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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他夸张地揉了揉眼睛,然后吐吐舌头,结结巴巴地道:“我--怕是还没睡醒。”然后飞快地钻进一间房去了。
令我奇怪的是来往走动的都是身着绿衫的俊俏少男。什么人如此大的手笔,能雇得到这些美男子做店伴?
我正在胡猜,一名有了些年纪却打扮的妖里妖气的老帅哥走了过来,小厮恭敬地道:“帅二爷,这位就是刚才说的那位公子。”
他听后意味深长地朝我打量了两眼,笑道:“公子爷您可是头一位呀。”
我略点点头,心想才下窗户板刚刚开始营业,我自然是今儿的头一个客人喽,这算哪门子合格掌柜的公关客套话?眼见他的一身怪异打扮,我忍不住撇了撇嘴,一个大男人怎么穿成这样,年过不惑不仅不留胡子还涂脂抹粉,活脱脱象个太监,真让人受不了。
我因见到许多房间紧闭着门,心道把人都关在隔间里喝酒,我还得一间一间地进去找,好生不方便,不若直接先问了他,再假意制造邂逅纳兰师兄好了,于是便道:“我是来找一个男人的……”
“嘘!”老帅哥却以兰花指轻轻压住嘴唇示意我不必再讲下去,道:“您可真够直白的,甭说了,到这里来哪个不是图这个?您先随我进房,一会儿我替您找。”
我见他搔首弄姿之状差点把隔夜饭都呕出来,别看他是长相俊美的老帅哥,但有些动作只适合女人,男的怎么学也不中看。不过,我得承认他算是个聪明贴心的人,因为他的主动请缨,我得省多大的事呀!
我美滋滋地跟着他上了二楼,他引着我进到了右手第二间房内,非常艳俗的一间屋子,我向幔帐里探了探头,奇道:“怎么没人?”
“就来啦,年轻人就是猴急,”他笑得好生暧昧,“您稍坐一会儿,人马上就给您带来。”他说罢一摇一摆地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不必直接请纳兰飘血过来呀,我有心想唤住他,可实在是懒得同他再多讲话,带来就带来吧,到时现编瞎话也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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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房的前一位房客想必是个大姑娘,现在还余香袭人呢。刺鼻的香气熏得我晕头转向,我不禁奇怪,纳兰飘血这铁血男儿如何受得住在这种地方喝酒,难道想要改名纳兰飘香不成?
房门被推开了,帅二爷携了一位十七八岁的俊俏小生扭着‘蛮腰’一同挤了进来,我向他身后看了半天,哪里有什么纳兰飘血的影子?哎哟,我真愚蠢,还没告诉他自己要找谁,人家如何知晓呀?
我忙笑道:“帅二爷,其实……”帅二爷却对小生使了个眼色,“仔细伺候着!”小生立刻几步迈了过来,不由分说地将我按坐在椅子上,我还没缓过神来,他就粘乎乎地挂到我的肩头‘娇’笑着问道:“娇客您怎么称呼呀?”
我头皮阵阵发麻,脑袋里冒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找个男子招待我,难道说他们看穿我是女的?
老帅哥谄媚笑道:“公子,老哥哥我再啰嗦一句就不搁这儿煞风景了。您知道我们这儿原本一向是做女人生意的,但以客为尊一直是敝店宗旨,既然您有要求,我就是磨破嘴皮子,也得说动个阿弟来接客,价钱方面嘛,龙阳客人怕是要昂贵些……”
龙阳客???呸!我终于才明白过来,难怪说我是头一位。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姐儿居然误撞进了鸭子窝。虽是心下晦气,却也无可奈何,谁让咱自己进门前没问清楚的,怪得了谁呀?
想不到纳兰飘血因为失恋竟堕落成一只暗鸭……我还暗恋上了他,唉!害我稚嫩的小心灵呀,碎的个唏哩哗啦,不找他也罢了。趁着对方没开价,我得赶快想法逃出去。
我勉强地从小生阿弟的魔爪下挣脱出来,假笑着道:“帅二爷,你误会了,我--我来是--是想得到重赏的。”我不知死地想临走把袍子钱赚回来。
他怪里怪气地打量着我,之后一改讨好的腔调,道:“为重赏而来不直接讲,偏以找男人为借口混进来,臭小子是来闹场子的吧?”
怎么急了眼?我明白此时气焰一定不可降,否则怕是无法全身而退了。我反剪着手,挺了挺胸膛,“公子爷确是慕名为重赏而来,你却将我当成龙阳客,我没骂人,你倒先行发难,是何道理?”
“嘿嘿,”他高深莫测地一笑,“打这主意的没一个不是被收拾得半死呢,好,你等着!阿弟,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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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挨揍?看来此地不易久留,多重的赏也不能要,还不够付医药费的呢。
满楼大概二十几间房,就是少说也有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