应我:“我也是临时决定的,不然那天害你苦等了我那么久。”
我朝车窗外望了望,隆冬时节的凌晨一片冷寂。虽然买了日票,但是他还是选择了卧铺,毕竟是十几个小时的车程,坐票实在太劳累。
一路上他不停嘱咐我,见到母亲要少诉苦,多说成熟的话,要留在家里陪母亲过年,还要在适当的时候给父亲拜年,切不可说些没头脑的话害他们担心。
“你就暂时在家里陪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