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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公孙瓒激动的情绪恢复平静,斥候丙拱手说道:“回禀蓟侯,西凉残存的军队已经从城西马腾的防区安然撤退,马腾也率领军队返回扶风郡城了……回禀斥候,卑职在返回的途中,刺探到有来历不明的军队正在向城北方向集结!”
公孙瓒闻言,没有什么反应。他还是专注的看着桌案上的地图。
此时,斥候丁开始禀报:“回禀蓟侯,据卑职潜伏在城内的观察:城南的淳于琼率领三万大军包围皇宫,皇宫已经在袁绍的控制之中,下午未时,袁绍命令刘备率领军队进驻皇宫,之后,颜良率领数万大军向北方秘密开拔……下午酉时,袁绍又派淳于琼移兵城北城门,有命令其他将领守住城池的中心,阻断其他方向的区域和城北的联系……。”
公孙瓒没有反应,还是专注的看着地图。而长史关靖轻声向斥候乙询问道:“我们的将士此时状况如何?”
斥候乙转脸看着长史,如实回答道:“回禀长史,我方的将士占据军械库,粮仓等重要场所后,已经就近就地休整……。”
“嗯!尔等退下吧……”长史关靖沉声吩咐道。
“诺!”四名斥候齐声答道,而后站起身体退出中军营帐。
一时片刻之后,公孙瓒抬头注视太史慈,神情认真地说道:“太史将军,实不相瞒,自从离开幽州后,我方就陷入危机之中……这场战争表面看起来是勤王讨逆,其实是当朝刘虞处心积虑消灭我的棋局……。”
“嗯,蓟侯,卑职也听说您和刘虞之间的关系很紧张。只是在背后使坏,不是男人所为,是龌蹉人干的卑鄙肮脏的下三滥事情,为人所不齿!”太史慈接着公孙瓒的话题,当即表达自己的立场。
公孙瓒满意的点点头,而后他欣慰地说道:“太史将军,在这个棋局里,不论是长安城是否被攻破,本侯和曹孟德的日子都不会好过……但是刘虞和袁绍之流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曹操一方会拥有连发式抛石机……也许太史将军感到疑惑:既然本侯知道身处危急中,怎么还不主动及时的撤军呢?怎么不像曹操学习呢?太史将军,本侯的处境和曹孟德有所不同,曹孟德率兵退回到故土,便会很安全;而本侯呢?就算回到幽州,不过是从虎口回到狼群而已……
基于当前的形势,为了彻底本侯所面临的险境,本侯只能壮士断腕,置之死地而生!太史将军,本侯对于危险,只能迎头而上,不能后退,哪怕别人误认为本侯睚眦必报,残忍狠毒!”
太史慈聆听公孙瓒的肺腑之言,揣摩公孙瓒言语蕴含的深意。等公孙瓒说完话,他便拱手说道:“蓟侯,卑职唯蓟侯马首是瞻,愿为蓟侯赴汤蹈火……。”
“哦,太史,你不会认为本侯的手段是否过于残忍呢?”公孙瓒捋着胡须,眯着眼睛问道。
“蓟侯,卑职不认为蓟侯应对危机的手段过激,非常之事必须以非常手段对待之……”太史慈斩钉截铁的说道,而后,他缓声说道:“蓟侯,卑职也听别人评价蓟侯:说蓟侯志向远大,为保一方平安呕心沥血,卑职只希望蓟侯渡过眼前的危机后,不要忘最初的本心!”
“哈哈哈。太史,你说得对,说得好……人生若知如初见!如果老早遇到太史将军,我们肯定成为忘年之交的……”公孙瓒听到太史慈的由衷之言,爽朗的大笑道。
公孙瓒大笑之后,又忧虑地说道:“哎,也不知道此次过后,本侯还能带多少将士回到幽州啊……”
太史慈闻言,便宽慰公孙瓒说道:“蓟侯,其实这一切都在蓟侯的掌控之中……蓟侯,卑职也深知当前幽州将士的状态:经过数年的南征北战,大部分将士都心生厌战情绪,心生思家之念。可是,当前面临生死存亡的危机啊……蓟侯的谋划,也是为了保存幽州的血脉。蓟侯,会有更多的人理解你的苦衷的!”
当然太史慈还知道:公孙瓒是把麾下将士置身于虎口,置身于死地,就等着袁绍一方下黑手,而后,公孙瓒奋起反抗,逃离虎口,其过程必然有将士死亡,而死亡的将士又都是生长在幽州本土的,从此,幽州便和袁绍仇深似海,即便将来袁绍如愿占领幽州,也会不安生的,必将遭到当地人舍命的反抗的……如果假以时日,能搞到刘虞和袁绍之间沟通的密信,估计当时幽州的民众能把刘虞生吃活剥!
当然,这些话,太史慈不能说出来。这样的言论和他实际的年龄不符合,会暴露他内心真实的其他想法的,会让公孙瓒提防他的,言多必失,祸从口出啊!毕竟,他不想投诚曹操,也不想归顺公孙瓒啊。
在外人面前,过多的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