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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量著天色已晚,或許人是已經睡下了也說不定,季晏承只能按兵不動先從別苑驅車離開。
然而第二天早上坐到了辦公室里,心裡想的第一件事卻還是再打個電話試試。
毫無懸念,聽筒那頭回應自己的依舊是那句冰冷的女音。
正思索間,門外一陣敲門聲響起,肖讓跟在助理身後一同走了進來。
肖讓在季氏有自己的股份,今天一大早過來本是為了談正事,結果一進門就看某人冷著一張臉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面,動也不動就這麼盯著自己。
一股寒意頓時從後背躥上了脖子根,肖讓輕咳一聲,走過去:「把你那眼神收一收啊,看著怪滲人的。」
季晏承沒跟人多廢話,指尖在桌面上點了兩下:「把你手機給我。」
肖讓被他整得一頭霧水,下意識開口就想問出了什麼事,又見他這樣子好像還挺急,遂還是老老實實閉嘴,掏出手機給人遞了過去。
「餵?」
撥過去的電話只響了兩秒便被接通,聽筒另一頭傳來扶夏還未睡醒有些沙啞的聲音。
季晏承捏著手機,臉色堪比公司股價下跌10個點還要陰鬱,緩了片刻,沉聲喚人:「扶夏。」
沉默……
聽筒兩端皆陷入到可怕又尷尬的沉默。
不待季晏承再次出聲,耳邊卻突然傳來「嘟」的一聲響,猝不及防,能聽到的便只剩下掛斷的忙音。
肖讓多精明一人,季晏承這麼一番操作下來,他在一邊看著立馬就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呵了一聲:「什麼情況啊,把你拉黑了?」
季晏承沒空理他,轉頭看向助理:「去查一下副卡的消費記錄,看他這段時間都去過什麼地方住在哪。」
助理今日舉止也有些反常,聞言並沒有立刻應下,站在原地一副誠惶誠恐欲言又止的模樣。
在心裡不知打了多少遍草稿,才屏著氣息開口:「季總,有件事,我剛想跟您匯報的。」
季晏承抬眸。
「今早別苑的管家打電話來,說是保潔收拾屋子的時候發現了一張被剪斷的信用卡,我讓他發給我看了一眼,好、好像就是您之前給夏先生的那張。」
季晏承神色黯了黯,問:「在哪找到的。」
知道肖總在旁邊,這話說出來肯定下了自家老闆的面子,可這事橫豎又不能胡扯。
助理兀自斟酌了一下,見季晏承投來的視線愈發凌厲,最後只能硬著頭皮結結巴巴回話:「在……主臥衛生間的垃、垃圾桶里……」
知道季晏承現在肯定沒心思管自己,助理走後,肖讓翹著二郎腿坐到了窗邊的大沙發上,自給自足煮了壺茶。
出於某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理,他從兜里拿出手機,照著季晏承剛剛撥過去的號碼又把電話打了一遍。
五秒後將手機從耳邊拿下來,盯著著屏幕嘖嘖搖了搖頭:「現在可好,連我也被拉黑了。」
忍不住好奇,肖讓提溜著眼珠朝辦公桌後看過去,問人:「你倆到底怎麼回事兒啊?」
「偶爾鬧鬧小脾氣那是情趣,但誰家小情兒敢這麼明目張胆拉黑金主爸爸電話,這就有點過分了吧?」
情況完全脫離了掌控,季晏承現在不做他想,肖讓在耳邊一通嗶嗶愣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全部變成了噪音。
一會的功夫,只見人突然由椅子上站了起來,系起西裝的紐扣順帶著撥通內線,吩咐助理訂票。
肖讓在旁聽得真切,明知故問,哼了聲調侃:「季總這是準備上蘇州幹嘛去?」
「有事,出差。」
望著人煙盒裝兜里、合上門離去的身影,肖讓輕笑:「出個屁差。」
說罷端起面前的茶水吹了吹熱氣,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自言自語:「我再不了解你了。」
死鴨子嘴硬。
作者有話說:
季總心路歷程變化
一開始:「老婆只是想貪玩,隨他去。」
後來:「老婆可能在生氣,沒關係,問題不大。」
現在:「完犢子,被拉黑了……」
第24章 扶夏,另擇良枝
將近一個多禮拜時間,民宿這邊的客人陸陸續續來了又走,現在與扶夏同住在一個樓層的,大多變成了不認識的新面孔。
送走在拙政園認識的一家三口,扶夏回屋把自己的行李簡單收拾了下,翻看手機上的訂票軟體,心裡也在默默做著下一步規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