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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气冷静的说:「微微,不要害怕,妈妈只是病发作了,妳乖乖吃完早餐上楼好吗?小心地上的玻璃。」
沈斯乔忽然不知道自己的作法究竟是对还是错了,到底微微真的能帮到咏心,还是更加刺激她病情恶化,他不能这样残忍,一面让唤起咏心痛苦的记忆,一面在微微幼小的心灵划上伤痕,他已经模糊了,不过至少现在,他不能再刺激咏心。
看着沈天微坚强的点头,沈斯乔抱着安咏心走向大厅的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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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杜咏维处理好安咏心手上所有的伤口,替她包扎好,才转头对沈斯乔吩咐:「伤口很多很深,你要注意不能让她的手碰水,不能吃辛辣,药膏一天换一次。」
「我知道了,谢谢你,咏维。」
看看安咏心小心翼翼缩在沙发上的样子,再看看沈斯乔目不转睛守着安咏心的样子,杜咏维轻叹,却几乎快习以为常:「这样你觉得痛快吗?折磨自己、折磨咏心。」
「我不知道。」沈斯乔伸手想触碰一下安咏心,却被她一下的瑟缩而收回手,「我只知道她必须在我身边,不管怎么样,都不能离开我。」
「像这四年住在我的私人医院不是很好吗?有最好的看护、有我的照顾,你也会过去,这样有什么意外状况发生我都来得及处理,你也不会那么累,像你这样今天临时打电话给我,如果我不在国内怎么办?」四年了,他看着沈斯乔怎么一步一步走过来,就算咏心如何不好,他也怪不了沈斯乔,沈斯乔所做的,已经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了。
「不一样。」沈斯乔转头看着杜咏维:「医院永远只是医院,我要给她一个家、亲自照顾她,每一分、每一秒只是对不起,我又害她受伤了。」
「何必跟我说,她受伤,最难受的人是你罢了,你不是存心的。」杜咏维怜惜地伸手摸摸安咏心的头,看着她乖巧而圆滚滚的双眼看着他,心疼得无法呼吸:「每次,就这样看她一眼,仅仅只是一眼,我都会痛苦难当,呵,我真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只是习惯罢了。」沈斯乔摇摇头苦笑:「我不觉得难熬,只是咏维,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咏心好像很讨厌微微,非常厌恶」
「那是一定的,你明明知道她是」杜咏维停顿了一下:「因为什么才变成这样的,但也有好处不是吗?不是微微,她仍旧不会动,像活死人,但现在,至少我们知道她还活着。」
良久,两人默然不语。
像是想到什么,杜咏维问:「你可以照顾她吗?不用回恒简?」
「嗯,我有一年长假。」
蹙眉,杜咏维稀奇地道:「邢简恒那个千年老妖肯放人?」
这是个很好笑的话题,却不能让沈斯乔释怀的笑,嘴角弯起不明显的弧度:「我替他做过一件事情,作为交换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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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了。」沈斯乔似乎觉得安咏心总是有知觉的,她潜意识能听到他们的话,然而这件事他不想让她知道。
「好吧。」杜咏维应着,却心底了然:「那我走了,我还有个大手术,咏心有什么问题马上通知我。」
「好。」
看着杜咏维疼惜的在安咏心额上印下一吻离去,再次恢复一室安静,良久,他看着安咏心,茫然自失。
最终,他起身端来早餐说:「咏心,把早餐吃了。」
乖巧的安咏心,似乎食不知味的顺从沈斯乔,然而只要她吃了,沈斯乔都觉得欣慰,未来是怎么样的,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
第二章
昏暗的视线,安咏心小小的身子缩在墙角,她无助的大眼望着不远处那个面部狰狞扭曲的女人,正对着自己的妈妈辱骂。
安蕊馨!妳这个下贱的狐狸精,妳勾引我丈夫、拆散了我的家庭,还生下这个孽种!我诅咒妳,我诅咒妳永远得不到幸福,妳们都下地狱去吧,贱人!
纤弱的身子抖动了一下,她伸出小小的手,想去安慰泣不成声、无力反击的妈妈,可是怎么伸手,她似乎都构不到妈妈,想出声呼喊却也喉咙堵塞般疼痛。
耳边开始充斥着嘈杂的声音,全部是对她们母女的侮辱,她知道,那些都不是好话,她们都在诅咒她和妈妈,她们都巴不得她们从来没有存在过。
画面一转,安咏心的周围突然又变成了一室的惨白,她的呼吸里全是难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