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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墨染太吃惊了,竟站在门口忘了说话。
玄衣女子放下茶盅:“十六年不见,师兄想是早已忘了我吧?”
少年转过身来,冷然打量着崔墨染。
“小师妹?”崔墨染不敢相信地问,“我找了你那么多年——你——你可算是回来了!”
少年收回目光,脸色平静。
“允儿,叫爹。”傲菊对身边的少年说。
然而少年却开口道:“大师伯好!”
崔墨染惊异地看了他一眼,结结巴巴地对傲菊说:“爹?他——小师妹,我——”
“娘,”少年说道,“孩儿先去拜见师父了!”
傲菊点点头,少年离去了。崔墨染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傲菊重新开口。
“师兄,这些年来,过得如何?师父他老人家……”
崔墨染还在想着那个孩子,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傲菊在说什么。
“他——哦,当年师父身上旧伤未愈,再加上你不辞而别,师父一下子就病倒了,不多时就去了,临别时千叮万嘱我要找到你,师妹,这些年你究竟去哪里了?”
箫傲菊斟酌着开口:“师兄,你就不好奇当年我为何不辞而别么?”
“我当然——”崔墨染话说了一半忽然想起那少年,心里大吃一惊,嘴里却不敢说。
箫傲菊点点头:“果然,你心里就只有个她!”
“这么说,他——那个少年——”
“他今年十六岁,生于八月初九,名颂恩,字允在,随我姓箫。”顿了顿,箫傲菊又续道:“当年就是因为他,我不得不离开。”
崔墨染好像五雷轰顶一般立在当地。
“师兄不必过于挂怀,”箫傲菊说着又喝了口茶,“如今他已十六岁,更是拜了名门为师,习得一身好武艺,此番来苏州,一是想去拜祭一下师父,二,这么多年,允儿一直问我他的父亲,我想……没想到,他方才……这孩子,脾气太犟了。”
崔墨染仍在惊讶:“可是——什么时候——我——你——”
箫傲菊却不再说了:“师兄的这副对联倒是很有意境,惯看花开花落,漫解来兮归去!”
“师父死后,我已看开了一切,富贵又何为?人生再难久持,何苦做那些无谓之事?”
“师兄说得这是什么话!”
“师妹,我劝你也看开些吧!”崔墨染惆怅地望着门的方向,“我知道我没资格,但请你听我一句,放下吧,就算挣到了又怎么样呢?终究与你我无益!”
箫傲菊大怒:“我只道师兄不过是一时心灰意懒,却原来是真的放弃了!难道你竟忘了师父是为什么受伤而死的么?”
“正是因为我知道,我才劝你。师父当年是禁卫军统领,他说那是他的使命,但你不是啊,你——”
“够了!”箫傲菊冷喝道,“带我去拜见师父吧!”
眼见了箫傲菊站了起来,崔墨染只好带她去见了师父的灵位。箫傲菊谢绝了他的挽留,只说道不同不相与谋,只身离去。此后几夜崔墨染都不曾合眼,究竟也想不起来http://87book。com自己是何时做了那等事。只好回来推算那允儿的年龄,算起来,却正是自己遍寻映锦不到、借酒浇愁的那段日子。如此说来……唉,崔墨染忍不住再骂自己,怎可如此糊涂!
自那以后便没再见过箫傲菊,她既不肯说出自己的下榻之处,着人打听又没有结果,崔墨染不由得心生烦闷,忽闻纳兰性德的住处遭人行刺,少不得去瞧瞧。不想却在路上碰上了。
眼见着被人围起来了,纳兰性德果然不慌不忙,也是,崔墨染想,他大内侍卫的身手,怎么会将这几个小混混放在眼里?倒是站在他前面的那个丫头,很有几分当年小师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
清了清嗓子,果然有人瞅见了自己,便呼啦一声全散了。那丫头的身手竟也是不错的,只道纳兰性德必是那等大家闺秀并才女佳人才瞧得上,不想竟也喜http://87book。com欢这些舞刀弄剑的。不由得多看了那个丫头两眼。
“没事吧?”崔墨染问。那丫头一双眼睛瞅着他,倒好像玻璃珠一般。
“没事,”纳兰性德上前一步,“崔兄进来可好?”
接下来便是家常的寒暄,崔墨染本想问问纳兰性德那次刺杀的事怎么样了,但他的表情明显说不可提及此事,崔墨染只得罢了,及到了美人归,听了映锦一席话,方才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