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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不能是个坏人。
盛阳给他抓疼了,依然面不改色,不是你说嫁鸡随鸡。
话是那样说,但是我不能看著你执迷不悟,我得救你,要是别人我才懒得管。
盛阳让他说得心中一动,丝丝缕缕甜味在心头,怎麽救?
萧慕远一副小事一桩的模样,大手一挥,这还不简单,跟著我做个好人就行了啊。
盛阳忍不住就笑,你是好人?
我怎麽不是?!
恕我寡闻,此时此刻才听说。
你。。。
盛阳觉著自个儿这笑是停不下了,一翻身坐起来,将萧慕远拉至身旁坐下。
风轻云淡,星光灿烂。
盛阳长久以来头一回提了话头,娓娓道来。
他说他家中有兄弟四个,姐妹六个,他排老九。生母早亡,自小在大房那长大。
他说他父亲很疼爱他,常在众人面前言子女当中属他最像自个儿。
萧慕远问,你爹也三妻四妾啊?
盛阳恩了一声。
那你不在亲娘手里长大,大房对你肯定不好。
盛阳笑笑说了句那倒未必,并非大房生来就心肠歹毒,只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有些事情一旦同自己的亲儿扯上了干系,总归是护不到他的。
萧慕远觉著自个儿好像没懂,又好像懂了一点。
不懂的有很多,懂的是。
盛阳小时候一定很不开心。
盛阳道他原不会流落至此,只是当时家中出了大事,叫他心中难以释怀,也难以存活。
他说他从小就有个愿望,有朝一日离开那个家,寻一处僻静的小山林,盖座小屋,种点花草,富贵不求,荣辱不需,一个人安静地活著。
这是他一做就是二十多年的美梦。
萧慕远听得一愣一愣的,盛阳在说起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温软得不像平日,就像一眼暖和的泉水。
萧慕远从未见过这样的盛阳。
在那一刻萧慕远才有些明白,为什麽盛阳当初看起来难以近人,冷面无情。
他一定是发生了许多事情。
你说你家中出了大事,是怎麽了?
盛阳似是被提及痛处,沈默良久。
萧慕远不敢追问,也不敢说话,低头搓起了盛阳的手。
搓那些全长盛阳手上自个儿一个都没有的发硬的茧。
盛阳终於开腔了,他说。
我父亲病故,去世前将家业留给了我继承。
萧慕远扭头看他,你家是不是很有钱。
盛阳让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逗得一怔,随即轻声一笑,算是吧。
萧慕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我知道了,肯定是他们不服气,挤兑你。
盛阳想想萧慕远这麽说也不算错,手足相残,至亲反目,他在当时都曾预料过,只是到最後终归遗憾。
他不能多活几年。
活到他心愿达成的那一年。
盛阳说当初他们一同去了围场打猎,兵分几路,他遇上了一头前所未见的吊睛猛虎,凶残狂暴,敏捷异常,直至箭囊空了居然一发未中,咬死了所有随从,惊险万分,若非他有两下拳脚,只怕就此命丧黄泉。
只是祸不单行,那白虎惊了汗血,正欲脱离的当口被丢下了马背,汗血扬蹄而去,盛阳犹入绝境,只得凭轻功在树上藏匿,不想那畜生两三下功夫蹭蹭跟著爬了上来,张著血盆大口,呼啸而来。
盛阳迫於无奈,既不能藏,更不敢落地,踩著树枝在林间树梢穿梭,只是这虎说来也怪,平地追人竟比风还快,四只虎爪健硕非凡,有力地很,所经之处尘土飞扬,活脱脱一怪物。
盛阳一向自认轻功不差,却被追得无法脱身,心下觉著不妙,几番思量,兵行险招。
盛阳改了方向,将白虎领向围场边界,那儿有处悬崖,崖深万丈。
白虎浑然不觉,只知追著盛阳跑,爪子谑谑生风,见盛阳突然停下脚步,立於前方,喘著粗气,顿时精神抖擞,咆哮著朝盛阳而去。
盛阳领著白虎兜兜转转,耗去它所有耐性,待它狂性发作,似流星闪电奔来,一个凌空摘星,离了地面,崖边寸草不生,唯有一棵枯树摇摇欲坠。
轻功还需借力,盛阳姑且立於树梢,静观其变。
白虎未料盛阳陡然在面前消失,狂奔的势头已然收不住,直直朝那悬崖冲了出去。
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