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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恨痴嗔咒一出,果然效力非凡,贺叔雄一下子竟像是安定了下来,环顾四周,又看了琵琶丁一眼,提刀向他走去。琵琶丁心中大惊,琵琶倒转,将音调又提高一度,呕哑嘲哳,极是难听,龙战心中也是一紧,想不到世间还有这般音律。
见贺叔雄转眼间又变得难以自持,耳听琵琶声稳占上风,曲调多变,难以匹敌,而龙战心神一乱,怨恨痴嗔咒也难以为继,他本不擅长此道,当时也不过听苏黛弹了两遍,此时危难之际,实在是难以仓促间唱得流畅起来。
陡地琵琶丁口中默念几句,竟然跟着琵琶唱了起来,如此一来,直如鬼哭狼嚎,不但贺叔雄将上身抓得鲜血淋漓,连龙战也坚持不住,只想紧紧抱着脑袋,痛哭一场。眼前忽然浮现出自己决然离开后,苏黛神情凄然,凤目含泪的样子,龙战再也支持不住,仆倒在地。
琵琶丁见自己大获全胜,沾沾自喜,洋洋得意,正要擒了贺叔雄,忽然间天昏地暗,远方山峰倒下两道石柱,朝自己这边压了过来,那石柱遮天蔽日,方圆不知几多,一时间,琵琶丁丢了琵琶便走,鬼影子轻功卓绝,刹那间如鬼影般闪了开去,无尘不见屈膝,轻飘飘地荡开数丈,像是被风吹过去的,黄袍客一卷黄袍,便如一阵旋风,跃上了旁边的一株大树上,那大树被石柱一砸,倒了下去,黄袍客借着势头跃得老远,铁脚吴西自仗着武功高强,想要将贺叔雄一起拉出来,好回去复命。
不料贺叔雄反手一掌,打在自己胸口上,吴西万没想到他神智能这么快清醒过来,中了这一掌,只觉浑身如同裂了一般,轻飘飘地,无处着力,忽然左臂一紧,自己被无尘的右袖拉着,堪堪蹭着石柱的边缘躲了开去。
吴西拍拍胸口道:“只可惜那厮被压成了肉酱,没能活捉!”无尘冷笑一声,道:“贺叔雄没死,他逃走了。”吴西大惊道:“怎么可能?我明明看见他被压在了石柱下面。”
吴西指着石柱,道:“你瞧!”吴西转眼看去,心中顿时凉了一截,原来石柱并没有完全倒在地上,一端架在山壁上,留下一道缝隙,而贺叔雄的影子已经不见了。
吴西忙带人去追,却被黑血潭四周射出来的乱箭挡住,无尘道:“禁制已经启动,咱们硬闯是闯不进去的。里面是传闻中的幽冥地府,他们活不成。倒是贫道觉得,公主未必是他们两人劫走的。”
却说龙战心智大失,摔倒之时,正好将黑血潭潭心小岛上的那团火焰扑灭,触动了机关,从两边石壁上降下了巨大石柱,在千钧一发之际,贺叔雄逃得性命,飞身上了潭心小岛,和龙战沿着骤然出现的一条小径奔了出去。两人不知奔了多久,忽然停了下来,贺叔雄道:“停罢停罢,他们都没追上来!”龙战问道:“此去迷途客栈还有多远?”
贺叔雄沉吟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没有岔路,咱们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便是了。”龙战见他满身是血,担心道:“贺将军,你又受伤了。”贺叔雄哈哈笑道:“皮肉之伤,算得什么!倒是你老弟精通音律,唱的那小曲着实不错啊。”贺叔雄见龙战神色顿时黯淡下来,不知想起了什么事,打了个哈哈,道:“大好男儿,哪有那么多烦心事,快跟我走罢。”
龙战想到苏黛,顿时叹了口气,只听贺叔雄道:“俗话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兄弟你年纪轻轻,何必为情所困?”龙战一时大惊,看贺叔雄认识他没多几天,竟然能够看明白自己的心思,知道自己是为情所困,看来此人貌似粗憨,实际上鉴貌辨色,深能体察人心,也难怪是侯府不可多得的人才。一想到薛侯爷,想到他手下一文一武两员大将,便想到了萧清远,萧清远家世非凡,更兼人品相貌武功,无一不是冠绝京华,不知苏黛和他怎么样了。那天晚上苏伯伯特地来找他,显是对她极为看重,不知苏伯伯最近还好吗。
龙战只管浮想联翩,贺叔雄却不住讲着笑话,道:“有一对夫妻啊,每天夜里做那事都是黑灯瞎火的,妻子便问,为什么非要黑漆漆地干呢?丈夫总是顾左右而言他。有一天夜里,两个人正巫山云雨呢,忽然妻子一个猛子扎起来,点亮了蜡烛,却看见丈夫手里拿着一根黄瓜,那妻子好生恼怒,大骂道,好啊,原来你一直拿着这个东西骗老娘呢!不料那丈夫理直气壮地反驳道,我确实是一直用根黄瓜来骗你。不过,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也不问问自己咱们的孩子是怎么来的?”
贺叔雄讲完笑话,见龙战仍是心不在焉,便道:“兄弟,你见过我的两个哥哥吗?”贺叔雄兄弟三人,父母早亡,都被薛侯爷收养,长兄叫贺伯渠,次子叫贺仲彬,贺叔雄是老三,龙战也曾听人说过,但贺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