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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完全是本能的往左面一纵,我着了火的披风已经摔过去,菩萨显灵,正好盖在白狼头上,一声凄厉的狼嚎。
我一阵心悸跌倒在地,十四迅速过来拉我。我们得逃离这里。
那只白狼身上都着了火,疯了一般来追我们,我们只有拼命的跑。已经有乱乱的人声响起,弘昼也该带人来了,再说这样的狼叫,也该有人发现。
但是该死的是,慌不择路,我们被它追得,已经跑出了营地。
我崴了脚摔倒在地,十四挡在我面前,他的佩刀已经丢了。
那只狼身上的火已经灭了,被烧的面目更加狰狞。腿脚瘸拐看起来痛苦不堪,比我们好不了多少。却还是恶狠狠的看着我们。
我把怀里的匕首给十四,“你走吧。”我低声劝他
他微笑:“走?那我还算个男人吗?我去缠住它,你走。”
我的脚已经受了伤,根本站不起来。我苦笑:“你去吧,你要是输了,我们就死在一起好了。”
他忽然笑了,笑得很温柔,轻轻的说:“也好。”
当然他不会死,大将军王还没有上战场,就葬身狼腹?不可能的。他不死,我就不会有事。
我们两个人坐在雪地里,不远处是那只狼的尸体,阵阵恶臭,皮肉烧焦的味道。
身上的汗已经都冷下来,我冻得牙关紧咬。十四也没有力气再走,他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披在我身上,犹豫一下,还是把我紧紧的抱住了。
“救命之恩,不知以何为抱。”我冻的青着脸,艰难的微笑问他。
他笑:“以身相许吧。” 这一瞬间我是想答应的。我觉得不是不能思考,而是不想思考。
于是我说:“ 好,胤祥,我愿意。”
他抱我的手臂象是两条铁箍,好像要勒断我,他冷冷的低声问我:“你刚才说什么?”
我神情迷茫:“ 我说我愿意。”
他冷笑:“ 那我是谁?”我呆楞住
“胤祯,我叫胤祯,不叫胤祥,说给我听,胤祯。” 他在我耳边冷冷的重复。
我醒来时,已经是在我自己的榻上了。芳龄给我擦脸。我问:“十四爷怎么样了?”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皮外伤,格格的脚,倒是错筋了,幸亏正的时候还昏睡着,不然可有的疼了。” 芳龄在转移话题。
我看她,她垂头半晌才说:“找着格格和十四爷时,格格和十四爷抱的死紧,是一起抬回来的。格格回来了,就就一直叫十四爷的名字,皇上来看格格时都听见了。”
我苦笑:“ 那皇上什么反应?”
芳龄摇头:“ 皇上让我们都出去了,我站在帐子边,没听见皇上说什么,只是陪了格格好久才走。”
我没有见到十四,确切的说我谁都没见着,就被送回了京城。直接就送到惠妃娘娘这里来了。
我的脚好了,他们也都回来了,但是皇上下了令,谁都不许去打搅我养病。说是养病实则禁足。
为什么?
一月二日妍玉的生日,刚过完元旦,康熙皇上接我去畅春园,甚至连惠妃也一起去,说为我庆生。康熙虽然疼我,却从未给我办过生日。有点受宠若惊。
场面是热闹的,我的心里是莫名其妙,忐忑不安的。
不安的以至于惠妃都看出来了。她握住我的手,轻轻的念:“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
是,我还有什么可害怕的,总不过两条路,要不嫁人,要不呆着。
最坏就是杀了我,要杀我还费劲办什么生日?
心情平复安静,心无挂碍的看戏,聊天。
晚间,送我去畅春园东北角的恩佑寺住下,惠妃娘娘被送回了宫,这次连惠妃娘娘也不能平静了。临走时,非常担忧的看我。
不知道皇上到底怎么想的。总之在这庙里,只有我和芳龄,和秦二,三个人住下了。
芳龄犹豫半天才开了口:“格格,九爷在外面。”
我头也不抬问她:“说有什么事吗?”她又犹豫,
我抬头看她才说:“格格在这儿住了两个月,九爷天天来,也不进来,就在外面站一会儿,也不让奴婢告诉您。”
我愣住,叹息一声,把手中笔放了。今天也是芳龄忍不住才说的。
我出去找他,他正对着恩佑寺的院墙发呆,瘦了很多。
我对他微笑:“不嫌弃,进来坐会儿吧。”他看我的神情有些恍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