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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松院里姜简一见温氏回来,目光就被温氏身后紫云手里端着的红漆木托盘上的赤金头面给吸引了,兴奋道:“娘,这是你新打的首饰吗?好漂亮啊。”
温氏有些心烦的瞥了眼那赤金头面,那哪里是好看,那分明就跟暴发户似的。
姜简还伸出手去摸那赤金头面,一副得了好东西的样子,要说姜简戴过的好东西也不少了,她又才四岁,头上不需戴多少首饰,就戴些项圈镯子,可温氏手里是真的没有什么银钱,当年她出嫁嫡母为她准备的空有箱子,可都是虚的,她就是三箱子的东西也比不得旁人一箱子的实在,又嫁到卫国公府这种地方,面子还不能落下,每年要打些新首饰,就叫人将从前的首饰偷偷拿出去当了。
姜简哪懂这些,每回温氏将她的东西拿出去当,她都要闹上好一阵子,这会见母亲突然拿了这么一副赤金头面,便以为母亲有银钱了。
开心道:“娘,你戴上这个肯定好看。”她摇着温氏的胳膊道:“娘,我也要,今日三姐脖子上挂的大珠子漂亮极了,你也给买一个。”
温氏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女儿,又舍不得骂,只能按着头皮让人将姜简带回她自己屋子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姜筠:“我有点愁,宫里的娘娘为了讨好阿佑哥哥送了我好多金首饰,我年纪小,没法戴,正好卫国公夫人来了,我看她戴的首饰都不新了,好像很穷的样子,送了她一套金首饰,她的脸色好像不太好,怎么办,我好像得罪了卫国公府的夫人,她会不会给我穿小鞋?”
☆、偏心
卫国公到温氏的屋子里,就见温氏坐在窗前的贵妃榻上抹眼泪,见他来了,也不起身相迎,只是将头扭向一旁,愣了一下,问道:“这是怎么了?”
他走过去见温氏眼圈都红了,环着她的腰道:“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温氏抽噎道:“公爷当我是什么人,好端端的便哭一哭来闹吗?”
“你瞧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从外头一回来就见你在哭,总不能是我惹了你吧,若是府里的丫头有谁惹了你的气不顺,你只管罚就是了。”
温氏一听他这么说,又拿着帕子掩面呜呜的哭了起来,卫国公被她哭的一阵心烦,想走又怕她闹,有些不耐道:“好了,有什么事就说,堂堂一个国公夫人,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
温氏竖起帕子,冷声道:“公爷还知道我是国公夫人,如今这府里还有哪个当我是国公夫人。”
卫国公冷着脸:“胡说些什么?”
温氏哭着说:“我嫁进卫国公府这么些年,尽心尽力的伺候公爷,照顾几位公子小姐,今儿不过是阿简斥责了阿箬一句,姐姐训导妹妹有何不对,还是当着长辈的面,阿简也无恶意,偏让二弟妹拿了话头说我苛待了阿箬,公爷自己说,我可曾苛待了几个孩子。”
后宅之事都是温氏在管,卫国公哪里知道这些,听着她说话就顺着她的话点头。
温氏继续道:“这也便罢了,二弟妹还明里暗里的贬低我,说我觊觎国公府的中馈,我本就是卫国公府主母,如今倒成了外来人了。”
卫国公皱眉,道:“二弟妹真这么说?”
“我知二弟妹是瞧不起我的出身,我虽为庶女,却是镇国公府正经的小姐,如今又是卫国公府的夫人,她总拿我的出身说事,将来阿简和阿纬如何做人?”
“怎么又扯阿简和阿纬身上去了?”
卫国公让她说的一脑门子糊涂,这不是在说中馈的事吗?
“公爷是在外头做大事的人,又怎么懂这内宅妇人之事,我堂堂国公夫人却不得中馈,落到下人眼里倒是我这个夫人不得宠,下人都是势力的,如今全都巴结二房去了,阿简才是正经的国公小姐,如今反而比不上阿篱了。”
卫国公哄道:“好了好了,就这么点子事,也值当你生气。”
温氏一见他这样更加气了,哪家的夫君是这样的,明知好处都让旁人落去了,还整日乐呵呵的样子,都说夫妻同心,她这夫君又哪里和她同心了。
其实卫国公又哪里是什么都不晓得,只是中馈一事终归是内宅之事,二房掌着中馈是老夫人决定的,他也不好驳了老夫人的意。
温氏本还想端着嫡妻的架子,如今姜筠回来让她意识到了危及,老夫人是二房何氏的亲姑母,偏心二房,万氏有个好姐姐,如今刚回府的姜筠更是全府要捧着的,这满府上下,真是要没有她的位置了。
她在家中时是庶出,知道怎么讨好,对男人来说,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