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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樣。」扶夏說完很客氣沖人點了點頭,眸中帶著疏離:「我就不奉陪,你且自便吧。」
該說的話終於說了出來,扶夏發自內心深深鬆了一口氣。
確定自己留下的背影足夠瀟灑,他抬頭挺胸往前走出段距離,甚至想給自己點個大大的贊。
如果在放棄的時候感覺到輕鬆,那你的選擇一定是正確的,扶夏對此深信不疑。
並且現在十分堅信只有離開了季晏承,才能重啟日後更加快樂的人生。
恍然間,他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沒走幾步又轉身折了回來。
「對了,還有件事。」扶夏抬手指了指對方,絲毫不懼與他對視:「我沒辦法換掉身份證,所以你總是能查到我的行蹤,從當初的蘇州到現在的北城。」
「希望你停止侵犯我的個人隱私。」扶夏此舉顯得鄭重其事,說完皮笑肉不笑對人勾了勾唇,一字一句:「再這樣下去,我會報警。」
第26章 扶夏,我們談談
扶夏在酒店湊活了兩晚,於文遠很快就幫他找到了合適的房子。
搬家那天早上於文遠本說要過來幫忙,可屋子裡什麼都是現成的,扶夏拎著包直接入住就行。
下午剛安頓下來就聽到有人敲門,跑過去一看,竟是於文遠帶了條還在撲騰的活魚過來。
「咱們學院老師剛從河裡頭釣的,還新鮮著。」於文遠一邊說著一邊讓扶夏找來個桶,把魚放水裡。
扶夏給他倒了杯茶,兩人坐沙發上聊了會兒,於文遠這才知道扶夏根本就不會殺魚。
扶夏沒把話說得太明白,但其實想想也能知道,以前住別苑有廚子傭人伺候著,想吃什麼就有人端現成的上來,哪有機會碰這些個又腥又不好處理的玩意兒。
於文遠之前也沒殺過魚,可也不能白白浪費別人給自己贈魚的心意,於是盯著桶略微思索了下,乾脆在網上現成做了份攻略,拉著扶夏一起進了廚房。
不同於平日餐桌上精緻的擺盤,這是扶夏第一次體會到自己折騰這些活物還是挺費勁的。
但費勁有費勁的樂趣,雖然味道上稍有欠缺,用於文遠的話說,享受烹飪的過程遠比你得到的結果重要的多。
於文遠走後扶夏把廚房裡面收拾了一下,沒吃完的菜用保鮮膜封起來,抹布擺乾淨掛水龍頭上。
望著面前被自己收拾得整潔明亮的廚房,隱隱還有些沒散淨的油煙味。
可扶夏並不覺得難聞,正相反,這才是生活原本應該有的樣子。
一日三餐平平淡淡,沒有什麼轟轟烈烈的大事發生,偶爾糾結一下魚該做清蒸的還是紅燒的,幸福感卻充斥在每一件看上去很不起眼的小事中。
跟學校那邊確定了秋季開學入職,扶夏這兩天除了在家做做飯,也會分出一些精力把時間用在靈感的復健上面。
都說功不可一日不練,拿筆這件事也一樣,長時間不動難免會手生。
之前因為精神過度的消耗,他畫什麼都感覺不在狀態,但現在脫離以前壓抑的環境、真把自己關屋裡靜下心了,扶夏這才發現——自己作畫的靈氣也能一點點跟著回來。
季晏承從北城回去後休息了兩天沒有上班,將所有的公務全權交給了副總處理。
知道他有婚禮和公司一大堆的事情要忙,再加上老爺子還在醫院躺著,祁靖川和肖讓最近連喝酒都很自覺地不叫他了。
今天也是三人繼上一次港城出差後、頭一次全部湊到一塊,祁靖川把聚會地點定在了去年新接手的戲園。
原想著這次請他們倆喝喝茶聽聽戲、整點陶冶情操的活動,誰承想某人來了以後吊著一張臉不說,拿起茶水單大致掃了一遍,開口就問了句:「為什麼沒有酒?」
肖讓知道人這兩天心裡不痛快,可看見他這副有氣發不出來的樣子還是覺得想笑,遂撿起桌上瓜子往嘴裡撂了一顆,忍不住調侃:「想喝酒出門左拐,走錯地方了你。」
茶水單「啪」得一聲被合上,季晏承漠然朝人看了過來。
肖讓挑挑眉,長舒了一口氣,引著他的視線往舞台上轉:「你瞧台上唱《玉堂春》那小生,長得眉清目秀的,可不比你們家那落跑小作精俊多了。」
季晏承默不作聲。
他本就對聽戲這件事興致缺缺,聽著耳邊咿咿呀呀的唱詞、還有間歇不斷吵鬧的喝彩聲,絲毫體察不出其中的樂趣,只覺得頭疼。
沒一會兒,思緒不知不覺就神遊到了天外。