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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玄摆摆手,“没事,走吧。”
黑衣人点点头,让他的人牵马过来,沈清玄不放心苏木,还是让他坐在自己前面,上了马便给他解释,少年时候与鹰霆一同学艺,师尊在一个很大的院子里树了上百根圆木,高低不一,最高的甚至过了百尺,每日就让他们两个在那里练轻功,要是一不小心摔下来,不死也得残废。
“我们都摔了好几次,好在都不是很高,但是很丢人,所以这事儿我们后来都不提,他拿这个来对暗号,确实很安全。”
沈清玄低声说着,苏木却能感受到他的疲惫。
“清玄,现在能说了吧。”他背对着沈清玄,没有回头,刚才在路上时发现得突然,他甚至不作深想便问出口了,而现在,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沈清玄,可要是不问,他真的很不安。
沈清玄看着眼前的苏木,他的黑发扎成一束,纤细的脖子上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红纹,突然就想到几年以前那个暑天,这人浑身湿透,站在湖边脱掉衣裤,那瘦弱的样子竟然一瞬间就印到了他心里,即使那个时候他心里打着别的主意,也不能否认掉那一瞬间的心动。
在苏木离开的时候他回忆了多次,把那天的场景完完整整地在脑海里重现了一遍,零碎的阳光撒在他身上,那身体苍白而诡异,神情单纯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孩童,所有的慌张都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
“吓到你了吗?我去那边……”说着便捡了衣服缩着身体想跑开,那时候的自己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明明早就知道他是绝世药人,也早就决定要拿他入药,但是那一刻,他的心忽然就软了,甚至不由自主地去问他疼不疼。
他是第一次碰见那么藏不住心事的人,那样把喜怒哀乐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的人。
他拉住缰绳的手腾了一只出来揽过苏木的腰,身体往前靠了些,下巴轻轻搭在苏木的肩上,他能感到苏木的身体一下就收紧了,又一点点地松下来。
“你在担心我吗?”
苏木不答。
“我没事,一时大意中了暗算罢了,有百里的药,很快就好了。”
他的嘴唇轻轻地碰了碰苏木的后颈,似吻非吻,这其中的眷恋却不足以言说。
“苏木,我好想你。”
“你问我是不是中毒的时候,我好高兴,真的好高兴。”
苏木紧紧地抓着缰绳,他觉得那粗糙的绳子几乎要扎进他的肉里,沈清玄俯在他的耳边一句一句地说着话,而他身体的温度几乎透过两人身上的衣物传过来。苏木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他能干脆利落地把沈清玄拒之门外,能笑着说出那些刻薄的话,他甚至在他面前举着刀自杀,就是不想沈清玄靠近他一步,而此时此刻,他居然提不起勇气,甩开沈清玄揽在他腰间的那只手。
鹰霆来的路上把一切都安排得很好,他们很顺利地离开了定安城周围,并且每天晚上都能有安全歇脚的地方。
鹰霆戴着面具,就是不想在沈家弟子的面前暴露身份,他和沈清玄的关系是秘密,他带来的人是他的心腹,而沈家的那几名普通弟子显然还没有能了解这层关系的资格。那几名弟子见家主默许,自然是不敢有异议,沈家向来风气严谨,他们也没有刻意去打探,因此一路上相安无事,很快便到了鹰霆安排给他们暂住的地方,这里其实已经接近空城真正的本部,只是没几个人知道罢了。
苏木后来又为沈清玄把了脉,却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由头,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沈清玄的身体正在逐渐衰弱,虽然程度非常缓慢,可经年累月下去,就是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偏沈清玄自己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的样子,苏木给他把脉他高兴都来不及,更是一点中毒的迹象也没有,而的确连苏木也没办法确定这到底是不是毒。沈清玄告诉他,这是他去御林派的时候中的毒,傅凌天兵行险招,居然不知从哪寻一贴毒药,随身带着就是准备鱼死网破的,他受沈家和空城挟持太久,心知斗不过两人,就想出这样同归于尽的办法,就想着最后无论是沈清玄或者鹰霆,他就是死也要拉上一个陪葬。
这毒药混在熏香里,傅凌天伤敌八百自损三千,沈清玄受了影响,他自己直接就成了个废人,现在躺在沈家混吃等死。
沈清玄说这些的时候还是笑着的,苏木却一点也笑不出来,这到底是什么毒,居然如此厉害,而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解毒。
想问沈清玄的话也一直问不出口,比如,沈家那么多弟子,高手如云,沈清玄为什么要亲自对傅凌天出手,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