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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爷端着一杯茶坐在身后的红木摇椅上,微眯着双眼,打趣道“瞧公子这么有诚心,我当是个饱读诗书之人,没想到,是个连笔都不会拿的人,哈哈哈老朽眼拙啊!”
宣其扬被老大爷一激,抽调第一张被污了的白纸,五个指头紧紧的攥着没什么重量的笔杆,歪歪斜斜的在第二张纸上,依葫芦画瓢写下三个大字,“梁祝下”。
不服气的回道。“老板你也说了,饱读诗书,我只要会读就对得起这四个字,何必费那么多时间去写。我要是连写都精通了,还要那些书法家怎么混?”
老大爷靠在前后摇晃的摇椅上,看着那个笨拙的如同新学字的毛孩子似的公子哥,一脸的正儿八经的样子,端着自己的紫砂壶,喝上一口茶,闭上双眼小憩。
北雪在一边磨墨磨的腰酸背痛,宣其扬抄书抄的汗流浃背。
即便如此,北雪看着那比蚯蚓爬好看不到哪里去的字符,深感无奈。好好的爱情故事,愣是让王爷整成一个离奇的鬼故事,这也是一种本事!
太阳从窗外看着这个一笔一划写的认真的公子,深深被他的诚意打动,为了不让他额头上的汗珠再一次将好不容易画好的字符阴湿,急匆匆的就要往山下躲去。
北雪暗恼自己多嘴,还不如告诉大哥赵公子喜欢什么古董啊字画啊,随便去个古玩店就买了。何苦从这陪着饿肚子。
终于,大功告成。
宣其扬解气的将毛笔扔进桌角的换洗筒,衣袖在额头胡乱的一摸,得意的拿着还没有干掉的小本子,满心的欢喜。
傍晚时分,赵同生独自坐在客厅的饭桌上,守着一桌琳琅美味,嘴角若有似无的挂着一丝笑意。
小圆子捧着一个托盘靠在一边的柱子上等着自家的小王爷。
最近王府里太太平了,过得有些无聊。小王爷也没和两个公子哥发生点什么惊天地的事情,府上的小丫头们围着自己打听王爷的八卦,自己都没的说。
门外走来两个少年。
稍矮一点的架着高一点的胳膊,慢悠悠的走进客厅。
“回来了?吃饭吧。”赵同生拿起碗边的筷子,夹了块茄子,含在嘴中细细品尝。
不知是府上厨子的进步,还是自己心情真的很不错,忽而觉得这道普通的红烧茄子做的美味无比。
北雪扶着宣其扬坐下后,端起面前的米饭碗,狼吞虎咽起来。
小王爷看一眼神采奕奕的赵同生,看一眼自顾自吃的欢腾的北雪,不情愿的拿起千斤重的筷子,往那道童子鸡伸了伸胳膊。还没触及那块自己看着都要流下口水的鸡翅膀,肩胛处的酸痛迫使他收回了直挺挺的胳膊。老老实实的趴在自己面前的汤碗里喝起汤来。
“王爷这是?”赵同生看出了宣其扬的不对劲。
“呵呵,没什么,下午和北雪做了点运动,扭到胳膊了,一会就好了。”
无精打采的小圆子立马来了精神,瞪着铜铃般大小的眼珠子,在北雪和宣其扬的身上来来回回打量好几圈,细细品味那句做了点运动的含义。
感觉到身后两道邪恶的目光,宣其扬忍着骂人的冲动,仰着脖子吆喝“小圆子,看不见你家爷胳膊不舒服吗?还不过来伺候我吃饭?白养你这个白眼狼了。”
领命的小圆子赔着笑容,端着一只小碗,为宣其扬夹着菜,再一口一口喂进嘴里。
宣其扬觉得,这才是王爷应有的待遇!
月上当空,良人依旧。
宣其扬抱着沉重的胳膊,进了赵同生的房间。
“那个,同生,我今晚在你这外间的小塌上睡一下就是了,别晚上翻身扰到你。”
赵同生插好房门,从怀里摸出一小壶上好的花雕酒,放在红烛下的桌案上。
“也好,看你怪累的,喝点我今日特意去东街买来的上好花雕,睡个好觉,就不疼了。来,我给你斟上。”赵同生从桌案上取下两只雕工上乘的酒盅,满满的倒了两杯。
赵同生的温柔,小王爷,怎么会拒绝?
别说胳膊疼,就是断了,也得趴着把这杯酒喝干它。
酒肉穿肠过,佳人怀中坐。
没错,宣其扬使劲摇了摇有些迷糊的脑袋,定了定飘忽的眼神,看着离自己不到一拳距离的赵同生的面容。
现在的自己,正坐在赵同生的怀中?!
菩萨佛祖葫芦娃啊,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觉得这情景有些似曾相识?不是应该我抱着同生才对吗?和我幻想的怎么天差地别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