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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协助敏大姐处理完了几个重伤员,我拖着疲累的身子,晃悠悠地走向我的床铺,现在最好的选择,当然是立刻趴到床上美美地大睡一觉,坚罗人不杀到眼前就不起来。
只可惜,那个似乎缺乏了礼貌因子的大牌名记者,断绝了我的痴心妄想,她正悠闲地坐在我的床铺上,手里把玩的,正是有容妹妹送我的绝版光碟。
我的眼神立刻冷了下来,似乎我这几日有意的回避让她心里有了气她好像忘记了,一个再好脾气的人,也有一个底限在,更何况,我的脾气绝对算不上太好!
“张连长,不太仆大人!您似乎生气了!”
听到了她的称呼,我眼中冷意更甚,她叫的是我在组织中的职位名称,这也就是说,她故意地将我们之间互不干涉的默契打破——她想干什么?
我一言不发,看着她越发端庄秀丽的笑脸,不动声色地积聚杀气。虽然未必真的杀她,但我发誓,如果她再这样暧昧行事,我必会让她出丑!管她现在在阵地上的人气有多高!
“请不要误会!”或许我此时的气势,已达到了她所能抵挡的极限,她终于有了实质性的动作,盈盈地站立起来,微微躬身,虽然笑容依旧,但语气不再是那种令人讨厌的“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笃定,而真正地有了点商量的味道:“这次冒昧请求,是想让太仆大人与卑职更密切地合作,使我们两人各取所需”
一位堂堂的现代成功职业女性,口中迸出“大人”、“卑职”一类的字眼,给人的感觉实在是滑稽到了极点。
我终于冷笑出声:“合作?对于观察员大人的行动,我似乎从来没有干涉过你的意思是,我每时每刻的行动都要分门别类立表上交,供您审查核定?”
脸上是在笑着,但杀气分明有增无减,任这位名人记者是怎样的一种胆色和修养,在这不停上涨的压力面前,也微有失色。
但值得称道的是,她的言语依然从容:“不敢,卑职只是想将工作做得更完美一些当然,太仆大人如果不愿意进一步配合,卑职也无法强求其实,大人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令卑职非常感谢了!”
她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立时令气氛缓和不少,我的脸上一松,虽然仍不算多么客气,但也总算开口道:“请你以后不要再叫『卑职』、『大人』之类的鬼名堂了!明明是当代白领,喊这种称呼也不嫌牙酸?”
后半句话和嘟哝声也差不多,由之引得这位美人儿微微而笑,气氛也再度松驰。
气氛的变化使我有了些不适应,我别过脸,向前走了两步,将这位名记者挡在身后:“没事了吧没事我要休息了!”
说话间,我已经躺在了床铺上,闭起了眼睛,外面的爆炸声透过层层工事,在这里亦隐隐得闻。
我似乎还听到上面梁营长的怒叫,好像也可以感应到“小炮”那隐隐的震鸣,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幻觉,下一次的战斗,理所当然地还要间歇一段时间,现在我所需要的就是撇掉幻觉,进行休息。
做为全营唯一一个可以用短暂的调息代替睡眠的人,我的任务比平常人要重很多。
刘洁兰看出了我的意图,她微笑着退后,脚步轻灵无声,然后笑道:“那么,晚安!”
她低沉悦耳的嗓音竟令我心中一荡,倏忽间,她的气息已经远去。代表着我们两人,乃至于我们两人所代表的两个势力,这唯一一次交涉的结束。
和以前一样,没有进步,没有倒退,永远都是处在那种暧昧的边缘!
当我在一个小时后,精神饱满地走上第一层的岩洞工事时,正是凌晨三点一刻。
今天值夜警戒的是一连,领头的却是教导员,只是这时他却怠忽职守,借着第一层低弱的灯光,看着我送给他的那本古罗巴语原版大百科全书,连我走到他身后也不曾察觉。
如果我要是“绿色贝雷帽”
“叭扣!”
一声枪响,刺得教导员反射性地一个机灵,立时就要掏枪,也不辨别一下那种从嘴里出来的仿冒产品的真实性,我按住他的手,对着他露出笑脸。
“嗨,罗头儿!”
厚厚的大百科全书拍在我头上,罗教导员在笑的时候,眼角细细的几道笑纹很让人觉得顺眼,有种长者之风,为此,咱们的女摄影师还拍了一个十分钟的“短片”,专门反映教导员面部表情,并将之定名为:“笑纹”。
很有味道!
只是此时他的笑容里倦意很浓,我怀疑他是借着大百科全书来提神,这个希望在转业后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