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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荷书此时已经在半醒半昏迷见,有了意识却动弹不得。她知道自己是在马车里不知不觉中了**。此时,她只想快快恢复力气,于是便不睁开眼睛,假装仍在昏迷而暗暗积蓄力量。她想要的只是时间。
于是她忍着。一只粗大的手在她皮肤柔嫩的脸上刮过,又拍一拍,捏一捏她忍着。忍得恶心,忍得想哭,忍得想把这人一剑破膛。
继而,这个人又说话了:“老三啊,说实在的,这几天我预感不妙。自从小九儿栽了之后,我就有种日薄西山的紧迫感。我信得过小九儿,能熬住不说啥,但是啊唉!”着实的忧心,发自肺腑,老三被感染了,便劝慰一番。徐荷书听来只觉得其人卑鄙猥琐——不过但愿他们真的是“日薄西山”了。
徐荷书躺在地上,隔着厚厚一层麻袋仍然感到地砖冰凉,周围一片阴气。偷偷把眼眯开一条缝,只看到一堵阴森的墙,她因为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而有些害怕。但无论如何,自己是落在了人贩子手里,这个信息就足矣。赵家六个月大的男婴,必然也在这里。
正文 第二十八章 乍别还见
更新时间:2010…10…15 10:54:39 本章字数:3769
所谓的老大在感叹之余,责问老三用了什么药,何以到现在这女子都没醒。他打算探探她的口风,判断这桩诱人的生意有多大的风险。然而半刻钟后,这位老大不但没有了这个机会,也将知道“日薄西山”这个词是奢侈的——
老巢被识破,堡垒被攻陷。有两个县的捕快一共十几人以无孔不入的战斗力杀到了这间地下室。老大与老三走为上,却被两名举刀执火的捕快拦住了秘道去路。十几名人贩子头目以及喽啰束手就擒抑或不敌被擒。叫声喊声嚎哭声,声声入耳;好事美事奸恶事,事事关心。谁说官府没好人,谁说捕快吃干饭?众捕快打的打,绑的绑,追的追,不消多时,整个集团别院就被清洗一空。徐荷书高兴极了。似乎没人管她——其时,几名同她一样遭遇的妇孺都被释放,或站在一边看着人民公仆为人民,或在被俘的人贩子身上擂几拳踹几脚。徐荷书奋力坐起来,爬去拿自己的剑。
她觉得自己的运气在不好之后实在太好了。
她正要伸手去抓她的剑,一双脚忽然出现在眼前,立住不动了。她感到这个人是在看着她。
“徐荷书!”
熟悉的,带着惊讶与急切的声音。如同惊雷。徐荷书伏在地上,一颗心直往上提,眼中却想流下泪来。既已分别,为何又再碰见?而且是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情形下。
“你怎么样?”谢未伸手扶她。徐荷书抬起头,气力虚弱地笑道:“不用麻烦把剑拿给我。”谢未找到了她的剑。徐荷书以剑作拐,支撑自己站了起来。
自然,他们不必询问对方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快出去吧!”捕快谢未声音既平静又带着嘱咐,“我去找其他受害人!”他刚离开这间地下室,就传来了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又有几名捕快进来。徐荷书认识其中两个:张长长和费施。
张长长愣了一愣,揉揉眼睛,见果真是徐荷书,喜悦得大叫起来:“荷书姑娘,你在这里!”连跳带蹦地跑过去,简直就要来个拥抱。
徐荷书露出了十几天以来最开心的一个笑容。
问明了十几个被拐带者的身份,以及其他受害人的去向,另一个县的捕快先带走了一批人。徐荷书关心赵家的孩子,就越俎代庖地讯问人贩子头目,所谓的老大和老三。他们却说不知,没见过。徐荷书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在你们‘二姐’的手上,已经转手卖掉了吧!”
张长长和费施也帮着审问。
老三咆哮诟骂,还想作困兽之斗。老大却审时度势、深明大义地道:“老三,就算不交代,咱们也要保持一个良好的态度不是?小姑娘啊,做人是要讲骨气的对不对?”
“对又怎样?凭你也配谈骨气?”
“虽说我是坏人,但是坏人也有坏人的骨气不是?你们这样对待我,我自然是‘威武不能屈’。”
徐荷书嗤笑道:“原来你认为自己是坏人,我还以为你不是人呢。”
老大诡谲一笑:“我不是人,我是男——人——”
“这问题没意义,因为不久后你就是个死尸。”徐荷书不想多费口舌,只无所谓地笑笑,“长长,费施,你们这就回本县衙门?”
张长长脸上带着一直没有散去的欣喜:“看大哥怎么安排。荷书姑娘,你跟我们一道吧有缘千里来相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