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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他,我们什么也不需要。〃
〃这么说,一星期一次——〃
〃从那时候起,他每星期一次,而且经常是每星期中的同一天,同一个钟点,从我们家门口走过;经常是步行;经常是朝着同一个方向——往伦敦去的方向;他经常像一位善良的监护人那样,快活地向我挥挥手就走了,从来没有停留过更长的时间。当他向我建议进行这些奇妙有趣的会晤的时候,他答应这样做,而且一直十分忠实地、愉快地信守他的诺言,因此如果我开始有过一丁点儿疑虑不安的话,那么它也会很快就消除了(由于他的态度十分爽直、真诚,所以我认为我并没有这种疑虑不安),而且在那一天来到的时候,我感到很高兴。上星期一——这次可怕的事件发生以后的第一个星期一——他没有从这里走过;我一直在纳闷,他没有来是不是会跟发生的事情多少有些关系。〃
〃怎么会有关系呢?〃她的弟弟问道。
〃我不知道怎么会有关系,我只是对恰好同时发生这一点进行猜测;我不曾想去解释它。我相信他会再来。当他真的再来的时候,亲爱的约翰,请让我告诉他,我已经对你说了,并让我介绍你们认识吧。他肯定会帮助我们解决今后生活的费用。他曾请求我,让他能做点事情来减轻我和你的生活的困难。我也答应过他,如果我们需要朋友帮助的话,那么我将会记得他,到那时候他的姓名对我们将不再是秘密了。〃
〃哈里特,〃她的弟弟一直在十分注意地听着,这时说道,〃请把这个先生的外貌描述给我听。我毫无疑问应当知道一位对我知道得这么清楚的人。〃
他的姐姐尽可能生动地描述她这位客人的面貌、身材和服装;可是也许是由于他不知道这个人,也许是她在叙述时有些缺点,也许是由于他来回走着并默默思考着的时候,有些走神,因此,约翰·卡克不能辨认出他姐姐描绘的这幅肖像。
不过他们商量好,当肖像的原型下次来到的时候,他一定看一看他。作出这个决定以后,姐姐焦虑不安的心情已减轻一些,就去料理家务;那位头发斑白的、董贝公司原先的低级职员则在花园里劳动,度过他所不习惯的自由的第一天。
已经是夜间很晚的时候了,弟弟正在高声念书,姐姐正忙着针线活,这时他们听见有人敲门。自从他们的弟弟逃走以后,一种模糊不清的忧虑与畏惧的气氛一直笼罩着他们,而敲门的在这里又不是寻常的,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听到这简直令人恐怖。弟弟向门口走去,姐姐则心惊胆怯地坐在那里听着。有人跟他说话,他作了回答,似乎感到惊奇;两人交谈了几句以后,一起走进了房间。
〃哈里特,〃她的弟弟拿着蜡烛,领着他们刚来的客人进来,低声说道,〃这是莫芬先生,他跟詹姆士一起在董贝公司里工作得很久了。〃
他的姐姐吃惊地往后退了一步,仿佛鬼进来似的。那位过去不知名的朋友站在门口,他的黑头发中间夹杂着白发,脸色红润,前额宽阔、明净,眼睛是淡褐色的,这就是她曾这么长久为他保守秘密的那个人。
〃约翰!〃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地说道,〃这就是我今天跟你说过的那位先生。〃
〃哈里特小姐,〃客人原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这时走进来,说道,〃这位先生听到您讲这话,心中感到轻松了。他一路上一直在思考着怎样来给他自己解释,可是总没有想出能使他自己满意的方式。约翰先生,我在这里并不是一位完全陌生的人。您刚才在门口看到我的时候大吃一惊。我注意到您现在更加惊异。是啊!在目前的情况下,这倒也是合乎常情的。如果我们不是受习惯支配的奴隶的话,那么我们就没有理由像这样经常地感到惊奇了。〃
这时他已用他那令人愉快的、既热诚又尊敬的态度向哈里特表示了问候,他的这种态度哈里特是记得很清楚的;然后他在她的身旁坐下来,脱去手套,扔到放在桌子上的帽子里。
〃我产生见见您姐姐的愿望,或者我按照我自己的方式来满足这个愿望,这里并没有什么令人惊奇的东西,约翰先生。至于在这之后,我定期前来拜访(她也许已经向您说到这一点),这也没有什么异乎寻常的东西。它们很快就变成了习惯,而我们都是受习惯支配的奴隶——受习惯支配的奴隶!〃
他把手插进衣袋,背靠着椅子,看着弟弟和姐姐,仿佛他看到他们在一起很感兴趣似的;然后他用激昂的和沉思的神态,继续说道,〃同样是这习惯,它使我们当中一些能更有作为的人们养成恶魔般高傲与顽固的脾气,难以改变;它使我们当中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