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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灵儿道:「是啊!大黄活了好多好多年,通人性了,知道我娘厉害,怕真的遭她毒手,就溜之大吉了。怎么样,厉害吧?」
「厉害!」张小凡由衷地道,也不知是说大黄,还是敬佩师娘手段。他多看了那只大黄狗两眼,谁知大黄理都不理,喷了个响鼻,自顾自摇了摇尾巴,侧过头去,懒洋洋地躺在地上。
二人这时已走到竹林前,张小凡对田灵儿道:「师姐,我刚到通天峰上时,还看到了一只比大黄大好多倍的大怪兽,听大师兄说那叫『水麒麟』,大黄也是和牠一样的灵兽吗?」
田灵儿走进了竹林,摇头道:「不是,灵尊是上古异兽,洪荒灵种,远远胜过了大黄,不能比的。」
说话间,她带着张小凡穿梭林间,走了一会,来到一处细竹较多的地方,此处的黑节竹一般都只有手腕大小,纤细的很。
「就是这里了,你往后三个月里每天砍一根就可以了。」田灵儿一本正经地道。
「这么细的只砍一根?」张小凡讶道。
田灵儿哼了一声,道:「你砍着试试看。」
张小凡点头,拿起柴刀走到一根细竹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挥刀砍了下去。只听一声脆响,柴刀竟然如中顽石,震得张小凡手心发麻。那根细竹被他一砍,向前倾斜,片刻后又弹了回来,张小凡躲闪不及,头上被竹枝狠狠打了一下,疼痛不已,留下了一道红印。
「咯咯……」田灵儿笑弯了腰,好一会才辛苦地道:「你就在这砍吧!我要去做自己的功课了。」说完笑着转身离去。
张小凡摸了摸脸上被打疼的地方,只见那竹子被砍着的所在竟然只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白印,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天早上,张小凡一个人在此面对着那根黑节竹,砍、劈、锯、磨、压、折,无所不用其极,过了两个时辰,日头升到了半空,他全身大汗淋淋,手足也酸软无力,居然也只把这根黑节竹弄出一个两分的小口来。
这时候一阵歌声传来,田灵儿哼着不知名的曲儿,蹦蹦跳跳地走了回来,看到张小凡的狼狈样子,又看了看那根黑节竹,摇了摇头,举起柴刀,做势欲砍。
张小凡连忙道:「师姐,妳做什么?」
田灵儿不耐烦地道:「帮你砍啊!」
张小凡用力摇头,喘着粗气道:「不用了,多谢师姐。这是我的功课,我自己做完它。」
田灵儿哼了一声,指了指日头,道:「你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张小凡性子本倔,咬了咬牙,道:「我就是砍到天黑也要……」
「白痴!」田灵儿忽地叉腰大骂了一句,张小凡大吃一惊,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愣愣看着这个师姐。
田灵儿威风凛凛,颇有乃母风范,怒道:「你也不看看时间,也不想想别人。你砍到天黑,莫非要我也陪你到天黑?若你真想争口气,就应该以后每天拚命努力,想尽办法在两个时辰里做好功课,而不是自顾自的说什么砍到天黑的浑话!」
话一说完,她手起刀落,刀声破空,「劈劈劈劈」四声,那竹子应声而倒,直看得张小凡眼也直了。
田灵儿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回去吧!」说着就向林外走去。张小凡心中又羞又愧,暗下决心,来日必将十二分努力,做好功课。
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到大竹峰起居之所时,已是正午时分,田灵儿一声不吭向守静堂后边走去。
张小凡怔了一下,艰难地移动步伐,走向自己房间,在回廊门口,却见大师兄宋大仁站在那儿。
宋大仁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道:「怎么样,小师弟,累了吧?」
张小凡强笑一声,摇了摇头。
宋大仁见他小小年纪,性子却是颇倔,不由失笑,陪着他先往房间走去,道:「厨房里一般都有热水,你以后回来可以自己先去打水洗洗,再过一会就要吃饭了,你先休息一下,我会过来叫你,等饭吃完了我们还要做功课呢!」
张小凡吓了一跳,道:「下午还有功课?」
宋大仁见他这么大反应,怔了一下,随即醒悟,笑道:「哦,是我说错了,下午是本脉弟子修习道法的时候,我从今日起就传你一些入门道法。」
张小凡这才松了口气,心中又惊又喜,悄声问道:「大师兄,那些道法很厉害,很难学吗?」
宋大仁微笑道:「修行到了深处,自然便是厉害无比。至于难不难学,便看各人的资质悟性了。不过便是资质差些也并不打紧,你也听师父昨晚说了:道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