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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刘大夫那划着红十字的黑箱子,黑哥和若飞都受到了莫大的安慰。
若飞在想,华峰啊华峰,你一定要好起来,好起来……
出发了。是希望也是热望。太多人的希望,太多人的热望。
遥远的天边,李总那张肮脏的脸在笑,还是那幅鸟人的模样。黑哥仿佛是看到了,真想对着天边吐口唾沫,担心的却是射程不够。
炸弹啊炸弹,导弹啊导弹,拿过来轰一下,轰那滨州进出口集团,轰李总那鸟人。若飞继续胡乱地想着。
车速惊人,车很稳。
在这个非常时刻,若飞一心三用了。
到了。
黑哥和若飞把刘大夫带到了华峰的床边。屋内所有的女人除了九九,都被挡在了门外。担心华峰的那个女人,看不穿门板,想看热闹的女人,也看不穿门板。
刘大夫轻声问:“华峰,把你受伤的部位指给我。”
华峰将搭在身上的被子撂开,弓起了腰,指着左小腿:“这里,这里,我不敢动,疼。”
刘大夫腰弯的更厉害了,手轻轻触动了一下华峰受伤的小腿:“疼吗?”
“不疼,还是木木的感觉。”华峰说。
刘大夫说:“你把裤子脱掉,动作慢点。”
华峰把下身脱光了,受伤的小腿彻底裸露了,一大片青紫。
刘大夫打开药箱,用棉花球帮华峰擦拭着青紫的地方:“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华峰说。
“这青紫可能是血液不能正常流通形成的。我找了半天,并找不到你们说的针眼,颜色太深了,不好发觉。”刘大夫有点着急了。
“那能不能验出华峰中的什么毒?”黑哥问。
“抱歉,我对毒很不精通,但可以确定这是一种影响血液正常循环的慢性毒药。并不是简单的血液变稠了,而是局部血管在慢慢萎缩,直到封死,这条腿就算废了。”刘大夫的话里带着惋惜。
“那怎么办。”若飞问。
刘大夫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也不想知道。我只管尽我最大的能力去救人。我给他开点我精心研制出的药,是舒畅浑身血液的,但可能作用不大。因为他中的是毒,连个明显的伤口都没有。”
“再没其他办法了?”黑哥绝望地问。
“我有个老朋友,现在在加拿大,他对毒品很精通,但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来,即使能来,没有百八十万他也是不会轻易动的。”刘大夫无可奈何地说,他本以为这么大数额的钱,会让眼前几个人退却。
“没关系,只要他能来,钱完全不是问题。”黑哥快速地说。
“你们让我很感动,这个忙我帮定了。他和我关系非同一般,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会让他三天之内到滨州。”刘大夫说。
“若飞,把刘大夫那五万给他。”黑哥慷慨地说。
刘大夫接钱的时候有点难为情:“我受之有愧啊!”但却没有丝毫少要点的意思。
刘大夫要走的时候,若飞忽然想到了什么:“输液管用吗?”
刘大夫摇摇头。
“若飞,你开车把刘大夫送回家。”黑哥说……
车开往刘大夫家的方向。
刘大夫看了若飞一眼:“看得出,你和那个黑哥跟伤者情谊很深啊,深到不能用金钱去衡量的程度很难得,现在这种情谊已经不多见了。就是儿子对父母涉及到这么庞大数额的钱也不一定怎么样,就是拿得起,也不一定拿。”
“那是那个儿子良心被狗吃了。”若飞目不转睛望着前方。
“不过你那个朋友肯定不会有生命危险,大不了就是截肢。”刘大夫本以为他的话能宽若飞的心。
“对华峰来说,截肢比死还痛苦,他需要一个完整的身体,每时每刻都需要。”若飞的话很悲壮……
刘大夫应该是被彻底感动了,眼睛居然有些湿润。
“我还有句不该说的话,刘大夫。这件事您谁都别跟谁说,就当没发生。我们不会亏待您的。”
“恩,我清楚。病人既然连医院都不想去,肯定是其中涉及到什么隐私。并没有任何规定说医生不许给坏人看病。再说你们不一定就是坏人。我会守口如瓶的。”……
刘大夫下了车,若飞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开始飞洒。
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人在他身旁,他可以尽情地去哭。
他自语着:“华峰啊华峰,是我把你带上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