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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来”,多水擎起杯子,“我敬你一杯。”
“别人敬酒之前我一般得先问个理由,理由不充分我不会喝的”,我笑笑,“酒是有表情的东西,盲目地把它敬来敬去,不太礼貌。”
“哦,有这么神奇?”多水好奇起来。
“酒不神奇,神奇的是喝酒的人,你说,这杯酒敬我为什么?”
“道歉。”
“理由不充分,再说,根本不是你的错,如果真要道歉,那也得我向你道歉。”
“祝你们早日和好。”
“勉强可以喝一口”,我说,“虽然我乐意听这话,但是它对你来说并无意义,所以这酒有可能搀和着虚情假意。”
“没有嘛!我是真诚的。”
“我知道你是真诚的,这样吧,这杯酒我来敬你,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也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我都希望这杯酒能在你我之间搭成一个桥,连接两份真诚的友谊,而不受任何事情——包括我的爱情,也包括你的爱情——的干扰。”
“你的意思我明白,来,我们交换真诚!”说着,多水跟我碰杯,然后双双一饮而尽。
“一会儿帮我跟老牛打个招呼,就说我身体不舒服先走了。”我吩咐多水。
“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多水关切地问我。
“心里有些闷,没事儿,出去走走就好了,我过去跟大羌说一下,你们玩得开心点儿,别喝多了,呵呵,别像我那样。”
“一哥,你可不能走!”我就知道大羌不会同意。
“衣峰你是我们的伴郎,你走了算什么吗?”徐允也不同意。
“我真的有些不舒服,可能最近心情起伏太大,一喝酒就难受”,我假装咳嗽两声,“咱们都是这么好的朋友了,我把最真诚的祝福都留在这儿了,你们不会那么在乎我的人吧。”
“当然在乎!”大羌抢先徐允一步说。
“这样吧,大羌,我问你和徐允一个问题,你们来回答,然后再由这个答案决定我走不走,你们看这样行么?”
“行。”徐允答应得很痛快。
“问吧。”大羌说。
“你们觉得我今晚的心意到了没有?如果到了,我不舒服,那我真的想要出去走走,如果你们觉得没到,那我就留下来。”
“衣峰你好狡猾。”徐允乐了,“我可以回赠一个礼物吗?”徐允转身问大羌。
“从今天开始,你是老婆,你说了算。”大羌话音刚落,徐允便俯过身来,在我白色衬衣的领子上吻了一下。
“为什么吻这儿?”我问,“是不是大羌教你的?”
“嘿嘿”,大羌在一旁偷乐,“一哥你都快成精了,瞧你刚才问那问题,有法儿回答吗?哈哈,我这是还给你的,你还记得我在大学里第一次跟女生约会那次吗?你偷偷在我领子上印了口红印儿,结果,结果,哈哈,被那个女生臭得狗血喷头。”
“有你的”,我笑笑,“你小子行啊,用我的鬼把戏来捉弄我,哈哈,亏你想的出来,连自个儿老婆都搭上了。”
“谁叫你脑子灵光,总问那么刁的问题呢。”大羌乐得和不拢嘴。
“得,不闹了,我真走了,希望你们相敬如宾,和和睦睦、恩恩爱爱一辈子。”
“谢谢你,一哥,路上开车小心点。”
“知道了,不逗了,你们快忙去吧。”
……
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可能是因为晚上的天凉了,大伙儿憋了一个夏天的闷热情绪开始适时地找地方发泄。
我也需要发泄。
我踩足了油门,在马路上飞驰。
他们都有了归宿,我想,身边有希望没希望的朋友全都成家了,而我本来有希望的,可现在却弄丢了我的心脏,我的最爱,我的陈言,成了一个孤家寡人。
我像风一样奔驰在路上。
我像风,我像风,我像风,我像风,我像风……
可我知道,我的爱情,它不是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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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西湖边上吹了一夜的风。
我被过路的游人吵醒了。我关上车门,透过窗户看到天上的太阳已经升上了三杆。我该回去了,我想,即使没有陈言,这一切都还是要继续下去。
我打开手机,然后慢悠悠地往单位赶。
车过植物园,电话响了。
是顾欣。
“你昨天晚上跑哪儿去了?”顾欣上来就是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