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1/4 页)
放下茶盏,不觉想起董老实方才说的话,伸手从书案上取过那册手抄本的《运气图解》,仔细研读起来。
他昨晚只是随手翻阅,已可从注解中发现这是一册极为上乘的内功心法。此时仔细研读,但觉文中所记练气运功的诀窍,似乎比师父传自己的六合门内功还要高深得多,尽管书中除了图文,还有细字注解,但一段中间,总有许多词句无法解释,心中愈看愈觉惊奇。
反正也无事可做,这就从第一页“太虚图”开始,把下面一段歌诀先行通读了几遍,背熟之后,就在床上盘膝坐好,照着书上细字注解之法,自第一句练习起。
他从师十多年,对六合门的内功已有相当基础,故而练起来倒也并无多大困难,极自然的依着第一段口诀练了一遍。
这一段运气功夫,有如水到渠成,其中有不少词句本来晦涩难明,但经过这一实习,竟是豁然贯通,不解自解。
一天很快的过去,转眼已是暮霭余晖的傍晚时光。楚秋帆久候荀兰荪不至,心中觉得忽然若有所失,跨出房门经过前殿,在山门口伫立了一会,依然不见荀兰荪回来,但见四山云气渐合,眼见天色就要黑了。
正在盼望之际,山径上一个佝偻的老人蹒跚行来,那正是董老实又给自己送晚餐来了。
他看到楚秋帆负手站在山门前面,老远就招呼道:“楚相公,你站在这里,可是在等荀相公?他今晚不回来了。”
楚秋帆迎着道:“老丈怎么知道的?”
董老实渐渐走近,笑着说道:“荀相公方才要人捎口信来的,他几个同窗好友,诗酒流连,不肯放他回来,只怕还有两三天盘桓呢!他要楚相公在这里多住些日子,山居恬静,正好读书。”
荀贤弟还要两三天才能回来!楚秋帆脸上微有失望神色,沉吟道:“只是在下……”
董老实没待他说完,笑着道:“楚相公也不用性急,说实在的,在这里读书,没人打扰,最安适不过。不见所欲,其心自清,真是用功的好地方。”他弯着腰边说边走,一路自顾自往里行去。
楚秋帆心中一动,他觉得董老实这几句话,正是针对自己说的,好象他知道自己正在练功一般。但继而一想,董老实只是一个山间老农,他因荀贤弟独自一人在山中读书,不愿有人打扰,说的也只是一般读书相公而已!心中想着,也就跟着回入房去。
董老实已在屋中点上了烛火,放好饭菜,含笑道:“楚相公快来用饭了,今天时间已晚,小老儿还得赶下山去,不陪你了。”
楚秋帆忙道:“老丈不用客气,快请回吧!再迟天就黑了。”
董老实也不再说,挽起竹篮,匆匆走了。
饭后,楚秋帆独自在山门前徜徉了一阵,想起昨天看到白鹤道长和毒龙叟比拚的情形,自己默默记下了不少精妙招数,闲着无事,就在空地上演练起来。
他一会练的是白鹤道长的手法,飞旋扑击,有如鹤舞中庭;一会练的是毒龙叟的手法,双手低昂回顾,有如毒蟒翻身。
这原是两人搏斗时互相攻拒变招式,本来一直连贯下来的,但楚秋帆所能记住的,不过两人动手的三分之一,有些虽能连贯,有些却断断续续,不复记忆,变成了散手。
要知当天两人缠斗了不下千招以上,他纵然只记得了三分之一,也不下三数百招之多,此刻一经演练,就觉得千头万绪,无法贯通。
心中忽然奇想,自己何不把这些记得的手法,加以整理,去芜存菁,看看能不能把它编成一套?
一念及此,立即从头把记忆所及,两人的一招一式,仔细的揣摩演练,把其中重复和相似的删去。
这样足足花了一个多时辰。他从师十年,对拳掌功夫本已有相当基础,经过耐心求证,去芜存菁,删繁就简,三百招之中,又减去了将近一百招,渐渐已经理出了相当头绪,觉得其中许多精妙招数也渐渐可以串连得起来。
但白鹤道长使的招数,取形白鹤的飞翔攻击,毒龙叟的招法,取法于蛇,这两种手法,本来就截然不同,无法融化为一。他能串起来的,依然是鹤形归鹤形,蛇形归蛇形,这下居然可以演练为两套掌法了。
这虽然只是初步工作,但楚秋帆心头这份喜悦,已是不可言喻。看看夜色渐深,回到房中,就在床上坐定,继续练习那册手抄本上的内功心法。
一连三天,晃眼过去。他除了修习内功,就孜孜不倦的研练鹤形,蛇形两套掌法。
他不知自己修习的内功心法叫什么名称,因手抄本上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